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GPS×亲爱的×廉价-(1)
“喔,shit,伊耳谜你就不能温柔点么?”
身上又被划过一道伤口,我皱眉,聚集起『练』徘迴在伊耳谜身旁,寻找可以攻击的空隙。
稍微蹲出一个箭步,伊耳谜站的看似漏洞百出,实则一点漏洞都没有,我们僵持了不下十分钟,都是他攻,我守。
“映月,难道你要决斗还要敌人先等你准备好?太天真了。”
又是一阵钉子雨,我在其中旋进旋出,边放出几个念刃往他身上气防守的脆弱部位砍去,伊耳谜光影似的左右闪动,我运足了气,用『缠』做出一道防护网接住了大头钉,用『周』让它和我的念刃结合在一起,连同之前的,一起还给伊耳谜。
一阵闪光在他的周围爆开,伊耳谜右边的眉毛稍稍抽动,他的罩门是在右手腕内侧,我几乎把百分之九十的念力聚集在那里,不负我望,他的手臂被他的钉子完整的贯穿过,像打钢钉似的整齐。
好样的,终于等到这一天,我被钉子戳了两个礼拜整整两个礼拜啊!
不在他身上戳几个钉子洞实在是不能消气。
突然,强劲的力道扑面而来,是风。
“哈哈哈哈喔妈的,干麻突然攻击我?”
俐落的强风夹杂着一根长钉,我及时闪过,刚放下的长髮却被钉子给削去了半边,我留了四年的长髮。
转了转还安好的左手腕,某人以身就法的又教了我一课:“在确认敌人没有失去意识前,千万不要放松警戒,换作是平常,你的右耳已经不会长在那里了。”
很想发飆,但,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要不是伊耳谜的手下留情,我的右耳的确可以跟梵谷的左耳凑成一对了。
地上的几缕青丝看的我心疼,随着刮过草原的阵风,渐渐的四散,分离。
“映月,你很珍惜么,你的头髮。”
“嗯,是很重要的回忆。”
“真是羡慕伊耳谜呢,头髮留的那么直又那么长,都不会影响打斗么?”
“不会,在做训练的时候,连头髮甩动的弧度都得控制的不能有半点误差。”
“这样啊……那,我其实不太适合留长髮吧……
穿鞋的真是天杀,说是永别,还真的是永别,连一点还能陪着我一起活着成长的纪念都不给留么?
“伊耳谜,陪我去趟髮廊吧,我想剪头髮了。”
在以前的记载里,是不能随便乱剪头髮的,身体髮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我的重点当然不是这个,只是,头髮代表的意义通常深远,不单单只是头髮这么简单。
这头长髮,是我唯一能抓住季影的纪念,他说过长髮很噁心的,却从没对我抱怨过什么。
这算是他在我身上倾注的情感更胜于他自己的证据吧,我一直是这么想。
“欢迎光临,这边请坐。”
玛莎多拉算是热闹的商业街,生活所需什么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解决。
招呼我的是一位年纪与我差不多的女性,笑容相当甜美,趁着她替我被毛巾的时候,我下意识盯着镜子里她的脖颈。
爱莲娜教过我辨别NPC与玩家的方法,看手上的戒指是一个,观察对方的脖颈是否有刻着小小的刺青又是一个。
她手上没有戒指,仔细一看,靠近右边锁骨的地方有个细小不起眼的刺青,非玩家的証明。
刺青有两种图样,太阳与月亮,GM完全控制的NPC是太阳,而GPS是半月型的月亮。
后者由Game˙Player˙Staff所组成,意指玩家员工,由一些不能回去或不想回去现实的玩家所组成的一个组织,跟GM签下合约后,安分在G˙I里生活一辈子,偶尔听候GM的差遣做一些任务。
依专长区分,大部分在玛莎多拉工作,也有跟GM一起负责整座贪婪之岛保卫工作的,一但违抗了GM的指示,会受到惩罚,惩罚内容不清楚,目前还没人违抗过。
“想剪什么样的髮型呢?”
“短的,大概到这里。”我用食指比到脖子一半的地方,大概是我小二时候的长度。
“刘海呢?”
“稍微修一下就好。”
“瞭解,洗髮护髮?”
“都要。”
特意看了伊耳谜那里一眼,他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杂誌随意翻阅,看起来很认真,其实只是在放空。
把头转回去。
“要用剩余的头髮做假髮吗?你的髮量很多,可以做一顶到背部一半的假髮唷,现在免费促销。”
“咦?好啊,可以指定顏色么?我要深棕色。”
“OK,明天就可以来拿了,接下来要先剪瀏海,闭上眼睛吧,不然头髮会掉进去的。”
过了两个小时,我才踏出美容院的门,屁股整个都麻痺了。
“我的屁股……疼死了……”
习惯性的想去拨弄肩上的髮,触碰到的只是空气而已。
这种感觉,一下子还不能习惯,就像从小陪伴到大的娃娃因为太过破旧只好丢弃,因为习惯,所以不适应。
纵使有个新的,那种失落感却好一阵子都无法填补。
及腰的捲髮如今只剩到脖子一半的长度,两侧打了三个渐层的层次,视觉上有刮蓬的效果,髮尾微微往内收,很青春很活力。
之前还能靠那头古典美的髮型装一下气质,现在真的想装都没办法了。
“新髮型如何?”
“……好看。”以极快的速度说了两个字,我甚至怀疑我听力又了出问题。
“呀你刚刚说的,是好看两个字么?是么?我以为你只会微微的嗯一声,然后不予置评。”
我们是并肩而行,他偏过头来,理所当然的口气,“不就是直说而已吗?好看就说好看,真的不能看,就说很丑,这样而已。”
“瞭解……训练做到今天就结束,谢谢你这两个的”磨练”喔,让我又更上一层楼不止了。”我原本只打算上一层楼的。
“映月,凭你现在的程度,跟西索打是可以平的,不继续下去吗?”
“我只是想要防身保命,从来没想过跟西索打,更没想过要赢他。”
西索干起架是六亲不认的那种,像是啟动某个开关的战斗机器,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把每个对手都想像成库洛洛的脸了。
“这两个礼拜,你不是得去杀掉三个玩家?任务成功了么?”
“因为你这里我走不开,所以没动手。”
“……亲爱的,你应该,不会是要我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