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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的细节》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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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2)

  苏联人从他们攻克的各登陆场发起进攻,在他们猛烈的攻势之下,2月初,布里格与格洛高之间的奥得河防御终于崩溃了。布雷斯劳和格洛高遭遇合围,集团军群一边将逐渐开到的新锐兵力投入到战斗之中并扼守住奥珀伦,一边缓慢地向西南和西部撤退。3月初,战线在拉蒂博尔奥珀伦施特里高和格尔历次一线,并在北面奥得河以南的地区稳定了下来。因为无法通过从格尔历次地区向东发起反突击来扼守住格尔利茨和劳班以北的地区,于是,集团军群失去了连接着德国中部和西里西亚的最后一条铁路交通线,它被压迫到了苏台德山脉,只能使用那些从捷克通到这里的一些小的铁路支线。

  为了保卫被围困的布雷斯劳,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激战。一些市民来不及撤出,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支援军队。守备部队和市民都坚信,坚守这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德国防御要塞是他们所肩负的使命,他们要一直坚持,直到德军即将发起的进攻彻底扭转形势并解救他们于水火。戈培尔不会忘记把布雷斯劳交战作为全民族坚贞不屈的一个象征,这一态度与对待亚琛交战如出一辙,他当然也不会吝惜一切能鼓舞保卫者斗志的慷慨陈词。他寻觅到了狂热的地方长官汉科作为助手。他们想起了1813年以及在布雷斯劳诞生的《告》(《告》是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于1813年8月17日所发布的号召书,在号召书中,国王呼吁德国人奋起反抗拿破仑的军队),号召大学生行动起来,要无愧于自己光荣的祖先。和德国其他地方一样,城里都流传着宣传机构散布的消息:西方国家的阵营发生了矛盾,他们与苏联人之间的同盟很快就会走向终点。他们对“神奇”武器进行大肆宣扬,并预言德军将在西里西亚和波美拉尼亚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进攻,这势必会给入侵德国领土的苏军各集团军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好几个星期以来,德军的战线一直稳定在施特雷伦与施特里高之间,隆隆的炮声不断传入被围困的城市,这一情况让守卫者一直心怀希望并斗志昂扬。德军甚至还将援兵空运到城里去。让人丝毫也不奇怪的是,这里和整个德国一样,军民都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将希望寄托于形式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任何人也料想不到,所有这一切都只是宣传伎俩,而没有任何现实基础,只不过是把不可能避免的灾难向后延迟的绝望尝试罢了。直到5月7日总投降那一天,布雷斯劳最后一批英勇的保卫者才放下了武器。 与逃跑的地方长官不同,他们直到最后也效忠于西里西亚首府。

  突破德军在维斯瓦河的正面后,朱可夫的军队继续以锐不可当之势向奥得河中游推进。对他们而言,途中的波茨南要塞并不构成任何威胁。他们轻而易举就包围了它,并从南北两面展开迂回。1月22日,首批苏联坦克出现在要塞东部的接近地。要塞守军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顺利展开防御并牵制住敌军的重兵。九天后,苏军各集团军展开宽正面进攻,绕过了波兹南,打算前出至屈斯特林和法兰克福。1月25日,波兹南周围的包围圈合拢。这个城市主要居住着波兰人,留下的德国人很少,波兰人则躲在屋子里和地下室里。当地一所陆军学校的2000名学员组成了卫戍部队的核心力量,此外,蒂罗尔后备步兵被击溃部队的残部以及飞行员也都加入了卫戍部队。像梅斯的战友们在几个月前那样,他们对德国的胜利满怀着坚定的信念,并带着青年人所特有的热情和振奋精神投入到战斗之中。经过顽强地抵抗,直到2月16日前,德军手里只剩下了瓦尔塔河东岸的一个狭窄地段。这时,卫戍司令擅自下令,允许还有实力的2000名城市保卫者尝试突围。其中许多人也确实向东北方向实现了突围。其余的守军在10天后投降。

  在托伦地区的维斯瓦河与法兰克福以东的奥得河之间,德军的进攻造成了一片混乱。为了整顿秩序,除了调遣新锐兵力之外,急需一个有组织能力的人来实施坚定的指挥。布塞将军接替了已经离职的吕特维茨将军,指挥第9集团军。该集团军残部的任务是得到增援后,尽可能在奥得河以东阻拦朱可夫军队向前挺进。斯德丁军区领导机关则在东波美拉尼亚边界组织临时防御,为此,后备部队混成守备分队军校学员警察部队和人民冲锋队都投入其中。魏斯上将试图用第2集团军残部与这个临时的正面建立并保持直

  接关系。为了对所有兵力进行统一有效的指挥,1月22日,古德里安建议使用在巴尔干半岛已经没有丝毫用途的东南集团军群司令部,其司令为魏克斯元帅。坚决拒绝将魏克斯作为候选人。如此复杂的局势,也许只有经验丰富的司令官率领着工作协调的司令部才足以应付,因此,决定向希姆莱求援。在最近几周的莱茵河战斗中,希姆莱很难证明他真的具有绝佳的军事天赋。他应该自己组建司令部,并同它一起指挥新的维斯瓦集团军群。对高级指挥官和总参谋部都极不信任,华沙附近的战事越发加深了这种不信任。因此,他将希姆莱作为候选人,认为他身兼后备军司令党卫军和警察首脑,比起其他人,他应该更忠诚,也能更快将国内现有的兵力组织起来,并守住那些几乎没有构筑堡垒的地区。希姆莱的司令部调去了陆军总参谋部的一些军官,以确保开展技术方面的工作。他从自己的部署里挑选了参谋长,此人既没有担任这一职位的充足的知识,也没有丰富的经验。

  司令部就这样临时地拼凑了起来,却很难履行新集团军群所承担的艰巨任务。1月24日,他率领着司令部抵达东波美拉尼亚的奥登斯堡克勒辛,这时,朱可夫所属各集团军正沿着波兹南两侧挺进。此外,随着朱可夫军队北翼攻破维斯瓦河,并顺利与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左翼在普沃茨克地区会师后,朱可夫将大量兵力转向了西北,其目的是向东波美拉尼亚进攻,并掩护军队北翼,以便其向屈斯特林和法兰克福方向发起突击。现在,他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前进至奥得河并尽可能抵达斯德丁,同时,经过东波美拉尼亚向波罗的海前进。在向奥得河挺进的过程中,还需要克服一个小障碍。从帝国开始提防波兰可能从奥得河突击柏林时起,就留下了一个依托奥布拉河并掩护着奥得河瓦尔塔河户型防线入口的筑垒地域。那之后,该筑垒地域的威力明显下降。从1939年以来,没有再为整顿防御工事做过任何努力。这一地区仅由两个弱小的师和第9集团军残部防守着,事实上它的兵力不超过一个团,并且没有炮兵。

  希姆莱试图将手里的第一批党卫军兵团及时地应用于支援奥得河瓦尔塔河弧形防线的正面,然而又晚了一步。当这些兵团抵达指定地区时,他们和第9集团军部队一起,被压缩到了奥得河边,又或者被驱逐过河。因为早在1月底,苏联人就已经抵达该河,并在屈斯特林以南完成了强渡。德军还掌握着位于东岸的屈斯特林要塞,但紧靠着一条狭窄的走廊与奥得河以西的军队保持着联系,因为苏联人在瓦尔塔河以北也已进抵奥得河。不过,在法兰克福地区,第9集团军守住了东岸的桥头堡。

  苏联人的坦克部队急速向前挺进,在一些地点横渡了冰封的奥得河,还引起了一系列的恐慌,这种恐慌甚至蔓延到了柏林。这时,朱可夫从战役观点出发,暂时停止了部队的攻势。他将主要力量转向了自己稍微落后的右翼,以将其也拉到奥得河边来。德军指挥部企图在这里借助内策河(诺泰奇河),与布龙贝格(比得哥什)地区的第2集团军西翼保持联系,以便防守东普鲁士建立新地区。但是,以德国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实现这一意图。1月27日,苏联人包围了布龙贝格,在纳克沃到克罗伊茨地段抵达了内策河(诺泰奇河),一部分甚至渡过了河,抵达了北岸。按照希姆莱的命令,德军曾试图在施耐德米尔地区阻拦苏联人,却没能成功,只在施洛佩德意志克罗讷霍伊尼采一线有暂时阻拦苏军前进的可能性。在其以西,月底前,苏联人也在克罗伊茨和兰茨贝格地段强渡了内策河(诺泰奇河),在向阿恩斯瓦尔德方向发起突击后,斯德丁也笼罩在了威胁之中。为了保证对东波美拉尼亚军队进行统一指挥,与此同时和第2集团军协同合作,希姆莱在被任命为集团军群司令后,很快就将所有分散的兵力都集中了起来,编成由党卫军上将施泰纳指挥的坦克第11集团军。作为一名党卫军指挥官,施泰纳有一定的作战经验和素养,他接受了这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即在新斯德丁到奥得河的广阔区域内阻止苏联人的猛烈攻势。

  单靠着这些措施,自然不能挽救敌人尚未占领的德国东部。如果说,就总体而言还必须继续作战的话,那目的也是为了阻挡来自东方的红色祸水,并尽可能让它流回去。当时还寄希望于在东线的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前,找到一条与西方国家相同的政治路线。战场上的策略也大致如此。这最后的希望,以及德军东线官兵每天都要眼睁睁看着难民遭受空前的灾难,都予以了他们力量,使他们一天天继续进行着殊死抗争,这样一来,至少能让很晚才撤退的难民队伍能走得远一些。

  总参谋长认为,自己与德国东部有着密切的联系,一直想挽救这一地区。他一次次斩钉截铁地请求放弃已经毫无意义的外围阵地,尽力加强东线。直到1月底,却仍将德军官兵留在亚平宁山脉和挪威的北角,并拒绝从库尔兰撤军,还下令将荷兰作为外围阵地来坚守,而当时柏林距离陷落不过几个星期,至多几个月了。他这样行事究竟遵循了怎样的原则呢?是不是还处于那种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主动放弃一寸土地的思想支配着呢?而之所以这样做,如果不是为了在战争中取胜,就是为了在命运面前和打败他的人面前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再或者,他寄希望于通过长期抵抗来为研制“神奇”武器赢得时间?但是,那就更应该将全部德军投入到保卫帝国的任务上来。也许,他已经到了一种境地:因为享受破坏带来的快感,他决心要在所有战线和所有民族当中消灭尽可能多的人,摧毁尽可能多的城市,造成大范围的混乱,更何况,既然他已经注定不能统治欧洲,那么,他就要拉着整个欧洲为他陪葬。是不是在他看来,德国人民也应该因为他们的弱小而觉得愧对伟大的元首?

  古德里安进行的斗争是徒劳无功的。坦克师从西线腾出来,主要调往匈牙利,以便坚守或夺回那里的石油工业区;驻守在库尔兰的集团军已是穷途末路,他们没有被撤出,只是从那里抽出了几个师,其中一部分后来又被调去了东普鲁士;从挪威撤军的速度也非常缓慢。通过拉长战线或在西线和意大利将军队撤往新地区,以便腾出兵力,则想也不用想。

  最后,只好放弃最初讨论过的如下计划:通过从古本格洛高地区和阿恩斯瓦尔德地区展开两面突击,切断突破奥得河的苏军集团,因为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这样做。全线加强后,集团军群长官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兵团,这些兵团只能从阿恩斯瓦尔德向兰茨贝格展开目的有限的翼侧突击,这种突击顶多是保障德军向进抵屈斯特林以北奥得河的苏军后方推进。预定用于进攻的军队在装备方面存在着很大困难,在克服该困难后,在古德里安不断的催促下,各指定兵团主力终于在2月15日前做好了进攻准备。此时劳斯上将率领着从东普鲁士调来的坦克第3集团军司令部,开始指挥该地段的作战行动。德军将苏联人在皮里茨阿恩斯瓦尔德一线的猛攻击退了,还守住了斯德丁东南地区,用于集中己方军队。为了保持突击成功并对战役进程尽可能产生影响,经同意后,古德里安派出自己最亲密的助手文克将军暂时去希姆莱司令部工作。他将直接在那里确保对军队进行最恰当的指挥。

  2月16日,突击集群开始进行反突击,其中包括4个被削弱的党卫师2个勉强经过补充的坦克师,起初两天取得了很大的战果。但随着苏联人反抗力度的增强,德军坦克第3集团军西翼只能退守格赖芬哈根阿恩斯瓦尔德地区。

  不久后,德军在东波美拉尼亚的薄弱防御地区也被突破。魏斯上将请求允许其向西撤退,以便与坦克第3集团军协同,将所属军队调过奥得河,但也是毫无结果。2月26日,为了向北突进,朱可夫从新斯德丁地区发起了进攻,很快就突破了德军的薄弱正面,在施韦特和斯德丁之间,坦克第3集团军被驱逐过了奥得河,并被逼到了海湾。在斯德丁以东阿尔特达姆地区,它还扼守着奥得河东岸的一些阵地。到3月10日,这一地区的战斗才逐渐平息。苏联人的目的达到了,在法兰克福到河口地段抵达了奥得河。他们在屈斯特林地区建立了强大的登陆场,现在开始准备突击柏林,并向西挺进,与盟队会师。

  在突击斯德丁方向的同时,苏联人突破了东波美拉尼亚正面,进抵波罗的海。德军第2集团军西翼突击了向北挺进的苏军翼侧,并尝试着与坦克第3集团军保持联系,虽然最初取得了一些小的战果,但接着就遭遇失败。3月1日前,最后一列军列通过了第2集团军所在地区,然后交通即告断绝。3月4日,科尔贝格附近出现了苏军坦克,两日后,内泰尔贝克和格奈泽瑙战斗过的城市(1807年,拿破仑军队曾包围过科尔贝格,但该城成功地展开了长时间的坚守。当时,由内泰尔贝克和格奈泽瑙领导这场城市保卫战)被包围了。与布雷斯劳保卫战一样,戈培尔又在这里展开了宣传,这次举的是1807年的例子。要塞司令并不愿意受到似是而非的历史对照的愚弄,不过,他认为自己的首要任务是用三千守军扼守住科尔贝格,直到在大批难民在海军的协助下从海上撤离。要塞保卫者浴血奋战,最终,这一任务完成了,但德军手里只剩下了港口地区一小块狭窄地带。于是,司令和幸存的2000人放弃了饱受摧残的空城。

  苏军突破的另一个结果是包围了德军第2集团军。1月底,该集团军被迫从托伦西北地区向维斯瓦河撤退,因为苏联人向埃尔宾推进,它与第4集团军的联系因此被切断,尔后,它竭尽全力经东波美拉尼亚同帝国保持联系。当时,它还扼守着埃尔宾和诺加特河畔的马林堡以及格劳登茨(格鲁琼兹)以北的维斯瓦河地区。托伦则被包围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守住诺加特河和维斯瓦河防线,以此从翼侧掩护从南面维斯瓦河以西通过的新战线。仓促间组建起来的第2军区所属兵团,被朱可夫军队北逐的第9集团军残部,从库尔兰赶来得到东波美拉尼亚后备兵员补充但技术兵器严重缺失的1个师,以及由居住在东南欧各国的德国人组成的另1个党卫师,这些就是安排

  在新战线上的所有兵力。这条新战线逐渐延伸到了亚斯特罗地区,与仓促间组建起来的坦克第11集团军一起,防止苏联人,直接攻克波美拉尼亚。2月中旬以前,比起维斯瓦河,这里更能顶住苏联人的压力,因为在维斯瓦河,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已经突破了一个又一个地段。2月7日,1个弱小的“人民步兵团”得到了希姆莱的许可,向北发起突围,而这已经是组成托伦卫戍部队的核心力量。布龙贝格(比得哥什)被包围了,2月12日和13日,埃尔宾和什维茨分别失守。2月13日,格劳登茨被包围,但因为时常将库尔比厄将军(库尔比厄是出生于荷兰的普鲁士将军,是1807年格劳登茨的保卫者)在1807年英勇斗争的事迹拿出来宣扬,并不断放出很快就能被解救的消息,它一直坚持到了3月5日。2月21日,迪尔绍(特切夫)失守。现在,集团军东翼分布在诺加特河以西的依托弗里施湾,中央则被驱逐出了维斯瓦河地区,和西翼一起向北撤退。这时,敌人不断向科尔贝格途径,切断了第2集团军与帝国的联系。该集团军遭遇了来自西面的迂回,在中央则受到强大的压力,在许多地段已被击垮,与长得望不到头的难民纵队交织在一起(这些难民还妄想着在它的庇护下向西逃难),混乱不堪地向但泽(格但斯克)湾溃散逃亡。在卡尔图济两侧的高地上,德军设防固守,企图制止苏联人进入但泽和格丁尼亚,但从吕根瓦尔德至里克斯赫夫特的沿岸地区很快落入了敌人手中。由东波美拉尼亚西普鲁士和东普鲁士逃出的难民也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但泽和格丁尼亚,这里的难民人数比在科尔贝格多10倍左右。两市都簇拥着从各战线甚至从库尔兰送来的伤员。参加保卫“最后堡垒”的第2集团军也试图营救他们。这个堡垒位于南面的依托诺加特河,范围包括维斯瓦河口但泽和格丁尼亚以西各高地,并在北面的诺伊施塔特地区掩护着海尔沙咀接近地。

  3月12日,魏斯上将被任命为驻但泽和柯尼斯堡地区的集团军群司令,接替了伦杜利奇上将,后者被调回了库尔兰。绍肯将军则负责指挥但泽保卫战,现在,他要在自己的祖国东普鲁士附近与敌人展开最后的较量。苏联人毫不停顿地发起突击,压缩着但泽和格丁尼接近地的范围。3月22日,他们抵达索波特,切断了两市之间的联系。3月28日以前,德军还能依靠重巡洋舰“欧根亲王”号的支援,在距格丁尼较远的地方阻拦苏联人,协助海军向后方运送了数万名伤员和难民。格丁尼亚保卫者残部以及来不及登船的难民都涌向了位于格丁尼亚以北的奥克斯赫夫特。3月28日,宣布将奥克斯赫夫特作为“要塞”,付出任何代价都必须坚守。对于这个以杀人为最终目的的毫无根据的命令,该地区陆军和海军司令都感到无比愤怒。为了暂时保障3万多人的安全,当地长官放弃了奥克斯赫夫特。

  3月30日,苏联人攻破但泽,而在此之前数日,猛烈的炮火和接连不断的轰炸已经将之变为了一片火海。绍肯将保卫者和留在城里的难民撤退到了维斯瓦河三角洲的狭小地带。该地段正面有一块被水淹没的地段,可以作为掩护,并在高地上与弗里施沙咀相连。于是,这一小块地方成了第4集团军残部和难民的又一个栖身之所。在维斯瓦河与诺加特河之间,第2集团军残部又坚持了整整一个月,于是,一批批难民和送到但泽的伤员才得以撤退至海尔沙咀。当战争在5月初结束时,绍肯及其部下遭遇了和驻东普鲁士德军一样的命运,后者自1月初开始就为了扼守旧普鲁士省的最后一部分陷入了苦战之中。

  1月30日晚,伦杜利奇禁止第4集团军继续向西突围。他打算实施他的前任莱因哈特早已酝酿的计划,虽然这一计划遭到了的拒绝。该计划就是坚守“海尔斯贝格三角区”,也就是从南面和东南面坚持掩护柯尼斯堡这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已构筑的阵地,并将这一阵地向北延伸,这样,在柯尼斯堡前就形成了一个依托弗里施湾和库里施湾构成的基地。第4集团军应与埃尔宾保持联系,并占领普雷格尔河以南大基地的南部。不过,这项重任注定是无法实现的。在普雷格尔河以南击垮了第4集团军在马祖里运河的后卫后,苏联人开始经弗里德兰向西进攻,而德军未必能阻拦这一进攻。白俄罗斯第2方面军在南面经勒岑拉斯滕堡发起进攻,将退却中的第4集团军切割成了两半,接着,它与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相邻翼侧就在海尔斯贝格地区胜利会合了。在沃尔姆迪特两侧,第4集团军遭到了来自南面的突击,苏联人又经普赖西施霍兰德向埃尔宾推进,从而包围了它的西翼。不久后,苏联人经克罗伊茨堡发起突击,从北面切断了集团军与柯尼斯堡的联系,另一个突击则迫使它与埃尔宾地区的第2集团军东翼脱离开来。于是,在弗里施湾东南地区,它被压缩在了以海利根拜尔为中心的半圆形狭小地区之内。因为前送困难,各师一边进行着复杂多变的血战,一边缓慢地撤退。3月底,各师残部的人数越来越少,先是被逼到了巴尔加小半岛周围的一小块土地上,最后被逼到了半岛上。大约有5000人获救,其中一半是伤员,另有将近一半是各辎重分队的外国志愿者。当时有海湾已经开始解冻,他们从那里转移到了弗里施沙咀。

  1月底,坦克第3集团军已无法在普雷格尔河以北的柯尼斯堡附近坚守。苏联人进抵要塞东部的接近地以后,高估了该集团军的防御能力,在要塞前止住了前进的步伐,而将主要进攻方向转移到了泽姆兰半岛,试图将该半岛完全攻克,切断从柯尼斯堡通往西部的陆上交通线,并夺取由海路对北方集团军群进行补给的必经之路皮劳。坦克第3集团军得到从被包围的梅梅尔(克莱佩达)突围的一个师的加强,该师沿着库里施沙咀向前推进,贯穿了克兰茨地区的苏军战斗队形。他们试图以普雷格尔河下游和波罗的海沿岸地区为依托,尽可能在泽姆兰半岛西部扼守更广阔的空间。但是,2月月中,集团军被压缩在了宽仅为10至20公里的狭小沿海地带,费了很大力气才在菲施豪森地区击退了苏联人为了深入沙咀并攻克皮劳而发动的一切冲击。到1月31日前,柯尼斯堡已遭受四面包围。

  不过,苏联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迅速攻克要塞。因此,2月初坦克第3集团军司令部被撤走后,第4集团军司令部开始指挥驻东普鲁士的所有兵团,并奉命与驻泽姆兰半岛的兵团和柯尼斯堡守军协同合作,打开一条通往要塞的路,同时将战线向东北推移,以确保能长期为柯尼斯堡提供补给。要塞司令将全部能实施进攻的部队和兵团集中起来,其中包括久经沙场的坦克第5师,而在要塞周围的阵地上除了人民充分队员之外,只留下了少量陆军部队,并在2月19日开始组织突围。在两天的战斗中,已陷入绝境的要塞图为部队以极端的勇入战斗之中,期望着最终能获得突围。在柯尼斯堡皮劳公路,他们与由西面进攻的军队会合。尽管之后进行了激烈的交战,但由于苏联人优势明显,并没有成功将敌人驱逐到柯尼斯堡克兰茨一线。但是,与要塞的联系一直保持到了4月初。柯尼斯堡受到的压力有所缓解,这给守卫者带来了新的希望。泽姆兰地段的战斗也开始逐渐平息下来。

  直到德军集团军残部被驱逐到巴尔干半岛以后,苏联人采开始对柯尼斯堡展开猛攻。他们对这座城市进行了持续几天几夜的炮轰,并将得到最猛烈炮火支援和大量航空兵兵团支援的数倍优势兵力投入到了战斗之中,终于突破了柯尼斯堡周围的阵地,又一次从四面包围了要塞并向市中心逼近。4月7日和8日,在多处起火的城市里展开了激烈的巷战。要塞司令请求允许卫戍部队从城里向西突围,却遭到了的拒绝。当地国社党试图逃命,在城市西部擅自进行局部突围,最后也失败了。不久,卫戍部队被分割为了一些孤立的战斗群,并失去了集中指挥。

  一些地段的保卫者已经陷入绝望或消极避战的境地时,另一些战斗群却在浴血奋战,并对任何抵抗意志动摇的人处以极刑。就这样,两个可怕至极的昼夜又坚持了下来。4月9日夜,要塞司令利亚施将军决定结束这种苦难,开始与苏联人谈判。4月12日,要塞司令在阵亡的切二年霍夫斯基的继任者华西列夫斯基司令部 签署了投降书。在这里,苏联人建议利施亚劝说第4集团军司令米勒将军投降。判决利亚施死刑时,缺席了,还惩罚了他的家眷。米勒将军也不得不为柯尼斯堡迅速的陷落承担责任,被撤职处理。为了摆脱干系,地方长官科赫早在1月月中就悄悄离开了柯尼斯堡,只是偶尔乘坐“菲塞勒施托尔西”侦察机回城。他竟厚颜无耻地给发了一封电报,将该城的投降归因于他暂时不在城内,并承诺将继续坚守泽姆兰半岛和沙咀。当继续停留下去已经岌岌可危时,4月底,科赫乘坐着早在几个月前就准备就绪的破冰船逃去了丹麦。自去年秋季以来,他不顾军事长官的再三建议,一直顽固拒绝撤出东普鲁士一些陷入绝境的地区。因此,居民所遭受的厄运科赫应承担相当一部分罪责。

  米勒被撤职后,由绍肯将军指挥东普鲁士和维斯瓦河三角洲的所有德军。现在,各地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挽救伤员和难民的生命,并尽可能从海上将他们转移走。但是,苏联人留给泽姆兰半岛保卫者的时间已经很少。柯尼斯堡附近的兵团腾出来以后,就被派去攻击德军在泽姆兰半岛剩下的最后阵地。那里只有几个已经疲惫不堪的德军师继续防守着。德军只守住了皮劳所在的沙咀接近地,一直等到聚集在泽姆兰半岛的大部分难民转移到弗里施沙咀。4月25日,德军后卫放弃了皮劳。

  在弗里施沙咀,除了转移到此的泽姆兰半岛幸存下来的保卫者和第4集团军残部之外,还聚集了无数难民。为了躲避如洪水般从四处涌来的苏军,他们有的从但泽,有的从东普鲁士逃到了这里。苏军飞机不间断地轰炸着沙咀。苏联人已强渡了弗里施湾,切断了狭窄的沙咀,企图分割从皮劳撤退的德军部队。但德军一鼓作气,突出了重围。

  5月9日,德军被击垮的各集团军残部投降,极其悲壮的东普鲁士保卫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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