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母风波-(2)
半日已过,江成又哭晕了几回,众人一次次救回,他也渐从悲痛中慢慢醒来,茫然间环视众人里不见父亲,无力地对舅舅道:“父亲还可好?怎不见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一定累坏了吧!”舅舅听了此话,心里的火苗忽上忽下,转身对众人使个眼色,示意保密,脸上阴晴不定地笑道:“可不忙坏了!他的本事可大了呢!”话出了嘴,顿觉不妥,忙转了话题:“你回来了便好,你妈也就可以安心地走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看开些,别太难过,你妈一定不想看到你这样。。。你爸出了趟远门儿,办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情,也许他明日归来也不一定。”说着,泪也滚落了下来。江成在愁苦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您劝我呢,自己怎么倒也控制不住了。”舅舅强忍着内心的抽噎,边搽泪边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痴心反被无情弄!”江成愣是没听懂后半句什么意思,想问,却又觉得不妥,又心疑道:父亲有什么急事?竟不守着母亲,奔波何处?正欲拿出电话打给父亲,却见舅舅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了过来,忙双手接了,“你母亲临终让一定亲手交给你,”江成打开一观,这可不就是母亲随身佩戴的那一对玉环,他轻轻将手附在玉环上,温润的玉质细腻晶亮,似母亲在世时对孩儿无尽的慈爱,不尽的呵护,泪水便一下子又滴滴答答落了下来。不经意间,几滴泪竟滴在了玉环上,那玉环被阳光一闪,江成似乎看到那清澈如泉的玉中多了几滴泪水一样的东西,但刚才的泪水分明还在玉面。待要复看,却又不见了。他脑海里突闪过一个曾经倏忽不定的梦,心下不知是巧合还是定数,正自思虑,罗忠来叫他一起准备明日送葬之物,随收了玉,放在贴身口袋,忙开了。
第二日,便是母亲的葬礼,江成眼瞅着日高天长,还不见父亲归来,打了几次电话皆是空号,心下疑惑不定,又担心父在外安危,去找舅舅,却见众人皆满面凄然,准备送灵,也不多问。一家人不知哭红了几回眼,捶胸顿足拜了多少回天地,那无情的宿命却也不曾温情一回,必须依着它预先设好的规则按部就班。生活啊,你平静地如一潭死水,却又无常地让人措手不及。这不,葬礼刚举行了一半儿,便来了一个捣乱的。来者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却穿着半新不旧的布鞋,操着浓重乡下口音,没好气的对送葬众人骂咧道:“谁他妈叫江利!给老子滚出来!是个男人就滚出来!”中年男人情绪激动,紧握拳头,像一只受伤的兽怪,随时便要扑将上去,将口中的猎物撕裂粉碎。江成正自悲苦,忽听得此话,瞬间将怒火上了枪膛,也不言语,忽地一下子跳到了那男人面前,那汉子见无人搭理,欲又要开骂,眨眼间却突见空中降下一人,气势凶恶,杀气腾腾,愣是吓退了两步,怯怯道:“你是江利?!”江成并不作答,不及他反应,一手抓住汉子腰间,只轻轻一举,那人便四脚乱舞地悬在了空中,满面惊恐,这正是不知黑白硬闯,一头撞向顽石,正欲求饶,却见人群中一男子急着奔了过来,正是江成舅舅:“成儿,快住手!刚出来,你又要惹事?!”江成正在气头上,且这几日郁闷地紧,寻不到个发泄处,却不料这找茬寻衅滋事的正撞个满怀!他的手在半空中翻滚着,那汉子便也跟着翻滚,他又做了个欲要扔出去的动作,吓地那人全身哆嗦一团,“你母亲看着你呢!”只一句,江成便被定在了原地,放下了那汉子。那汉子脱了困,随胆子大了一分,又防着江成再抓他,猛退几步,双目瞪圆,手指江成,不输气势:“这是法治社会,不由得你胡来!今天要么你弄死我,要么让我将徐娇带走,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告诉你们,我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