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6 程斌与唐朝阳千里连线-(1)

　　 在古都进修学习的程斌，正在课堂上聚精会神地聆听导师讲解，却突然被身边的同僚打断，悄悄的告诉他师傅白乾安被捕的消息。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大感意外。程斌清楚记得，不久前他还与师傅通话，那时白乾安告诉他只是受到舆论攻击，尚在可控范围内。然而，短短数十天时间，事态竟急转直下，师父已被正式逮捕。

　　下课铃声一响，程斌再也顾不上吃午饭，径直来到郊外公园一处偏僻的角落，拨通了警察局常务副局长唐朝阳的私人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程斌情绪激动，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对师傅被捕的不解与担忧：“局长，我师傅被抓这事，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是什么样的人，局里哪个同志不清楚？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我现在申请立刻停止学习，我要回去救我师傅。”

　　电话那头的唐朝阳，这几天因为白乾安的事情焦头烂额，不但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还备受煎熬。刚刚秘书才将他送回家，又被老婆一顿数落，责怪他几天不着家，住到警察局算了。此刻听到程斌这个热血青年在电话中义愤填膺，他心中更是烦躁。忍不住大声训斥了程斌一顿，最后撂下一句：“你这臭小子别给我添乱，学习不完不准回来！”挂断电话后，唐朝阳其实内心十分担忧程斌，怕他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为了救师父反而好心办了坏事。

　　饭后，唐朝阳疲惫地躺在床上，希望能得到片刻的休息，但仅仅过了一个小时，程斌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次，程斌的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他恳求唐朝阳不要挂断电话，并详细分析了师傅白乾安出事的前后经过：“局长，舆论导向攻击我师傅的前一天晚上，他刚抓了刘成强一伙人。但由于爱女心切，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照顾女儿，没有及时对刘成强进行审讯。结果只过了一晚，舆论就开始攻击我师傅，这难道只是巧合吗？身为警察，我只相信证据。”

　　唐朝阳虽然语气不善，但内心也在反思这个问题：“那你有证据证明吗？我做了几十年的老刑警，还不知道这个道理？”随后，他耐着性子，以长辈的口吻为程斌分析：“臭小子，我给你分析一下。为了白乾安，我们现在必须步步为营，不能盲目行动。这件事现在关注度极高，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我们一步走错，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唐朝阳和程斌进行了深度的沟通与探讨，两人围绕白乾安案的疑点与线索，交换了各自的见解。

　　电话中，唐朝阳虽然对程斌的冲动行为感到不满，但同时也体谅他作为徒弟的焦急心情。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不悦，耐心地引导程斌回归理性分析：“程斌，我知道你关心师傅，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和理智。你刚刚提到的舆论攻击与抓捕刘成强的关联，的确值得深究。你有没有想过，这两件事之间是否存在人为操纵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