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凤凰城-(1)
却说这一日江成早起,突觉天旋地转,见青儿还在梦里,忙轻手轻脚来到客厅。倒了杯热水喝下,依然目干眼痛。本欲倒在沙发上再睡片刻,却忆起青儿昨晚睡前说想吃清鱼粥了,江成想着去晚了恐鲜好的食材尽被卖去,便强撑着爬起来,挪步到厨房,取了购物袋子,走将门外。刚到门口,将门打开,不知怎的,一阵狂风龙卷呼啸突至,似那天地魔怪脱了印符,发癫复仇,气势汹汹,江成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吹地连退数步,仰面朝天,倒在了屋内,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地砸合上了。半晌间,江成捂着酸痛的腰背挣扎着才站了起来,再去开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江成本自性强,这一阻正激起性子,将开关从内拨开,使一回拔山冲牛之力,不知强力几何,却见那门现出一条缝隙来,江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再加吧劲儿,见自己身形可过,忙迅速闪了出来。刚出房门,才见风势暴虐,你见他发髻衣服尽被吹起,狂舞乱刮响声如鸣金,眼睛强睁不开,如要锁住灯塔让你迷茫,只得背过身,倒走出来,一步步艰难双腿如缀千斤,腹间似万条铁链拉扯遣你复还。江成却如巨灵神寸寸顶住,只为对爱人的一个小小承诺。
好不容易冲到楼下,奇了怪,却是半丝风也无!回头望去,那门口风平浪静,如梦似幻,哪见波涛汹涌。江成正自犹疑,却见天空中黄云滚滚,远处雷电横竖,本欲回家取伞防着雨下,再看看东方似有淡淡红色泛起,想那早市不远,速速回归,定是无妨。
到了市集,早见那人头攒动,挤挤攘攘,一样样买齐,一包包装好。零星雨滴也寻着缝儿一滴滴不时落了下来。江成见落了雨,急匆匆加快脚步往回赶。走到半路,却渐渐起了雾色,愈来愈浓,他心想着:老人言十雾九晴,昨日听说临街的品牌女店又进了些新款,不知青儿喜欢否?若饭后无雨,同她去玩赏,买上几件也好。边走边想,不觉已快到楼下。此时江成却见一身着黑色雨衣,头戴黑色斗笠的中年男子走到了自己跟前,那人望一眼自己手中提的鲜鱼,眉色道:“大哥,您这鱼看起来好鲜呐!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几条回家给媳妇做汤。”江成见人夸自己挑的鱼好,自是喜乐,又闻给媳妇熬汤,同自己一般怜香惜玉,又想到了青儿,甜甜的,转身细致地给那人指路应如何如何走去。那人见江成没了防备,凶光一闪,一把匕首明灿灿猛刺了过来,江成眼前忽觉白光一道,本能地一躲,那刀本要插的左心房,偏偏下移了几分,陷进了左肋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江成手中的食材已在地上,左手强按刀柄贼手,右拳如风已到贼下颚,听得闷闷骨裂惨叫一声,那贼已远远地被打摔出去。江成随手拔了肋间刀,扑将过来,那贼却心知不是对手,一股烟遁入大雾中消失不见了。江成脱下衣服,包好流血不止的伤口,拿起了地上的食材,欲往回赶,却又猛地扔在原地不管不顾,大叫一声:“不好!”狂奔向楼下,原来他已触电般感知到了青儿此时可能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江成飞到楼下,果见二名黑衣人把了楼门口,正是那饿狼久日未食,猛虎缓缓逼近,江成一心要救青儿,哪有时间和你二位切磋,早是拳如铁锤,砸哪儿哪儿碎,腿如巨柱脚如飞轮,横扫点踢,招招致命,不出两个回合,两黑衣躺在地上,如死尸般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走进楼道间,却更见黑影重重,打手林立,江成突红了眼,如狂魔性发,向天狂笑:“你等蝼蚁也来挡道!”冲上去,左右拳齐开如榔头猝鸡子,双腿飞转轻似燕重如山,你见那来者碎了眼骨,粉了脊椎,断手断脚,卡卡卡骨脆生不断,闷闷闷拳到处,肚间腰间塌陷一大片不反弹,哭喊声一片,叫爹娘不及,求神灵不应。不消半刻,七零八落倒在一边,惊恐胆颤这哪里来的嗜血魔怪,说好的是个儒生,怎把个天王来惹。
江成乘机冲到户门前,却见那门口黑衣个个手中长刀,寒光逼人,眼见着持刀者步步逼近,自己手中身旁却无寸铁,忽灵机一闪,抓起旁边一个直不起腰,瞪眼怪疼的毛贼,单手轻轻一举,已过头间,猛地往前一扔,那人连哭带喊求饶不及,如肉弹般,正中人群,砸倒一排,被砸中的惨叫连连,没砸中的心惊失魂,那见过这等场面,刀不及身,也是无用,怯怯地退入门中。
江成愈战愈勇,脸上身上不知谁的血迹,双目赤火如炬,正欲战进门来,突听青儿在屋内连哭带嚎,破了嗓子吼叫:“江成!快走!不要进来!不要管我!快走!。。。”后半截突住了音,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只听呜呜地。江成闻声,瞬间心似万年积雪崩塌,又如万吨油库扔了火种,“轰”地一声,燃尽了所有的仁慈和悲悯,如那天外囚了万年的异灵,刀刀要命,步步血溅,用不完的力气,燃不尽的火焰山。大胆的横在了地上,胆小的捂着肠肚抱着流血的头胡乱鼠窜。
片刻间江成便杀到了里屋,一路不见青儿,想必是在卧室,那里比较宽敞,却不知主次卧那间,奔过来,不见毛贼一人,突见青儿穿着红衣背对着自己坐在次卧床边,江成一时泪如雨下,急急地奔过来欲拉了青儿逃出生天。刚到青儿身边,那红衣人却突转身过来,一刀猛刺向江成腹间,江成不及躲闪,刀已没了进去。江成手急,忙制住刀柄,却见是一瘦削男人带了假发,穿了青儿衣服诱自己上前,这还了得,江成怒起,一只手抓起那人,举过头顶,那人在半空中抓住江成的手臂,连咬带撕,江成理也不理,举到窗前,砸将过去,只听“哐”地一声巨响,连窗带人飞到了三楼下,凸着眼睛,满脸惊恐,吐血而死。江成又中一刀,摇摇地不觉气血虚浮,拔了刀,抽掉次卧床单,包在腰间,胸前猛捶几下,又鼓气来寻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