第293章：这是太太留给您的-(1)

　　 他怒吼着，路栩忍无可忍，又一次狠狠推开他，“疯子！”

　　 薄瑾寒栽倒在地，好半天没起来。

　　 路栩死死瞪着他，“是你亲眼看着她死的，你竟然来问我她是不是还活着……她是死是活，你难道不知道吗！”

　　 “在你心里，不管她做什么，你都觉得是阴谋，是欺骗对吗？”

　　 薄瑾寒望着他，低微脆弱，“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她是因为受够了才要离开这个世界的？”

　　 路栩想着此前，他和黎笙商量这事时的场景。

　　 她明明说过，她只是要方柔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过去做过的一切，明明……她说过她不会真的去死。

　　 他信了她的话，答应了她要帮她做的事。

　　 可原来，她根本没想过要活着回来。

　　 愧疚绞着心痛，连同他的爱意，折磨得他站立不住。

　　 路栩深呼吸，将眼泪倒回去。

　　 “她说要报复，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根本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她从来都那么温柔，即使你们把她害到这一步，她也从来没想过要你们的命，但是你们又对她做了什么？！”

　　 薄瑾寒面容恍惚，眼底一丝光都没有。

　　 是啊，她要是足够恨，当时就该拉着他或者方柔跳下去，反正都是死不是吗？

　　 但她没有。

　　 他的笙笙……善良得让人心疼。

　　 路栩看着揪紧心口的男人，“心痛吗，后悔吗，这些都是你活该！”

　　 他恨不得叫他去死，可又怕他追上黎笙，脏了她轮回的路。

　　 薄瑾寒低下头，那张向来不可一世的脸，流露出心碎和绝望，“可我爱她……”

　　 路栩控制着眼泪，冷冰冰地道:“她都死了，你不会觉得你说得太迟了吗。”

　　 “爱她，你哪一点像是爱她的？是把她逼上绝路，还是为了你那小白莲心上人折磨她？薄瑾寒，你不会爱人，你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自己。”

　　 男人低着头，面对他的指责，一句话说不出。

　　 “你要是对她还有一点怜悯之心，以后，就算是她的墓前，你都不要去，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