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孟婆)-(2)
大雁秋去,这个几个月份在盼望中度过,孩子最终平安的呱呱坠地,那边的回信也送到了女子父亲的手里。
镀了金子的手杖,撑着女子父亲即将步入黄昏的身体,他站在宽敞的正厅里握着那张寥寥几行字的纸,握地那样用力,连纸张都皱了起来。过后,他重重地跌坐在雕花的木椅上。
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的呼啦作响,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飘进这个气氛有些凝重的正厅里,碳火上温着的一壶清水咕噜噜的冒着气,桌上,上好的瓷杯里泡着的香茗已经被秋风吹冷了。
送信来的小厮,双手绞着灰色的帽子,他半坐在雕花的木椅上,用眼睛将房梁到地板都审视了一遍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最后没什么可看的,便只能忐忑不安地望着这个屋子的主人,等了有一会,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睛不安分的转到杯子里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茶水上面。
“大老爷……”他轻声地叫了一声。
“嗯。”女子的父亲应到,“这件事情不要和我家小女说,这水你要是喝完了就走吧,阿福,把赏钱给他。”
“喏。”
女子的父亲叹着气走出了正厅,手杖落在地上一声一声比以往要沉闷许多。他的眉宇之间带着愁予却又无可奈何,萧瑟的秋风扫起院子中落叶,那个挂在树上的鸟笼,笼子里的丝雀也都不再发出半点声音,滴溜着眼睛望着渐渐走远的人。
那一年,孟婆还不叫孟婆,是成县一个商户的小女,名叫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