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西施的畸形之恋-(2)
卞奴儿知道她要问什么,就笑道:“我?严格意义上讲,我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Les,因为我并不排斥异性,我也没有真正的女性伴侣。只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偶然登录了一个Les网站,觉得好奇,就与同宿舍的一位玩得很好同学试着玩了几次。我觉得不管同好,异好,关键是要真正爱对方,只有先有爱,才有真正的性快乐。”
$u''j+O!L7aD,X虞罂美办事从来就不拘泥于形式,她只追求结果。如果没有兰国发的背叛,使她产生了对他的憎恨厌恶和心理障碍,并由此带来生理上对性的饥渴,也许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这种爱。可能正是由于一个时期以来的,使她从刚才的体验中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乐。现在,她从心理上接受了卞奴儿给她的这种爱。
她也好奇地问道:“那真正的Les是什么样的呢?”
卞奴儿解释说:“真正的Les,对异性不感兴趣,但在她们中间分为纯P纯T和TP不分等三类人,在女同性恋族群中,‘T’指特质倾向于阳刚,或外貌喜欢作男性化中性化装扮;‘P’指装扮行为气质阴柔,在外形上与一般女性没有什么不同的女同志。而TP不分的人,会随着自己情侣的变化而变化,如果她的女友偏P,她也许就会自然而然地偏向T,反之也一样。”
虞罂美就笑道:“哈哈,那我是‘T’,你是‘P’了?”
卞奴儿脸上立即爬上一抹淡淡的绯红,她说:“只要您真的爱我,我不管做‘T’,还是做‘P’。”
虞罂美的脸上也呈现出羞赧的红晕。她说道:“卞儿,只要有你,我宁愿一辈子不要男人……”
从此以后,虞罂美真的再也不想男人了,但她也离不开卞奴儿。
令卞奴儿始料不及的是,她的这次轻率的主动,竟然引火烧身,使她失去很多与异往的机会,至今她也没有获得真正的爱情。她与虞罂美在一起虽然能得到某种快乐,可是在享受
快乐的同时,却也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同龄人大都先后成家有了孩子,父母亲更是一见到她就唠叨,亲戚朋友也到处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她也有意与异性接触,可是虞罂美总是能以种种借口黄了她的爱情。她多次想到要换一种生活方式,所以当区委区政府决定选派年轻干部到沿海挂职招商时,她第一个就报了名,可是虞罂美没有同意。但她又不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她离不开性。因此,她们就这样维系着这种畸型关系。
而虞罂美呢?自从卞奴儿给了她另类性的体验,她再也不用尝试与兰国发改善关系,她感受到卞奴儿给她的,远远比兰国发给她的更让她陶醉,她甚至觉得,这样不仅能从中享受到性的快乐,而且比去找一个情人更不容易败露,更能保住自己的名声。她也觉得这样也许是一种不道德行为,但她已经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她也发现卞奴儿不想就这样与她厮守下去,近一个时期以来总是在找借口回避她。她也觉得这样下去对卞奴儿不公平,自己起码有一个名义上的家,可卞奴儿却拖成了大龄青年,但她不愿意失去卞奴儿。因此,在工作上她极力栽培卞奴儿,努力给她最大的补偿,求得心理上的安慰。
与苟日新通完电话,虞罂美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花撒欢畅的水流声和卞奴儿轻轻的哼唱声,她哼的是《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这么想,
6Mw光阴它带走四季的歌里我轻轻地悠唱,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地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春……
听到这歌声,虞罂美想象到了歌唱者的肉体,源自体内的欲望便火一般升腾起来,似乎再等一分钟就会被那烈焰烧得粉身碎骨。她迅速剥去衣服,踉跄着撞进了卫生间……
虞罂美对这次滨海之行的所见所闻非常满意。如果说此行之前她还对这个项目持怀疑态度的话,那么现在她完全相信鳗鱼养殖基地建成后,用不了几年就可成为城安区的水产支柱产业。她甚至想,如果不是资金筹措太难,她就要决定按最佳投资规模,投入5000万元来上这个项目。因此,她一反过去板着的“男人婆”面孔,甚至与下属们也开起玩笑来。
这些,高飞当然都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暗暗称赞自己“太有才了”!为了趁热打铁,促使虞罂美拍板,尽快将购买鱼苗和设备的钱打到自己公司的账上。高飞在返程的火车上向虞罂美发出邀请:“虞书记,您这次滨海之行,将行程安排得这么紧,以至于没能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叫我心里过意不去。我说这样好不好?明天是19号,农历腊月二十了,这趟车到夏江时要到下午五点多钟。市委苟书记对咱们这个项目也一直很关注,不如我让杜总把他请过来,咱们一起提前吃个年饭,再搞点小活动放松放松,您看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呀?”
虞罂美本来对自己的那个家就没有多少牵挂,加之正想向苟书记了解一下那封信的情况,再说如果高飞真能将苟书记请来,她也可以单独向他汇报汇报自己的思想,探探他对这个副市长人选的意向了。
于是,她爽快地说:“行,只要苟书记能来,我听你的安排。”
高飞就跟杜浦打了电话,杜浦说他试试,明天上午给他回话。
第二天上午,杜浦回电话说苟书记答应了,他还约了海蜚一同过来与他们会合。
列车到站后,区委办公室派来接站的面包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大家上车后,高飞让司机将大伙一车拉到了芳草精舍。
到达宾馆后,刘副区长向虞罂美说:“虞书记,这次考察的情况很理想,我看我还是带他们几个先赶回去,尽快写出考察报告,争取在后天周末上常委会讨论,就不在夏江逗留了。”
卞奴儿也觉得高飞请领导吃年饭,又安排活动,可能要表示表示,自己在场不算妥,就也提出随刘副区长他们一起走。
虞罂美明白他们都是想回避,也不知道高飞到底要怎么安排,也不便问,就说:“也好,苟书记要来,我干脆就口头上先向他汇报一下,还有一些其他事情也顺便请示一下他,明天就回了。你们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
高飞挽留了一下,没留住。就帮着将在滨海为大家安排的纪念品搬到车上,与他们挥手告别了。再等他将宾馆的房间安排好,杜浦就开着他的大奔将苟日新海蜚接了过来。
高飞一共开了四间房,他给两位书记开了两间设在三楼的豪华套间,苟日新的那一间还带了个有自动麻将机的娱乐室。另外在二楼又开了两个标间,给海蜚单独安排一间,因为他的鼾声如雷,没有谁敢与他同处一室。自己则与杜浦共一间。
几个人漱洗之后,就去精舍餐饮部的豪包吃年饭。这年饭是高飞事先跟餐饮部定下的,他告诉餐饮部,他们只有五个人,不含酒水,让他们按19999元的标准安排菜,要求菜要有点剩余,但不能剩的太多,要是他们吃不完浪费太大,他可不给结账。
这芳草精舍,虽然规模不大,可软硬件标准是超五星级的,不说要安排两万元的菜五个人来吃,就是五万元的菜两个人吃,他们也有办法。所以,这年饭上的菜端出来自然是一道比一道精巧别致,根据苟书记的口味,五个人喝了两瓶五粮液外带一瓶干红。所以大家都喝到了兴奋点上,但也不至于过量。
出得餐厅,只有海蜚的一双腿似乎不怎么听使唤,一个肥大的身子在走廊左摇右晃,让人看上去眼晕。相对来说苟日新的步子较稳健,他问:“高总,接下来你要给我们安排什么活动呀?”
高飞说:“现在唱歌跳舞都过时了,请您们去泡泡桑拿吧,又怕领导们有顾虑。不如咱们到您房间搓几圈麻将,既轻松,又可以随便聊聊。这不是个很好的活动吗?今天刚好多出一个人搞后勤。”
苟日新一听,就知道高飞可能是要变相地送他们几个钱,本来是不想玩的,但又怕扫了大家的兴致,更想到这高飞送钱的对象里还有虞罂美。就向虞罂美征求意见似地说:“虞书记,有兴趣搓几圈吗?”
虞罂美浑身发热,虽然白酒她喝的最少,可那一瓶干红她起码喝了一半。但她并不真的过量,当然明白高飞搓麻将的意思了,她的想法也一样,
自己如果不玩,可能就断了苟日新的一笔小小财路。
见苟日新问,她就说:“与领导一起玩,我敢没有兴趣吗?不过我的手艺不行,您可不能嫌我出牌慢。最好是你们四个爷们玩,我来为你们搞后勤。”
高飞说:“那可不行,你看‘肥仔’这个样子还能玩牌?再说他这方面的手艺太‘菜’,他搞后勤,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和杜总陪你们两位领导。说实话,我还想从领导那里弄点过年费呢!”
杜浦就说:“咱们走吧,别光说不练,那是要凭智力在牌桌上见功夫的。”
几个人来到苟日新房间的麻将室。杜浦说:“咱们也不必叫风了,我觉得应该将两个领导隔开,免得他们官官相护,苟书记是大老板,还是您坐东吧,高总牌技比我差点,我坐北,这样可以卡住苟书记,我没跟虞书记打过牌,估计技术不会高到哪儿去,坐我上手让我多和几把。”
虞罂美摸了摸口袋,说:“好吧,就听你的安排,哦,你们玩多大呀?我得拿点钱来。”说着,到隔壁自己的套间去取了自己的包来。
苟日新也从床头柜上将自己的小包拿到了手边的茶几上。他们三个企业老总的包总是随身带的。还是杜浦来制定规矩:“我说咱们主要是以娱乐为主,今天这牌不打大了,丕子赖子都讲,见杠就翻,赖子下地两番,统8点才能和牌,就打‘5块’的吧。”
高飞说:“是不是小了点?玩10块的吧,免得领导玩得不过瘾。”
苟日新牌技不弱,他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5块是指5张百元的票子,那就是一盘牌和个最小的统8点,每人给500就是1500;和个点,每人就要出4000,和一盘点的就要进12000。而这种打法和128256甚至512点的牌是常事,几圈牌下来的进出少说也要几十万。他知道,这些老总平时在一起就是这么玩的,不过他们在一起是真的凭手艺玩,愿打服输。而今天与他和对面的这位区委书记玩,那是要借故送钱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苟日新能够把握底线的。如果不是虞罂美在场,他是连玩也不会玩的。所以他说:“你们都是老板,财大气粗,我和虞书记都是拿工资的,可陪不起你们,最多玩1块的,否则让海总上,或者你们三个斗地主玩。”
虞罂美也说:“对,你们三个玩,我刚好要找苟书记汇报工作呢。”
高飞见两位领导要退场,急了,连忙向杜浦投去救援的目光。杜浦赶紧说:“列宁不是说过吗?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谈工作。好吧,就听苟书记的,咱们玩1块的。请苟书记掷骰子吧,请!”
两圈牌下来,苟日新就进了七八万,虞罂美也进了四五万元。杜浦和了两盘,而高飞只和了一盘统8点的。苟日新看看表,时间还早,就耐着性子继续玩。他要哪门牌,高飞就打哪门,几乎每盘牌他都能够听和。有几次高飞和杜浦都放了铳的,他都没有和。所以他的进钱数量总是控制在八九万元的水平上,始终没有突破十万。倒是虞罂美和得较多,估计虞罂美成为最大赢家时,他将牌一推说:“好了,你们两个太背火了,而虞书记火势太盛,再玩下去咱们得三灌一。还是你们三个去斗地主吧,公平竞争!”
高飞还意犹未尽,杜浦知道苟书记的脾气,就向高飞一使眼色,说:“那好吧,我还没尽兴呢,‘肥仔’的地主斗得也不错,两位领导还要谈工作,咱们到二楼我的房间去斗个通宵。”
说着,三人鱼贯而出。
来到二楼,高飞说:“杜总,咱们不会真的回房间斗地主吧?这么好的时光,还是我请两位寻个刺激的地方玩玩?咱们去曼谷水都怎么样?”
杜浦说:“行呀!你也该请我俩潇洒潇洒了!”
他看了看三个人手中的包,说:“到那儿去咱们就不用带这么多现金了,那里刷卡消费,带个包是累赘。”
海蜚也说:“好,那咱们送回房间去。”
回到房间,高飞从包里拿出八匝钱,递给杜浦:“给,你比我技高一筹,输得少点。谢谢你帮忙。”
杜浦摆了摆手说:“咱们是好弟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陪这些当权的领导玩点小牌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这是干什么?”
高飞就将钱强行塞进他的包里:“我不能让你既帮人忙,又帮钱忙呀!”
杜浦也没再推拒。
三个人就驱车去了曼谷水都。
虞罂美将钱拈了拈,大约赢了十六七万。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洗衣袋装了,这才同苟日新一道回到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了。苟日新进到麻将室,帮她取来刚才打牌时喝水的杯子,问:“要不要换点茶叶?”
虞罂美躬身双手接了:“不用了,喝太浓的茶我睡不好。”
“我得换换。”他一边换茶一边问:“怎么样?高总那边的情况看了感觉还行吧?”
虞罂美说:“嗯,还行,说实话,他开始要求我们在过年前将800万元的鱼苗和设备款一次性打到他滨海的账上,我还真的不敢呢。到实地看了,才确信他有这个实力。可惜我们筹不到更多的资金,要不然规模还可以上大点呢。我准备让水产局将这个钱按高总的要求汇过去,您看怎么样?”
苟日新一个时期以来,总是觉得那个养鳗项目有点玄,听她这么说心里当然很高兴,但他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效益,所以他还是留有余地地说:“养殖鳗鱼真有那么高的回报吗?咱们延宁有的是水资源,我建议规模先不要急于搞得太大,就按你们原计划的上,有了效益扩大再生产不迟。至于鱼苗款嘛,你们根据考察情况定,我没有调查也没有发言权。不过总得有人先吃螃蟹,如果你们吃了后没事,咱们全市就可以大规模地上,你也不要只站在区里角度考虑问题,不要怕其他区县在这个项目上后来居上,而要从全市大局着眼。”
虞罂美就撅了嘴说:“我是区委书记,当然要从区里发展角度来抓工作了。如果你给个市长我当一当,我也许会从全市的高度来考虑问题的。”
接着她又半开玩笑地说:“苟书记,你看我能胜任一个副市长的职位吗?”
见这个有“男人婆”之称的小西施在他面前也撒起娇来,苟日新热血上涌,心里不由得想起“续写佳话”来,今晚这不是一个天赐良机吗?
他泡好了茶,回到沙发点上一支烟,一本正经地说:“哎,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