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们-(1)

　　 他问向晴：“这三天，他一直对你施暴吗？中途离开过吗？”

　　 他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冷兵器，一瞬间就刺破了空气，向晴猛地又颤抖了一下。

　　 苏恬微微蹙眉，虽然情感上不赞同左锋，但理智上又知道他问的对。

　　 只能继续拍打着向晴，一言不发。

　　 向晴也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在回忆的样子，然后有些恍惚的开口：“应该是有离开过的，但我不能确定，因为我实在是……太痛了，而且我太害怕他了，他就像是魔鬼，我连跟他对视都觉得可怕！”

　　 “那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能描述吗？”

　　 左锋又问。

　　 向晴整个人突然开始剧烈的颤抖，手里捧着的杯子也打翻了，水全部浇在了被子上。

　　 苏恬连忙将被子掀开，孙晓芸也手忙脚乱的去抽纸巾给她擦。

　　 一时间，兵荒马乱。

　　 “头儿，你也太直接了……”

　　 赵岩凑到他耳边，哭笑不得的说：“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多惨啊，而且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怎么也需要时间缓一缓的，其实她能主动提及我都觉得很佩服了，你怎么还这么连番发问？”

　　 不过说归说，赵岩却是很佩服左锋的专业精神的，至少他做不到。

　　 他总觉得向晴好可怜，忍不住心软。

　　 左锋对此，只回了一句话“罪犯不等人。”

　　 赵岩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是，你说的对，是我说错话了，我收回。”

　　 “恩。”

　　 “那么头儿，你觉得，她还能再重新回忆吗？”

　　 看她现在怕的整个人都明显呈现崩溃状态，赵岩是真的怕她承受不住了。

　　 左锋却一点都不担心，面无表情的说：“她能。”

　　 而且很快。

　　 事实也真如他所说，向晴竟然不到半个小时就又开了口，依旧是她主动的。

　　 “我在的那个地方一直很黑，光线很差，而且他似乎有意避着我，不让我看清他的脸，所以我……”

　　 “那么，眼睛呢，大概轮廓呢？”

　　 这话是苏恬问的。

　　 她在向晴剧烈害怕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现在什么安慰对向晴来说都没有抓到凶手来的实在！

　　 更何况，她是专业刑侦人员。

　　 虽然现在什么职位都没有，但在国外的时候，任何一次破案她都保持最专业的姿态，全程冷静理智，所以她才能一次都没有失败过。

　　 现在更应该如此！

　　 所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向晴当成一个寻常的受害者。

　　 而向晴，也只是愣了一下下，然后立刻就回答：“我尽量吧，能描述多少就多少。”

　　 “说吧。”

　　 她话音才刚落，左锋就已经开口了，苏恬一看，他竟然已经拿着纸和笔，做出要描画的状态了。

　　 是了，上次王刚的画像也是他画出来的，寥寥几笔，就很接近本人。

　　 看来，他还是个人像绘画高手。

　　 “抱歉，我只能想起这么多。”

　　 向晴很努力的回忆着，却到底说不出多少凶手的面部相关信息。

　　 赵岩凑过去一看，头儿确实也只是画出了一个人头轮廓，眼睛细长，至于鼻子嘴巴什么的，全都是空白。

　　 这就等于没头绪……

　　 可左锋却一点没放弃，继续询问向晴：“大概多高，胖还是瘦，年纪呢，能判断吗，声音又大概是什么样，形容一下。”

　　 “我想想……”

　　 皱着眉，向晴努力搜刮着记忆，虽然还是很害怕，但已经逐渐适应了，她断断续续的说：“我觉得至少有一米七五吧，身材挺匀称的，不胖不瘦，年纪……脸没看清楚，实在不好判断。”

　　 “预估一下。”苏恬轻声鼓励道。

　　 向晴再次蹙眉：“那……大概是三十岁左右吧？至于声音，我感觉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有刻意压低，反正听起来挺粗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