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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学神的黑心莲称霸世界了》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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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1章-(1)

   南烟跟沈渊结婚了。

   南炎知道的时候宛如五雷轰顶,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沈渊证都她扯了。

   几个首长坐在一起都有些尴尬,气氛有些僵硬,连忙安慰南首长:“没事的,南烟那孩子心里有数。”

   南炎快疯了,简直暴走了,双眼发红,怒吼道:“她有数,她有数跟野男人结婚?”

   “她有数就不该如此草率!”

   南炎气的心肌梗塞:“婚姻是可以儿戏的?”

   “说到底,南烟在这次任务中确实牺牲太大了。”

   南炎气的想抽人,可也明白,事情发展由不得他,他转身,厉声低吼道:“沈渊什么时候宰?”

   “他什么时候死?”

   顾卫国也觉得南烟似乎玩的有点大了,他看向南炎叹了一口气:“南叔,沈渊暂时不能动。”

   南炎气的一脚踹翻了跟前的椅子,椅子撞到墙上变得四分五裂,就要沈渊这个人像这样,被踹的粉碎!

   沈渊敢站在南炎面前,下场就是如此这般!

   南烟有些发懵,她坐在床上良久都没消化掉这个事情。

   沈渊跟她扯了结婚证就跟没事人一样,依旧三两天的失踪,回来就直入正题跟她睡觉,不再做任何措施。

   沈渊想跟她要个孩子,莫名的坚持,无论什么借口都不好使。

   南烟很怕自己怀孕,就偷偷的背着沈渊吃药。

   她不能给沈渊生孩子。

   原本就是命中注定不能靠近的人,他们不该有如此交集。

   他们之间有一道巨大的鸿沟无法跨越,更不能相爱。

   她可以睡他,但没傻到要给他生个孩子。

   沈渊身材好,年轻,长得好看,就外形来说,这男人是她从小到大看见的最好看的人。

   南烟身边不少公子哥少爷长相不错的,可都不及沈渊四分。

   睡他,她不亏。

   孩子是牵绊,南烟生了就得为他负责,她负不起这个责,承担不起这个孩子的到来。

   南烟到沈渊身边已经二月有余,自杨建死后,他有意避着她,手底下的事情从不当着她面谈。

   杨建的死给沈渊带来了一定的打击,杨建在欧洲南面有一批军火被黑吃黑给吞了,手底下的人开始造反争权夺位,这些是线人提供的消息。

   所以沈渊最近都忙着处理杨建死后带来的影响。

   南烟端着茶水走过去,书房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谢熯看着南烟笑着打招呼:“大嫂。”

   南烟笑着应了一声把东西放在桌上:“嗯。”

   她转身顺手把托盘留在了旁边的花瓶下:“你们谈,我先出去了。”

   沈渊坐在椅子上眼眸深邃的望着她:“阿姨煮的中药记得喝了。”

   南烟微愣,点头:“好。”

   她走出去还贴心的顺带把门给关上。

   南烟下楼端起那碗中药一饮而尽,然后就上了楼,这是沈渊让人给她开的调理身体的药。

   南烟上楼就关了房门,她快步走到电脑面前手指飞快的敲着键盘,耳上戴了蓝牙耳机,滋的一声轻响,书房里两个的谈话就灌入了她耳中。

   南烟听着两人的对话,眸子逐渐的沉了沉,她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着,开始布局。

   沈渊要去s国跟人交涉,顺便把杨建的人都给收了,那地盘,他也要占有。

   南烟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断的流逝,她连忙关电脑摘下耳机,装着漫不经心的走下了楼梯。

   她拿着阿姨做的糕点敲响了房门,房间里传来了低沉的嗓音:“进。”

   南烟走进去把糕点放在餐桌上,低头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亲,搂住他脖子撒娇:“明天我想去逛街,你陪不陪我?”

   沈渊将她顺手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我明天有事,得出一趟远门。”

   “估计得一星期才能回来。”

   谢熯被迫吃了一把狗粮,连忙错开眼睛伸手抓糕点吃,掩饰这股冷空气。

   他望着她明显不开心的脸,看了谢熯一眼:“我让谢熯陪你去。”

   沈渊抱着她的腰身,捏了捏她的手:“想要什么就买。”

   沈渊给了她一张卡,里面存了五百万进去,给她当零花用的。

   南烟抱着他脖子:“卡里只有两百万了,我要给你用完了怎么办?”

   才短短两月左右,她就给他造完了三百万。

   这么多钱,以自己的工资卡,这辈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赚到这么多。

   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提示沈渊给她加零花钱。

   谢熯一口糕点差点呛死自己,一脸震惊的望着林若若,他可是知道这卡里是有五百万的,才多久就花了这么多钱?

   沈渊抱着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也没拆穿她:“我再给你打点进去。”

   对待自己女人,沈渊养起来向来花钱大方,他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南烟开心极了,直抱着他亲,笑的眼睛弯了弯:“沈渊,你对我真好。”

   他拍了拍她的手,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深邃的眸望进她瞳仁,声音沙哑:“自己去玩会,我还有事情要谈。”

   南烟开心的点头,一路欢快的收拾茶杯,顺手带走了之前放的托盘。

   整个过程,她都像一幅没事人一样,心态和心理都强大到了极点,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就把东西收了回来。

   等人出去了,谢熯看着他大哥又给南烟的卡打了五百万进去,直傻眼了。

   “大哥,对一个女人,没必要花这么多钱吧?”

   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啊!

   谢熯开始对这个漂亮的女人有了成见:“这林若若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

   沈渊打完钱看了他一眼:“这么多钱,我这辈子花得完吗?”

   “………”

   谢熯无语了:“那那也不能给她花这么多吧?”

   “你以后结婚生子不需要钱?你用不完,可以留给你下一代啊!”

   沈渊眉头紧蹙,身子慵懒的往后靠在了椅子上,眼神淡漠:“我的钱不给我老婆用,给谁用?”

   谢熯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是不懂恋爱中的男人。

   “大哥,你该多谈几个,长长经验。”

   “今天喊老婆,明天就得离。”

   谢熯真的很担忧,看着沈渊严肃的提醒他:“玩玩就行了,你可别动真情了。”

   沈渊听的烦躁,眼神冷冷的看着谢熯:“我不会跟她离婚。”

   “你嘴巴不想要了,就割了。”

   谢熯前一秒直接闭嘴了,后一秒反应过来,他直接炸开了,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们结婚了?”

   谢熯明显声音都颤了起来:“大哥,你可别吓我啊。”

   沈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抬,翻了翻面前的资料。

   谢熯跟了沈渊八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这默认就是承认。

   谢熯真觉得林若若是个祸水,魅惑男人的妖精,他隐约有些担心,怕他大哥真的一脚栽到南烟身上,被她害死。

   谢熯颤巍巍的问:“大哥,你真跟她结婚了?”

   沈渊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谢熯直接炸了,他觉得沈渊疯了!

   才认识多久就跟人结婚?

   谢熯痛心疾首的望着沈渊:“到底为什么啊?你们才认识多久?你了解她吗?”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沈渊动作微顿,眉眼低沉:“谢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爱她?”

   沈渊答不出来,爱,这个字不适合他,他觉得矫情,也让人觉得油腻,恶心,他不是会说这种油腻字的人。

   谢熯要崩溃了:“你不爱她,你娶她干嘛?”

   沈渊低垂着漆黑的眸,回答道:“她差个老公,我差个老婆,刚好。”

   谢熯胸口痛,他直觉得沈渊大概是那女人给骗了,把他迷的晕头转向的。

   谢熯要疯了,他暴躁的抓起了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天底下这么多女人差个老公,她怎么就非得是你?”

   “大哥,你是不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不知道轻重了?”

   “谢熯!”

   一道低沉带着微怒的声音直灌入他耳中,让谢熯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没了力。

   “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把一叠资料甩得飞起,眼神隐约带了一些不悦,声音冰冷的厉害:“你要真觉得我是个会被女人影响的男人,从今天开始,你就另立门户,别跟在我身边。”

   谢熯身子猛然一抖,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沈渊,眼睛一瞬间就红了,他嘴皮有些发抖,眼神愣愣的看着他:“你要赶我走?”

   他嗓音嘶哑,在不断的发抖:“为了个女人,你要赶我走?”

   沈渊看着他大受打击的模样,一脸暴躁的揉了揉眉心:“我没赶你走。”

   “也没那意思。”

   “我是让你独离出去。”

   谢熯眼睛红的厉害,泪水飚了出来,他对着沈渊撕吼咆哮了起来:“你还不是这个意思?刚才特么的明明都说了!你为了个女人跟老子翻脸?”

   他红着眼哭着控诉他大哥,字字滴血,失望透顶:“这么多年,我跟了你这么久,上刀山下火海,你从来不对我说这么重的话!”

   “你现在要赶我走!”

   他重重的抹了抹眼泪,望着沈渊一股子决绝:“好!老子走!”

   “以后你特么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以后一句屁话都不放!”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的摔上,谢熯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只留着沈渊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他心身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明白自己的兄弟为何不理解自己。

   换了任何一个人,他不会选择跟她结婚。

   他可以给钱,足够多的钱,也绝不会沾上婚姻这二字。

   南烟洗漱完在床上涂身体乳,她望着沈渊明显阴沉的脸色,开口道:“怎么了?”

   沈渊望了她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林若若。”

   他言语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出来,可迟迟没有开口。

   “沈渊,我们是夫妻,你要是心里负担太大,可以对我说。”

   南烟温情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心情有些激动:“我来当你倾诉的垃圾桶。”

   沈渊肯定是遇见一些难解的难题了,这男人要是主动跟她倾诉,她能更多意想不到的情报。

   对此,她对沈渊越发耐心了起来。

   沈渊宽大的手抚在她这张漂亮的脸上,低垂着漆黑的眸望着她:“你爱我吗?”

   南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深情望着他,没有一丝犹豫就脱口而出:“我爱你。”

   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这三个字,沈渊盯着她看了良久,那双漆黑的眸宛如一张巨大的网浓密的笼罩住了南烟。

   南烟不知为何,被他这样顶着,心没来由的有了一丝压迫。

   后来过了很久,沈渊告诉她,当她脱口而出就说爱时,他从这三个字中读不出她对他的爱。

   南烟听完缄默了很久。

   南烟笑着问他:“怎么了?”

   “没事。”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嗓音低沉:“我出趟门,晚些回来。”

   南烟忙开口问道:“你要去那?”

   “找谢熯。”

   说完,男人高大的身躯就消失在了门口,等他走后,南烟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沈渊找到谢熯的时候,谢熯抱着酒瓶在家里院中喝酒,边喝边指着院中的指桑骂槐,一边痛苦流涕一边哭着使劲骂。

   沈渊走进去就听到了许多不堪入目的话,全是骂他的。

   谢熯没怎么读过书,文化程度不高,没什么文化,骂人要多脏有多脏,人全身上下所有器官和祖宗八代全骂了个遍。

   沈渊听的脸色阴沉,走过去一脚将谢熯踹翻倒在了地上,阴骘的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骂够了吗?”

   谢熯痛的眼泪直流,看见沈渊阴沉的脸吓得半死,酒全醒完了,连忙爬了起来,又想起来什么,梗着脖子怒气冲冲的吼道:“谁让你来我家的!”

   沈渊直接一巴掌狂扇了过去,把谢熯脸都扇红了,他眼泪哗啦啦的来,委屈的蹲在地上抱着手臂埋头痛哭。

   沈渊想起谢熯嘴里那些脏话,恨不得再给他一下:“过两天给你请个老师,教你文化课。”

   谢熯干脆坐在地上只是抱着自己痛哭,泪水直流,压根不搭理他。

   沈渊拿起桌上的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他抬眼望着天上清冷的月,淡然开口:“谢熯,我这辈子没什么想要的。”

   “就只想要个她。”

   他漆黑的眸子格外的沉:“她哪怕骗我,陪着我也行。”

   “只要她对我好一天,我就给她花一天的钱。”

   谢熯的哭声嘎然而止,坐在地上脸都肿了,他“嘶”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沈渊翌日一大清早就离开了。

   南烟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

   谢熯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个鸡蛋敷脸,手里拿着它滚来滚去的,看见南烟下楼冲她挥了挥手,笑着喊道:“大嫂。”

   南烟看着他肿的像猪头的脸,嘴角微抽:“你出车祸了?”

   谢熯痛的骂骂咧咧的:“我日了,被特么的狗咬了!”

   他胸口沉闷的厉害,一股子烦躁:“别提了,晦气的要死。”

   南烟当然不信他被狗咬了,倒也没问。

   谢熯带着她出门购物,南烟兴致很高,整条街整条街的逛,逛了四个小时,谢熯跟几个保镖手里都挂满了袋子。

   谢熯累的像条死狗,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终于懂了,林若若为什么花钱厉害,那包包几十万,几百万的,她眼睛不眨的就买了。

   钱不够还是谢熯拿自己卡给她刷的。

   谢熯心累,身更累,看着还在不停试衣服的女人,他哭丧着一张脸:“大嫂,要回去了吗?”

   南烟也累的快吐了,脚都感觉踩出火花了,她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穿着新衣服在镜子前转圈圈。

   她问谢熯:“怎么样?好看吗?”

   谢熯惶恐连忙点头:“好看!好看!”

   南烟橫了他一眼走进去把衣服换了,出来把衣服拿给工作人员:“一看你就很敷衍。”

   说完,她继续逛下一家,谢熯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

   下次他再出来陪林若若逛街,他就去死!

   打死不来了!

   南烟看一群男人仿佛被人吸了精气一般,魂都开始飘了,她指着店门口那些椅子:“你们就在这坐吧,我自己进去逛。”

   谢熯简直要给她磕头了,忙带着人过去坐着。

   南烟接连又逛了两家,把袋子丢给谢熯又跑去旁边几家逛。

   这辈子,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买过这么多奢侈品。

   沈渊有的是钱,估计都不是什么干净的钱,她可不会手软。

   走到一家服装店,她看着店老板,笑着说:“老板,明年还出新货吗?”

   店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女士这边请,我们那边有最新款店衣服。”

   南烟点了点头抬步走了进去,她随意拿了一件长裙走进衣帽间试衣服,忽然,她用帘子围住自己的身体往外面喊了一声:“老板,你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

   店老板走了进去,拉上帘子低声说:“有情况?”

   南烟将写好的一张字条交到她手中,抬眼看了她一眼,店老板连忙收进裤兜里给南烟拉上了拉链。

   南烟走出来又陆陆续续的逛了几家,然后领着人回了别墅。

   一回到家,她就感觉自己快要废掉了。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沈渊得到的那批货被军方突袭,他损失惨重,手底下的人死了不少,东西也没拿到。

   同时,军方摧毁了一个有史以来产量最大的毒窝,大毒枭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当场击毙。

   南烟坐在床前看着这条新闻,她眸子里没什么变化。

   沈渊胸口中了一枪,被手底下的人掩饰着逃跑了。

   南烟关了新闻上床睡觉,大脑不断的转动着,大脑神经兴奋到快要炸裂,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头痛的厉害。

   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觉黑暗中有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她察觉到危险快速的睁开了眼,入眼而来的是沈渊那双深沉到可怕的眼眸,他坐在床前低头凝视着她,让她心口微凝,被吓的一跳。

   她从床上爬起来,笑着看向他:“你回来了。”

   沈渊一把甩开了她的手,眼神冰冷的要杀人,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刺骨的寒意涌了上来。

   南烟心口猛的一颤,手忍不住弯曲了一下,她表情管理控制的很好,但这时候了,心理素质也强悍的可怕。

   南烟望着他,装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一脸受伤的望着他,眼睛微红,声音沙哑:“沈渊?”

   沈渊了阴沉的可怕,眼神阴骘的盯着她,牙龈都快要咬碎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烟心微抖了一下,她觉得大概自己要活不成了。

   她没想到沈渊会发现的这么快。

   “我”她张了张口,闭了闭眼睛准备开口却被打断。

   沈渊眼神阴沉沉的,咬牙切齿:“林若若,我对你还不够好嘛?”

   她抿唇:“好。”

   沈渊把发现的那瓶药丢在了她床上,怒道:“那你背着我吃药?!”

   那是南烟偷吃的婴儿隔屁丸,不会让她有孩子。

   南烟脑子有些懵逼。

   她低头看着那药,身子突然一阵冰凉,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她嘴角微抽,只觉得这生活真不是人过的,她差点自爆了。

   沈渊望着她冷声道:“解释。”

   南烟眉头死皱,这也是个要命的话题。

   “我还年轻,不太想这么早要孩子。”

   沈渊深邃的眸盯着她直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吃这种药对身体有害?”

   南烟低头红着眼紧紧的抿唇:“你向来说一不二,我又没有什么话语权,我不敢跟你商量。”

   她眼泪啪嗒一下滚烫的掉在手背上,哭道:“我怕自己怀孕,我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我感觉自己都还像个孩子。”

   “我照顾不好宝宝。”

   沈渊听着这些话喉咙有些梗,他嗓音沙哑道:“你可以试着跟我商量。”

   她红着眼望着他:“跟你商量,你会听吗?”

   沈渊觉得她脑筋转不过弯来,淡然开口:“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会同意。”

   南烟开口道:“那我现在不想生孩子。”

   “那就别生。”

   她心一颤,眼神诧异的望着他,有震惊:“你同意?”

   沈渊蹙眉,反问她:“我为什么不同意?”

   南烟望着他看了很久,嘴角露出了一抹真挚的笑,伸手抱住了他:“沈渊,你真好。”

   头一次,她发自肺腑的觉得面前这人似乎也没那么不讲道理。

   沈渊被她一冲撞碰到了伤口,痛呼了一声,南烟连忙扶起他,焦急的问:“怎么了?”

   沈渊脸色有些白,纱布上的伤口破裂开来血渗透了出来。

   南烟盯着他的伤口微微怔愣了一下,她赤着脚去找医药箱扶着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弯着腰重新给他处理伤口。

   沈渊坐在床前,眸子漆黑的望着她认真处理自己的伤口,两人之间离的很近,气息交缠在了一起,他呼吸凝了凝。

   “你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

   南烟手一顿,动作慢了下来,开口解释道:“我自己受伤了都是自己处理。”

   “去医院医药费很贵,我负担不起。”

   沈渊听到这话莫名有些心疼她,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有钱,你可以用。”

   南烟抬眼看他,笑着开玩笑话:“你不怕我就是为了你的钱而来的?”

   沈渊唇角微扬:“不好吗?”

   南烟笑了笑没回答他。

   沈渊也不笑了,唇角上的笑容消了下去:“若若,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南烟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嗯。”

   当天晚上,南烟躺在床上头一次失眠了,她背对着沈渊而睡,一颗心脏不规律的跳个不停,眼前浮现的都是沈渊对她的好。

   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做到这地步,问这世间,没有几个像沈渊这样的。

   可他是沈渊。

   南烟努力的甩了甩头把脑海里杂乱的思绪清了出去。

   “睡不着?”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忽而,她的腰身被人从身后怀抱著,那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脸颊上:“别动,我身上有伤。”

   南烟真的就没有在动。

   “睡吧。”

   “嗯。”

   她心思杂乱的闭上了眼睛,心无端的沉闷的厉害。

   沈渊手段狠辣的吞并了那么多货遭到了人疯狂报复,在他带南烟出门透风的时候,被袭击了。

   南烟替他挡了一颗子弹。

   沈渊不贩毒,却也要跟这群人打交道,有些事情争一只眼闭只眼他也不会管,但别人想打通他这条道,借他的力和资源把市场做更强。

   生意没谈成,人还死在了他的地盘上。

   他得到那批货相当于强行抢过来的,最后还被军方拿走了,又死了个重要的大毒枭,几帮人马和找不到宣泄的毒枭的小弟就拿沈渊开刀。

   沈渊做足了准备也受了伤,对方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南烟闭着眼躺在床上,腹部的子弹被取了出来封了几针。

   沈渊坐在她病床前,眼睛熬的猩红而可怕。

   谢熯面色复杂的看向病床上的女人,他压根没想道,南烟能把命豁出去。

   谢熯看向沈渊,头一次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情真意切:“大哥,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嫂子。”

   他佩服南烟的胆量,也看重这女人对他大哥如此用心,拿着命去守护。

   沈渊声音沙哑的开口:“没事,你出去。”

   说话间,南烟清醒了过来,她一醒过来守在她身边的沈渊里面起身围了过去:“想吃什么?”

   南烟没有胃口,摇了摇头,沈渊不敢碰她,小心翼翼的怕把她弄痛了。

   男人眸底一片猩红布满了血丝,脸上也十分憔悴。

   南烟微微愣了愣:“我没事,别担心。”

   谢熯连忙围了上去,一脸委屈的说:“大嫂,你晕过去把我大哥吓死了。”

   “当时很可怕的,他差点哭了,我都不敢出声了。”

   沈渊瞪了他一眼:“闭嘴,出去买吃的。”

   谢熯撇了撇,走了出去:“哦。”

   南烟笑看着他,男人耳朵很红,红的滴血:“谢熯说真的?”

   沈渊脸色有些不自在的移开,咳嗽一声直起腰:“别听他胡说八道。”

   沈渊陪着她在医院养病陪了一个星期,谢熯对南烟的态度比之前更殷勤了,他每天掏来一些小玩意给南烟讨她开心。

   似乎经过这一遭,谢熯才真正的把她当成自己人。

   他每天开心的屁颠屁颠的往医院跑,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塞给南烟。

   他献宝似的拿出了老北京特有的老酸奶递给她:“大嫂,大嫂,你尝尝这个。”

   “大哥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

   南烟眸子微动,察觉到一个信息,沈渊经常吃这个,国外没有,基本难早,沈渊经常回国?

   他是京城人?

   南烟接过那瓶酸奶,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大哥是京城人?”

   谢熯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一脸憨厚:“对啊。”

   谢熯就是有一身蛮力,没什么脑子,也没文化,南烟这段时间跟他相处把人摸透了。

   这人不是装傻充愣,他是真的脑子缺根弦。

   说完,他忙捂住嘴,连忙看着南烟开口:“这事只有我知道,现在就嫂嫂你知道。”

   “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南烟洋装好奇道:“为什么?”

   谢熯委屈巴巴的说:“不知道,大哥说了,不许说,否则就杀了我。”

   南烟可怜他一秒,看向他身后。

   谢熯忽然感觉背后一片冰凉刺骨,有恶鬼一般让他惊恐,他僵硬的回头,顿时,腿就软了,连忙求饶。

   谢熯啪嗒一下跪了:“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杀我。”

   沈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脚朝着他屁股直踹了上去,动作幅度又牵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口,痛的他皱了皱眉。

   等人走了,沈渊坐在旁边给她削水果:“等有机会带你回去见他们。”

   南烟问道:“谁?”

   “我家里面的人。”

   “你家在京城?”

   “嗯。”

   沈渊看着她开口道:“不过,这事你不能给别人说,保密。”

   南烟点头。

   “坐我这位置的,秘密越少越好。”

   他低垂着眸削苹果:“我也不叫沈渊。”

   南烟抽了一口凉气,眸子里有细微的震荡却被她掩饰的很好,她心跳如擂,似乎要察觉到了更大的秘密。

   他们所有人得来的情报可都没有这个,这群人中就沈渊藏的最深。

   “那你原来叫什么?”南烟好奇问他。

   沈渊抬起那双漆黑的眸望着她:“你真想知道?”

   她点头。

   沈渊给了她一个机会,眸子漆黑如墨,再次开口:“你要知道了,就得跟我绑一辈子。”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直视着她的眼眸:“这样,你还要知道吗?”

   南烟点头,她真的很想知道!

   她笑道:“我们本来就要在一起一辈子啊。”

   他望着她看了半响,南烟没来由的紧张,她不知道是因为他那句话,还是因为面前这人压迫感太强了。

   其实,她也在惧怕。

   惧怕他那句话的真正含意。

   他望着她,嘴唇轻启,南烟心狂乱颤,她甚至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了。

   南烟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她望着沈渊急道:“你”

   沈渊盯着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叫霍渊,京城霍家人。”

   “我是家中长子。”

   南烟紧窒的心猛的往下坠,还是被他说了出来。

   南烟问他:“你叫霍渊,为何又叫沈渊?”

   他抬起那双手,笑了笑:“因为我这双手,不太干净。”

   南烟望着他,紧紧的抿唇,有了自己的私心:“霍渊,如果,如果,现在让你收手还来得及吗?”

   霍渊眸子漆黑的望着她:“你想让我去坐牢?”

   南烟紧抿唇:“我怕你死。”

   “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还有很多回,霍渊,我怕。”

   她想让他主动收手,配合军方,或许还可以戴罪立功:“我们真要是有了孩子,孩子怎么办?”

   他听到这话眸子沉了沉,低头似自言自语思考了起来:“对啊,有了孩子怎么办?”

   “那我就把该杀的人全杀了,站在最高的位置。”

   让所有人都忌惮他。

   南烟愣愣的望着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样理解。

   他望着她开口道:“若若,我走到如今的地步已经不能回头了,我放下现在的一切,就等于找死。”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靠拿命给霍家拼来了荣华富贵,没有人会舍弃得了权势和地位。

   霍渊同样也一样。

   要让他沦落为碌碌无为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普通人,这比杀了他更难受。

   霍渊以为自己吓到她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不会乱杀人的。”

   “别怕。”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她嘴边:“你要是怕我乱杀人,可以管着我。”

   南烟诧异的望着他:“我管你?”

   他唇角微勾:“也不是不行。”

   “那你听吗?”

   “你可以试试。”

   南烟出院那天,霍渊把人给接到了别墅。

   当天,他的人把幕后主使的人给揪了出来,霍渊开车过去亲手把人给宰了。

   南烟在家里养伤,霍渊还在外面忙,有一天,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背着书包一蹦一跳的跑上楼,一脚踹开了她的卧室,大声咆哮了一声:“哥!”

   少年看见里面的人微微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眼出现在他哥卧室的漂亮女人,双手叉腰,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气势汹汹的质问她:“你谁啊?”

   “怎么出现在我哥的卧室?”

   南烟看着面前跟霍渊有几分相似的脸,询问道:“你哥?”

   “对啊,我哥。”

   少年看着这个漂亮的人,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背着书包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站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漂亮姐姐介意姐弟恋吗?”

   南烟嘴角微抽:“介意……”

   “你多大呀?”南烟的声音都有点颤音。

   少年背努力挺直,显得自己没那么矮,回答道:“我今年13岁了。”

   他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小天才电话手表,眼巴巴的望着她:“漂亮姐姐,留个电话?”

   女人站起身看着他笑的温柔:“我是你嫂子。”

   少年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我嫂嫂嫂子?”

   南烟看着面前被吓得不行的少年,温和的询问他:“你哥出去忙了,你吃饭了吗?”

   少年别扭的开口:“还没。”

   “我带你去吃饭吧。”

   少年眼睛瞬间一亮,眼巴巴的望着她,可怜的说道:“嫂子,你能给我买kfc吃吗?不贵的,今天周四,还是特价。”

   南烟憋着笑,忍不住抚摸了他温柔的脑袋:“当然可以。”

   在霍玄往后余生中,他都记得在那个温馨柔和的午后,那漂亮宛如江南水乡的女子是多么的温柔,笑起来是非常的好看。

   也绝然想不到他最温柔漂亮的嫂嫂,是南家那位,能一枪打中红心的,彪悍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南家大小姐。

   霍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桌子上一大堆垃圾食品,霍玄嘴上甜甜的叫着嫂子,哄得南烟一样给他来了一个。

   霍渊厉声喝斥道:“霍玄!”

   少年身板一僵,双手捂住喉咙吓得差点把自己咽死。

   南烟连忙给他倒水喝,霍玄捧着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南烟回头看他:“你别吓他。”

   霍渊看着这堆垃圾食品就皱了皱眉:“我没吓他。”

   少年连忙缩在她身边寻求庇护:“嫂嫂,我怕怕。”

   霍渊坐在沙发上一脸威严的看着他:“管家说你一天都不吃饭,就知道吃零食。”

   “看你瘦的跟猴一样。”

   少年委屈,又敢怒不敢言,他最怕他大哥。

   南烟让人把东西撤了,霍渊冷声道:“让他吃完,今天吃不完,不准睡觉。”

   少年眼睛里挂着泪,也不敢反抗,伸手抓着鸡翅就往嘴里塞,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南烟抿了抿唇,伸手拍掉了他手上的鸡翅:“我给他点的,他高兴,我就给他买了。”

   “霍渊,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总得给他一个见面礼讨他开心。”

   男人眼神诧异的望了他一眼,随后让佣人把桌子上的一堆垃圾食品收了下去。

   “我没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但你对他太凶了。”

   少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眼巴巴的看着南烟,眼睛亮的可怕。

   “我知道了,以后尽量收敛。”

   霍渊望着少年,冷声开口道:“今年到这边过年,跟你嫂嫂一起。”

   “结婚的有点快,现在正式通知你一声。”

   “你面前这个是你嫂嫂,我老婆。”

   他看着少年冷着脸问道:“霍玄,你没意见吧?”

   他怎么敢有意见?

   少年猛的摇头:“没意见,没意见。”

   霍渊满意了:“嗯。”

   谅他也不敢有异声。

   新年将至,这也是南烟第一次在国外过年,家里热热闹闹的,就四个人,谢熯,霍玄,霍渊和她。

   南烟看着霍玄总是笑的温柔,她想到了自己的亲弟弟,她今年没回去过年,估计,又该躲被窝里哭了。

   在一片璀璨的烟花炮竹声中,新的一年就到来了。

   霍玄穿着白色的大棉衣在院里跟谢熯疯成了一团,到处乱跑,哇哇哇的乱叫,疯了似的。

   “这两人年龄相差多少岁?”南烟问霍渊。

   霍渊眉眼间嫌弃的看了一眼:“相差十一岁。”

   南烟:“………”

   他越发嫌弃的开口:“都挺幼稚的。”

   霍渊手放在桌上,望着那两道嬉闹玩耍的人,低沉开口:“谢熯跟你一样是个孤儿,他无父无母,是我在街上捡回来的。”

   “那是个寒冷的冬天,北京城特别的冷,他缩成一团睡在一家银行外面。”

   “我就把他捡回来了。”

   霍渊也打算送他去读书,谢熯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

   南烟抬头看了他一眼,霍渊侧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觉得我这样的人,也会大发慈悲心怀?”

   南烟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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