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鱼不好卖（5）-(1)

　　张书记看三个少『妇』的表情，嫌三年五载太短，韩宝来才去两，一还在卖鱼，她们就嫌三年五载太短，难道还想长地久？张书记是个精明强干的父母官，马上话锋一转：“你们可不能舍不得宝来，宝来嘛，他要是抓出典型来，全县人民要需要这样的好官，他要带全县人民奔康啊。他是大领导了，他是从香河升上来的，难道对你们香河没有感情吗？你们私心可不许太重，要从宝来的未来着想，对他一辈子负责任。”

　　 贺玉娥缓过神来，脸上堆满笑容：“不会的，不会的。没有宝来，一样的过日子。”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赶紧又补救了一句：“我们爱宝来，是他亲民。不，不是、不是爱，是敬重、尊重。”

　　 贺玉娥脸颊烧得滚红了，方知道平时他们开玩笑惯了，现在在正式场合，很容易出现口误，心理学上，出现口误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有情结的。好在张书记不会心眼，她豁达一笑：“别紧张。你们能团结在他周围，我就放心了。我怕就怕他不能融入到你们当中去，而是端着官架子，一副高高在上，老子不与你们同吃一锅饭，同甘共苦。他的级别可比书记乡长高。为什么不挂职乡里面？我怕他在乡里面，就是被那些乡长、书记灌**汤，把他灌得晕头转向，把我一个有作为的青年灌成官老爷了。”

　　 韩宝来内心一热，剥好了柚子，：“你们吃柚子，我做菜去了。”

　　 “我们做吧”三个女人几乎同时站起来。张书记笑着：“让他做去。你们是客，他不是做一回两回了，他的手艺比我高，做事有创意。你就拿这一条鱼，你们做，你们会怎么做？”

　　 贺玉娥很有把握地：“先煎得两面焦黄，再放水煮呗。”

　　 吴凤看张书记轻轻摇头：“不，先炸一下，把皮炸酥了。”

　　 何月姑就质疑了：“这么大一条，你炸得了吗？”

　　 熊司机吃着橘子：“月姑的话，有几分在理。我在酒店吃三文鱼，吃过一鱼三吃，估计宝来会做成一鱼三吃。”

　　 张书记神秘地：“呆会儿，我们就知道了，他会做成一鱼几吃了？”

　　 张书记开羚视给客人看，她到厨房打下手，看韩宝来不围挂围，正在砧板上用刀解鱼，嗔怪似地：“你一百遍了。你要围挂围，弄得全身是鱼血，人家还以为你是屠夫呢。”

　　 韩宝来：“我卖鱼的时候，已经溅了好些鱼血，还没换呢。再溅上几滴也无所谓了。”

　　 “你这『性』格要改一改，俗话，做事要有做事相。你到乡下，要与乡亲们打成一片，你做事一定也有做事相。我记得当年的豫剧《朝阳沟》，下放青年到农村把麦子当韭菜，你好笑不好笑？”张书记着拿来挂围，伸出纤纤素手，亲自给他围上，“你看你，弄得满脸是鱼血，在乡下做事，老乡们一定会笑话你。记住了，做事一定要有做事相。下田有下田相，锄草有锄草样。你做得笨手笨脚，人家一看你是一个外行，会笑话你的，你出洋相。”张书记拿湿帕子亲手给部下擦拭血渍；韩宝来怎么不对张书记死心塌地，谁遇上这样的领导也要为她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