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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键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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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旧幕垂落-(2)

   然而程元振虽罢,李光弼依旧不肯回来说不定是忌惮鱼朝恩最终便在本年八月,病殁于徐州。李豫闻丧,为之辍朝三日,追赠太保,谥号“武穆”。旋以王维之弟王缙代其都统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行营。

   郭子仪垂垂老矣,仆固怀恩等若囚禁,如今李光弼再一死,李汲仿佛瞧见了旧时代的落幕……但自己,能否掀起新时代的幕布来呢?还有谁会跟自己并肩作战,共同支撑这座摇摇欲坠的大厦呢?

   至于另一件事,是由卢杞报来,李汲展信一看,不由得拍案大骂:“这奸回劣道老阉舅子,我定不肯与之干休!”

   所言“奸回劣道老阉舅子”,指的正是当朝首相元载。因为元载出身寒微,屡试不中,最后是靠着论道衬了玄宗心意,策试中举,方才步入宦途的,故而敌视者私下都骂之为“劣道”;他曾巴结李辅国,与老阉之妻联宗,李汲故言“老阉舅子”。

   元载欲图独断朝纲,但在政事堂虽可一言决事,却偏偏治不了“内相”李泌,因而常欲设谋将李泌逐出长安城去。叵耐李泌不但深得李豫父子信重,且善保身,既不结党,也不轻易得罪人就与吐蕃和谈之事,他难得地驳斥了元载几句,就此更遭嫉恨。

   不过最终,还是李泌自己把借口不是把柄送到了元载手上。

   且说李豫常患西蕃之侵,以问群臣,李泌便上《困蕃之策》,其主要内容是:

   国家每秋集结关中诸镇兵马,西守大震关凤翔等处,密布寨垒,使吐蕃无隙可趁尤其今已破迁西羌,李抱玉又平南山群寇,唐军可以全力御蕃。而吐蕃既陷凉州,又不能下陇,其主攻目标必定指向瓜沙等州,以及镇西北庭。

   可以向回纥请兵,促其南下,助守西域,让蕃纥之间恶战几场,结下不解之仇。由此将吐蕃主力长时间牵系在北,同时朝廷遣使南下,结好南诏。

   当初是云南太守张虔陀索贿不成,羞辱并且诬告南诏主阁罗凤,遂使阁罗凤兴兵杀张虔陀。鲜于仲通率八万大军南征,阁罗凤请降不允,最终在西洱河大败唐军,两家就此结怨,南诏倒向吐蕃。

   然而据传,阁罗凤于数度击退唐军之后,反而在其首府太和城中立一石碑,写明不得已而叛唐的缘由,并对左右说:“我家代代侍奉中国,累受封赏,期盼后嗣能得归唐。若唐使者至,可指此碑,以洗清我之罪也。”

   尤其吐蕃以助南诏御唐为名,夺占多处险要,驻扎重兵,索取军资供给,南诏不堪其负,阁罗凤实有归唐之心。若能游说南诏,使逐蕃军,并在南方侵袭蕃地,则数千里之间,吐蕃被迫要南防南诏,北敌回纥,其军疲于奔命,久必困穷。

   此外李泌还建议:“今蕃贼在陇右河西,以牛运粮,粮尽而牛无所用。请发所藏恶缯,染为彩绢,通过党项与之贸易,每牛不过花费二三匹缯,则总计十八万匹,可得六万余头牛。再命锻农具籴麦种,分赐沿边军镇,招募戍卒,耕荒田而种之。关中土沃而久荒,所收必厚,戍卒获利,耕者渐多。如此实边而便农,比及五岁,可言破蕃矣!”

   李豫览策大喜,便募可以出使南诏之人。元载趁机指使党羽上奏,说南诏相隔悬远,其情又不分明,必遣高才之重臣往说言下之意,既然李泌你出了这个主意,那唯有你才能说服得了阁罗凤啦!

   就此诱发朝野舆论,群议汹汹,那李长源肯定扛不住啊他还要脸哪被迫主动请缨,充南诏招抚使。

   李汲得报,这个恨啊,且又担心如今的交通状况可不比后世,不但蜀道难行,而且云南烟瘴之地,就阿兄你那身子骨,跑这一趟还不得累死?估计元载也是这么打算的,一去一回,恐怕得一年多时间,他就有机会彻底消除李泌在朝中的影响力啦,即便你得胜而回,中朝也不会再有你的位子了!

   李汲心说我早瞧元载那厮不地道你说一彻底不要脸地抱李辅国老阉粗腿的家伙,能有什么好操行了?且此人治政水平也只中平而已,据说擅长财计事,但正经没管过几天户部,可以说毫无建树,怎么两朝天子就都任由他独断中枢呢?

   私下与幕僚们说起,颜真卿对此问题的看法相对简单一些,他说:“元载入政事堂,本是李辅国援引,更仗辅国之力压制群僚,逮辅国去,其势已不可制矣。且政事堂诸相多庸碌无为,但求安保禄位,乃不能与元载相争……”

   反倒是杜黄裳和高郢的见解更深一层当然啦,他们不敢当着颜真卿的面说。

   杜黄裳道:“今圣初登基时,朝臣几无可信之人,且李辅国势大,故而拉拢元载,以为拮抗……”李汲微微点头想当初还是他帮忙李适和元载牵线,一起图谋李辅国的呢。

   “……其后虽罢李辅国,却用程元振鱼朝恩。阉宦得势,太阿倒持,圣人岂能不知啊?然恐政事堂独大,故不得不重内廷以成均衡之势。则除非罢黜诸宦,不使参政掌军,否则政事堂必用元载载虽奸邪,却能任事,如裴公(裴冕)等,垂老颟顸,俱不如元载也。”

   高郢补充道:“鼎足三立,始能稳固,而圣人所用之鼎,内廷外朝,诸镇是也。”

   李汲徐徐颔首:“公楚所言,最中窍要。”

   如今支撑唐朝的三大势力,内廷外朝和诸镇,实话说前两方皇帝都容易制约,起码替换其为首之人,只须稍稍动些脑筋便可办到,不至于酿成巨祸;唯有诸镇节度,是李豫不敢轻易触碰的此前不过处死来瑱,便使得诸镇离心,但来瑱还不是节度领袖呢,难道李豫敢杀郭子仪李光弼,或者仆固怀恩吗?

   因而为了制约诸镇,就必须培养强有力的中朝政权。只是诸镇远而中朝近,政事堂若是坐大,虽然不至于威胁到皇帝宝座,却可力夺天家权柄,为此又不得不权重内朝既包括宦官集团,也包括李泌等翰林学士。由此三股势力相互牵制,维持一定钧衡之势,皇帝才可能睡得着觉。

   关键在于安史之乱后,天家威望大降,李豫本人也非强势君主。倘若换了太宗或者玄宗前期,根本不必要立什么鼎,自然四方俱朝禁中啊。

   然后拉回来说,肃宗李亨留给儿子的宰臣,苗晋卿裴冕裴遵庆都是庸碌之辈;萧华为李辅国所逐,病死硖州;李岘垂垂老矣,不复壮年时英风侠气;刘晏虽登堂拜相,却只负责财计事,无暇他顾……不管元载是忠是奸,干好干坏,起码他能够使得偌大的朝廷正常运转起来,倘若遽罢元载,外朝必弱,那三足之鼎就站不稳啦。

   李适曾经向乃父推荐过李泌和张镐,都是宰相之材,但可惜被元载设谋,归李泌于内朝,而止张镐归洛;至于李豫自己想用的崔祐甫李栖筠等,资历尚浅,还不能拜相。

   李汲由此慨叹,这皇帝做得也挺窝囊啊,瘸腿天子,即便自身再如何有才振作,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扭转这一局面,况乎李豫本人还软弱少谋……

   由此元载擅权恣肆,李泌被迫远赴南诏。李汲恨元载入骨,但目前他身在外镇,实在鞭长莫及,只能遥望剑南方向,默默地为阿兄向上天祷告。且口吟李白的名篇: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第六卷“玉帐牙旗得上游”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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