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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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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牢】-(1)

   出了院门,玉翠依旧神经紧绷着。

   她身后乌泱泱一大片侍卫,都是从院里跟出来的,个个盯梢似的盯向她。

   玉翠手攥紧银簪抵在颈上,一刻也不敢放下,她目光如炬射向身侧人:“刘统领,芝兰堂的柳大夫被关在哪儿?”

   “卑职不知。”刘统领声线冷淡。

   可玉翠压根不信,身为贺元的心腹,若是连这等事都一无所知,未免太可笑。

   况且,贺元应该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亲自处理私牢的那些人,所以就算私牢并非由刘统领全权负责,至少那里头的情况他也应该了解不少。

   玉翠没时间再和他这么真真假假地耗下去,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刘统领,我今天闹这一出,不为别的,就是想放出何……”到底顾及着人多眼杂,她没说那么明显,改了口,“就是想放柳大夫离开。”

   “少夫人何必为难卑职,”刘统领道,“……此事卑职做不了主。”

   玉翠耳朵嗡嗡的,失血和困意折磨得她几乎站不稳,身上冷得厉害,眼前所有人都好像叠出了两三个人影……可她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够了!”她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径直打断对方的话,“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就问你一句,到底肯不肯带我去关押柳大夫的地方?”

   “此事少夫人可同世子爷商量,属下不敢越权。”

   他在拖延时间,玉翠知道,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明年都救不出何佩兰。

   身子微微发抖,玉翠为了保持清醒,只能又狠了狠心,将簪头往肉里又送了一截。

   疼得她几乎弯下腰。

   “少夫人!”

   丫鬟急得团团转,想过来搀扶,却又被玉翠斥退,“别过来!”

   她现在就是强弩之末,生怕被人看出来前功尽弃。

   血顺着簪身流下,颈下的月白已经已经暗红了一大片,像朵血色的花,绚烂至将死。

   玉翠呼吸已经不稳,她眼神暗了下,声音幽冷:“看来刘统领是铁了心……想要替我收尸了。”

   说完拔出银簪,将将又要刺去。

   丫鬟吓得魂都快飞了,“少夫人您快住手!”

   转头又禁不住怒声指责另一人:“刘统领你疯了不成!少夫人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世子爷回来,你拿什么交代?咱们谁都活不了!”

   刘统领手按在腰间挎刀上,神色晦暗不明。

   余下侍卫也吓得胆够呛,面前那个面无血色浑身染血的女人……不是要缉拿的要犯更不是对家的死敌;而是府里未来的主母,陛下亲赐的郡主,他们世子爷即将完婚的妻子。

   要是今日真殒命于此,别说他们的头不够砍,怕是还得连累家小。

   谁都知道他们统领铁面无私不容通情。可这会儿攸关性命,到底有人按捺不住凑上前低声去劝。

   “统领,还是少夫人要紧……”声音低了些,暗示得更明显,“挨顿鞭子也比掉脑袋强啊,就是世子爷在这儿,恐怕也……”

   刘统领摆手挥退下属,终是让步。

   “少夫人,卑职领您去便是。”

   水牢。

   玉翠一眼就看到了,被吊在水牢里的何佩兰。

   她浑身湿漉漉的,胸部以下全浸泡在水里,两条细臂被粗重的铁索高高束起,吊得几近笔直。

   与此相反的是,她的脖子折颈而垂,看上去像是已经没了气息。

   玉翠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刘统领,他随即解释:“少夫人放心,她没死。”

   玉翠将信将疑,蹲在木栅栏前,朝她喊:“柳大夫!柳大夫!”

   那人动了动,脖子缓缓抬起,乌黑的湿发当中露出张尖尖的脸,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小翠?”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幸好,人还活着。

   玉翠暗舒一口气,刚要起身,腿上忽地传来一阵粘腻的触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向上慢慢攀爬。

   低头一看

   啊!!!

   蛇!!!!!

   斑斓的细长花蛇吐出劈叉的红信。

   玉翠踉跄站起身,拼命跺脚抖落了小腿上的花蛇。

   蛇一落地,便被刘统领一刀劈成两半。

   玉翠惊魂未定,这才注意到,污浊的水里有浅浅的波纹在浮动,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

   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刘统领却回答得很平静:“少夫人莫慌,都是些没毒性的蛇,专门对付一些不听话的犯人。”

   玉翠浑身泛冷,她已经无力再争辩了,颤着嗓音锐声命令:“把柳大夫捞出来!”

   何佩兰被捞上岸的时候,腿上腰上还缠着大大小小好几条花蛇。

   没等玉翠发话,近前的侍卫便自觉挑开那几条蛇。蛇扭动腰肢,很又钻回了水里。

   玉翠先下了命令:“去备辆马车。”

   刘统领微顿:“少夫人,这恐怕不合适……”

   “快去!”玉翠嗓音尖锐,随即缓了下呼吸,才镇定了些,“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谁都能看出来,少夫人怕是受刺激了,这满池子的水蛇确实不适合女人来看。

   眼瞧着她拿簪子的手发颤,颈上的伤口裂得更大了些,谁也不敢再刺激她。

   刘统领朝下属吩咐:“去备马车。”

   玉翠蹲下身,托起何佩兰的后脑勺,问她:“还站得起来吗?”

   她不敢相信国公府的任何一个人,若何佩兰自己有力气走路才是最安全的。

   何佩兰虚弱地点点头,手扶着一旁的木栅栏缓缓站起身。

   同样狼狈的两个人,彼此间什么也没问。

   何佩兰不是傻子,眼前人颈侧醒目的伤口,和一直不肯放下的血色银簪……已经说明了一切。

   马车上,前帘一直是掀开的。为的就是避免车夫阳奉阴违改道。

   玉翠眼睛盯着外头,见不是错路,才稍稍定心。

   “去哪儿?”何佩兰虚弱地倚靠着马车内壁,咳嗽了声问。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玉翠想把何佩兰送去王润住处。她想,王太医好歹对贺元有救命之恩,又因他而死。就算贺元再发疯,总归对王润会顾及些。

   没有时间再细解释,玉翠垂了眼,轻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何佩兰摇摇头,难得打趣:“就像你之前说的,我这样的人,没死就该阿弥陀佛烧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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