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李悦(上)-(1)
我妈有很多名字,库洛洛叫她缇,飞坦喊她李悦,侠客说的是月儿,西索总喊她月月,伊耳谜我只见过一次,说的是映月。
小时候我总以为这都是不同人,后来我才明白,这些名字指的原来都是我妈。
只有欠债的人才会一直换名字,你妈那人品……啧,令人髮指。
璃宫阿姨这么跟我说,或许妈妈真的是欠他们东西,不是钱,而是一种缘份,我不会描述,感觉是怎么切都不会断的一种东西。
我跑去问她为什么有这么多名字,她愣了下,接着无谓的耸肩,“我早告诉过他们我叫李悦,就只有这时候,丫一个个都他妈跟聋子似的。”
原来他们知道。
或许他们觉得这是他们跟妈妈之间特殊的联繫吧,别人不知道的,他们最喜欢别人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我猜的。
猫夜偷偷问过我想选谁当爸爸,我想我寧愿回答他们跟妈妈掉进水里我会救谁。
我本来想选酷拉皮卡,那个脾气温柔的金髮叔叔,可我觉得要是说出来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我选了飞坦。
依妈妈的眼光,侠客太精西索太变态,库洛洛太欠抽,伊耳谜太女人,虽然飞坦身高不这么占优势,但咱妈也才比她高了49公分,更何况岛上的增高药在那摆着呢,这都不是问题。
我把想法告诉了李悦,她开始大笑,说李泰妍你果然是我俩的种,嘴贱的令人髮指。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讚美我还是在詆毁我。
我问她,为什么你不再谈恋爱,我不介意有个后爸,反正对我而言,后爸就跟新的一样,我都没感受过有爸是什么感觉。
她笑了笑,将我抱到膝上,搂我搂的有点紧,她说,有个人把她的心点燃了,可她却死了,到了这里,这帮混蛋将她的心摧残的一点也不剩,到了G˙I,她的心好不容易想再活一回,可那个人又他妈死了。
她觉得让心死了又活太麻烦,不如不要活,不然还得费事的再死一遍。
这应该是典型的鸵鸟心态,因为害怕,所以乾脆不想。
我提过,李悦或许还没准备好做一个母亲,她有很多地方都还不足,她伏在我肩上,像是在哭,我问她,被她否认。
我想跟她说,你抽气的声音太明显
了,你的眼泪都弄湿了我的衣服,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
她不是个好母亲,可是她的身分却不只是母亲,她同时扮演着很多很多角色,我知道她已经尽力的爱我,连爸爸的那一份一起爱我,我很爱她。
可是我想有个爸爸,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太温暖了,跟我一样的头髮,眼睛,我想摸摸他,听听他的声音,跟他说话。
她好像留了一段影片给妈妈,有几次我上厕所经过她的房间───她总是忘记关,看见一个男人在说话,妈妈背对着我,可,我想她的眼神一定很专注很专注。
我看不太清电视里那个男人的模样,但我确定是他,跟我流着同样一种血的男人。
妈妈的心始终还留在他那里。
最近旅团待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了,对我而言,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
“嘿,洛洛哥,你们最近没有活动?”
悠悠在椅子上看书的假文青望着我,笑的如沐春风,“替你看房算不算?”
……如果我被您雷死了,您还可以替我守尸。
库洛洛说要看房,于是幻影旅团就留下来看房,得,您已为您是上帝啊!
到了晚上,侠客从外面的世界回来,手里还拿了张请帖。
“这是什么?”我接过在手里把玩,还挺精緻的。
“慈善晚会,宴会主人是个电子產品爱好者,”小丫眼里闪着光,“团长,我想去。”
库洛洛头也没抬,“那就去啊。”
某丫笑的更欢了,“可是它说要带女伴。”
我似乎见到库洛洛一瞬间往窗户看了看,应该是错觉,团员间不准内斗,还是他老人家订下的规矩。
“你可以问问玛奇或小滴。”
“玛奇今早就出去了,小滴,你确定她不会忘记男伴是谁?”
说话的是飞坦,嗓子压的低低的,有种恶意的味道。
我也想学库洛洛看看窗户是不是紧闭的,可惜我没他牛逼,璃宫不能出岛,怎么看来看去就只剩下我了。
可是我又不想让侠客这么快得逞。
“要不……”我看着他,脸上充满了善意的微笑,“我把Tammy借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我会被认为有癖的……”我觉得瞬
间侠客想从兜里掏出他的手机来着。
“唉呀,难道你不是?”我睁大无辜的双眼。
这时候Tammy刚好进来了,她也跟我做了同样的表情:
“母亲,为何要这么做,您好生残忍,我也是有眼光的。”
每次看到侠客憋屈的表情,就是爽!
“你们母女俩真的一个样……”侠客搔搔头,都中年人了还跟个少年似的,“陪我去吧,月儿,我请你吃好吃的。”
你确定是用请而不是用抢或偷这类的动词么?
“……喔,好吧,不过我要带上Tammy,你没意见吧?”
“我哪敢有意见。”
“那是,什么时候,多待个几天吧,老在这岛上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闷出病,脑子么?”
飞坦你少说个两句有这么困难么?
我朝飞坦扔过去一个白眼,趁他背对我的时候,好吧,我窝囊。
“后天,晚宴举行的地方是在山上的别墅。”
“知道了,Tammy啊,防蚊液多带点。”
我以为这次的对话就这么画下了句点,很可惜的,某大爷又开了金口:
“我也一起去。”
“你?飞坦?你什么时候对电子產品有兴趣了?你不是一向最讨厌慈善晚会这种场合么?”
“你非要我说出个理由?”他朝我挑眉,露出不怀好意的一个笑,“好啊,我可以照顾你女儿,你觉得怎么样。”
“……行,大爷您还是别说理由了,您去就是了。”
Tammy拉拉我的衣袖,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咱的女儿咱自己来就可以了,不劳烦不劳烦。””
儘管他领子拉的很高,但还是能感受到他得逞的笑容,哼。
整件事透露着诡异的地方,除了那句”那就去”之后,库洛洛没有再吭过声,完全不像他老人家的行事风格,难不成他也被穿了?
“你不跟去?”我问。
“我为什么要跟去?”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