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海市蜃楼-(1)

　　 十月底，第二次巡游。

　　 登上泰山，不知为何感觉两千年前的风景更为雄伟壮观。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在现代看到的时候只体会到诗中最后一句的情境，如今倒是对整首诗颇有一番感悟。

　　 也不是说我只会这一首，而是登上泰山后，脑海里真的觉得只有这一首堪称绝笔。

　　 “你文采倒好。这诗很是不错。”他在旁赞许地说着。

　　 我有些担心他让我写碑文，毕竟我既背不到，也没有那个文采。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着：“臣妾昨晚梦到了一位先生，他登泰山后便写下了这首诗。臣妾觉得写得很好，所以想分享给皇上。”

　　 他点了点头。

　　 泰山封禅后，还是下了瓢泼大雨。

　　 还好有五大夫。我和他等一众人都待在树下。

　　 他在旁用那无奈的神情看着这雨，于是我想到了关于雨的一种解释：“水通阴阳，逝去之人若想回世间一看，人世间就会下雨，故曰‘清明时节雨纷纷’。臣妾觉得一定是先帝和帝太后知晓了皇上的丰功伟绩，十分自豪呢。”

　　 他看着我，嗯了一声，又笑着仰着头看向树外的雨。

　　 回到行宫，他叮嘱我说：“快去换衣，别染风寒了。”

　　 “臣妾不急。”我笑着走到他身边，先给他换了衣，再走到里侧自己换了。

　　 随后上了琅琊山。果然，他看到的真是海市蜃楼。

　　 嘿嘿，阿政，这不得让你膜拜我们伟大的物理学。

　　 “洛儿，这莫非是仙人？”他看到后，眼睛都亮了，看着那海市蜃楼入了迷，“这还是朕第一次见。”

　　 “那皇上见过，折叠的筷子吗？”我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这可是我们光学折射的引例。

　　 他更是惊讶。我掏出了他曾赐给我的水晶杯，把筷子放入其中。

　　 “皇上，筷子现在是直的，对吧？”

　　 他竟细细地打量着点了头。

　　 我往其加了水，从我的视角看，它已经呈现折叠状态，便抬头望向他。

　　 他显然吃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良久他才开口道：“你，莫非会巫术？”

　　 他用他那有些害怕的眼光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皇上也可以啊。”

　　 我把水倒到杂草边，又让他亲自加水，他半信半疑地加了，发现结果还是一样，他却说着：“朕也会巫术了？”

　　 我的嘴角开始抽搐。

　　 不，你不会，这世界就没有这种东西！

　　 “这个是一种光学现象。”

　　 洛儿物理课堂开课啦，阿政光学不知道，快来听洛儿和你讲一讲。

　　 显然他四个字每个字都知道，但连一起就听不懂了。此时的他像极了我在大学摆烂从而听不懂大学物理的样子。

　　 我只好给他通俗解释了一番：“就是日光产生的一系列情形，就比如这个折叠的筷子。皇上难道不好奇为何能通过镜子看见自己吗？”

　　 他的大脑仿佛一瞬间宕了机，有些结巴地说：“朕，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这些都是光学现象。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景象叫做海市蜃楼，也是光学现象，不过这个更像是折断的筷子。”我边说边把水晶杯和筷子收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镜子和筷子是两种不同的光学现象，而朕看到的海市蜃楼属于第二种。”

　　 不愧是阿政，就是聪明。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可思议。”他很是惊讶。虽然我第一次看见折断的筷子也是愣住了好久，不过后面知道原理了倒是少了许多好奇。

　　 “那产生筷子现象是不是因为光经过了两层，第一层是空炁（古代空气的说法），第二层是水？”

　　 阿政，你这天分待在古代简直是浪费啊！

　　 “皇上绝顶聪明，的确如此，就像海市蜃楼是因为经历了许多云层，每次折叠得都不一样就会如此。”我用惊喜的目光看着他。

　　 “咳咳，这不显然吗，对比那个镜子，唯一不同就在此处。”他先是露出一丝小骄傲，又立马收住思考了起来，“那镜子的又是为何？”

　　 我得思考用一种古代人能听得懂的说法。

　　 我捡了一个小石子用力往地上一扔，它又弹了上来。他在旁看着，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