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再一看,宁焰的同桌变成了一个文静瘦弱的男生,接着又问:“换座位啦?”
宁焰正微瞪着双桃花眼,盯着前面那个后脑勺,没空搭理他。
乌叹做出不舍状,抱怨道:“还不是老贺gān的好事,说我们会说话,狠心把我跟宁小甜拆开了。”
伍峰听乌叹嘴里冒出“宁小甜”三个字,脸上立马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宁小甜”三个字,从盛寒的右耳划过左耳,此时此刻,留下的痕迹很淡很淡。
宁焰听了这个甜腻的小名,眼里蹿着火苗,勾着乌叹的脖子,要勒死他。
乌叹求饶,“别别别,焰哥!焰哥!我错了。”
过了三个星期,盛寒才渐渐从同桌的描述中,七零八碎地拼凑起宁焰和江渔的想厌相杀。
据说,宁焰身边的一帮兄弟,打架时误伤了一个过路人,好巧不巧,那人就是江渔的朋友。
这是结下的第一庄梁子。
第二庄梁子,是在高一下学期时,宁焰看上了三班一个叫常静思的,伍峰尤其补充:
“那也不能算看上吧,就是顺嘴夸了句常静思挺好看的,腿长腰细。”
常静思本来正和江渔处于情愫渐生的时期,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她不知从哪听说宁焰喜欢自己,转眼就抛下江渔,往宁焰身边凑。
这种头上带绿的事,谁能忍?
江渔是学生会会长,协助教务处管理校务,包括对犯事学生的处分。
宁焰时常在处分名单上,江渔轻挥一笔,次次打发他去洗厕所擦玻璃。
公报私仇,小人做法。宁焰骂他。
长此以往,湛中人人皆知,宁焰和江渔就是两个极端,不管在学习还是生活上,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在宁焰第九十九次被罚擦玻璃时,他把擦杆往桶里一扔,烦闷地揉了一把头发。
旁边的邢靖远劝他,“我看啊,你还是赶紧把头发给染回来,不然江渔那狗东西,指不定要因为这个罚你多少回呢。”
宁焰站在玻璃门前,隐约映着自己的影子,最显眼的,无非是头顶的发色。
开学那天,因为头发的事,再加上某人的出卖,自己可被老贺折腾的够呛。
“不行,这颜色意义可重要着,我得多留几天。”
邢靖远摸不着头脑,反问他:“你受nüè吧?难不成要纪念你被贺爸爸臭骂?”
宁焰挑起眼尾,晲他一眼,“滚边去,你懂什么,江渔……”
忽的想到什么,眼里yīn坏yīn坏的,暗藏着笑意。
这天,学校忽然就沸扬了。
关于宁焰喜欢盛寒要追盛寒的消息,人尽皆知。
对盛寒来说,九月份的天气很热,食堂的饭菜挺差劲,老师讲的课简单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