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风满楼×Clarke’sCourtSpicyRum×吻-(1)
转眼间,已经是冬天的季节,李悦大喇喇坐在音响上,歪头。
这里冬天似乎也下雨,天空一片暗濛濛,云也是,都是跟柏油路一样的灰色,这让她心情很不好。
低气压布满在整个空气里,像被压了一快无形的大石,难以呼吸的感觉。
一切都很寂静,却让她有些体会到什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要出事情了。
每次她这么想,就一定会实现,而且是他妈的轰轰烈烈的大坏事。
不知怎么,她想起了小bling,那双坏脾气的猫。
“你去哪?”
“找你儿子。”
bling看看錶,也才四点半,李悦基本上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刁钻在奇怪的事情上。
店里没什么人,估计是都注意到天气变化而留在家里,即使拥有卡片,喝露天咖啡时突然下雨,实在是件扫兴的事情。
跃过矮墩墩的篱笆墙,李悦果然在小木屋前,双手环胸,盯着那些猫一动也不动。
“你该不会是想帮他们搭个临时宿舍之类的?”
他只是开玩笑,回答的人却一脸认真:“我正在考虑。”
明明就不是善类,却是异常的关心小动物呢,他们都是。
加上死去的派克诺坦,或许,他们多多少少都在那些动物身上看见自己模糊的影子。
仿佛只要拯救她们,也等于拯救了自己。
bling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打开,把鱼骨头全都倒在地上,那些小家伙们吃的狼吞虎嚥,像场战争似。
刚开始,李悦微笑看着这一切,突然,这幅画面眼熟的甚至让她不想记起。
“喂窝金,放下那双鱼!”
“才不要,芬克斯你手短怪谁。”
但,诸如此类的对话在她脑里盘旋的如此清晰,仿佛她穿梭了时空回到了一年前。
有双全身雪白的猫趴在不算高的屋顶上,瞇着眼睛,似乎在打盹。
李悦记得,她是这群猫的领袖。
小bling倒狗腿,叼着一双大的鱼骨到她面前,后者慵懒的打了哈欠,小小发出一声叫,分明就是双猫,却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明显的不悦。
畏惧似的甩了甩尾巴,小bling只好把最大号的鱼骨叼给她,那是她偷偷藏在草丛里的。
不是说看似随意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幻影旅团的团长,明明整天就是看书,对每件事又都瞭若指掌。
啧,怎么又让她想起库洛洛了呢。
就等着李悦开小差结束,bling视线放在那些猫身上:
“她们是野生的,如果你照着家猫的方式对待她们,只是把她们推入险境而已。”
如果不靠自己,爪子会变钝,牙齿不再锋利,身手不再敏捷,对野生动物而言没什么比这样更惨。
李悦也知道,应该说,她感受的比谁都深刻。
所以,所以李悦看着bling,一字一句轻缓的说:
“当真正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不怎么会有眼泪的,流了又没人心疼。”
酷拉皮卡说,她是颗洋葱,剥到最后的结果总是让人流泪。
可是,眼泪也分很多种,却没有人发现,她其实就是个孩子,一层又一层的坚强不过也只是伪装,在别人伤害自己之前,她得先一步表现出没关係的样子。
这算雨天忧鬱症么,雨都还没下就这么消极起来了。
把小bling塞进李悦怀中,bling揉揉她的头。
“呀又揉我的头了,我是你养的宠物啊?”
李悦的反应很激动,伸手就要拍掉头上的爪子,bling先一步抽手,她就跟个笨蛋似的拍到自己的头。
都说同类不必用太多言语就能沟通,bling闭了嘴,像哄李悦那样揉着小bling的头。
小bling不爽的咆哮,把bling的手指当成强迫贡献给老大的那双鱼骨啃呀啃的。
不算很痛,他就由着小猫去了,与其喊小bling,叫小李悦还比较适合。
bling扭头过去偷笑,长的快二十八个年头没见过这么逗的念能力者。
于是,他蹲在地上忍不住的抽蓄,背影看起来还有点像正在哭泣的孩童。
笑吧笑吧,你就笑吧,让你笑到胃抽筋呢我让你笑。
把猫儿子放到她爸爸背上,李悦掏出卡片飞回”Juliette”。
儘管眼里还是藏着伤口,更多的却是笑意。
季影曾经说,他的钥匙已经打不开李悦设下的锁。
那,只要钥匙对了,打开锁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吧。
果然下雨了,还是特倾盆的那种,打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仿佛爆竹似的。
冬雨总是夹杂着又寒又湿的气团,不管裹里三层外三层,似乎永远也温暖不起来。
估计也没多少人会想在这种天气出门为了喝杯酒看男人吧。
于是,”Juliette”的员工很争气的又争取到了一天的假期。
璃宫坐在柜檯数钞票,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我跟猫夜喝着小酒,他翻了最后一个白眼,隐约听他说了句:”忍住啊别把最后一个名额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之类的,他便上楼了。
bling回来的时候被大雨淋个满身,泡在浴室半小时都没有动静。
一切平静的令人害怕。
在这样下雨打雷的夜晚,似乎就该发生点什么,漫画小说什么的几乎都这样铺陈。
《猎人》是部漫画,于是,他奶奶的有事就真的发生了。
门被粗鲁的打开,铃鐺发出杂乱的声响,看清来人,我一肚子脏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刚来了一个被雨打湿的bling,这里又是一个被雨打湿的飞坦。
他的深色袍子几乎成了黑色,髮丝贴在脸上,整身滴着水珠,难得看到他狼狈。
璃宫识相的放好钞票,也溜上楼。
“避雨啊?”
随手拿来一瓶酒,我递给飞坦,他就着口一下喝掉了半瓶。
苍白的尖脸回升了些许血色,不顾价格不菲的红色地毯,他毫无顾忌的在椅子上坐下。
我盯着酒瓶上的标籤,觉得自己真是罪该万死,蜂蜜色的Clarke’sCourtSpicyRum,世界上第十二名最烈的酒,酒精浓度达69%,我居然让飞坦罐下了那种东西,而且一次还半瓶。
“……飞坦,你的酒品好么?”
估计飞坦也看见了瓶子上那大大的69%,只听他一声:“反正不会你就是了。”
我现在往他肚子里灌水,能把酒精稀释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