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2)

　　 没多久功夫，冬雪已差遣奴仆将练功房打扫gān净，整洁如初。

　　 chūn梅连尊卑都忘了，上前用力掰开殷莫愁到手掌心，“没收”了掌心里的装着曼陀散的瓷瓶。

　　 “主子没事吧？”chūn梅小声问。

　　 “我需要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出去。”她的语气波澜不惊。

　　 但只有chūn梅知道，刚才掰开她的手掌心。

　　 有一层汗。

　　 好险啊，chūn梅长吁了口气。

　　 接下来，是长久的寂静和沉默。

　　 殷莫愁像一具行尸走肉，枯坐在练功房内。别人或许觉得她怎么终日冷冰冰的，只有chūn梅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冷比热好。

　　 他们见过殷大帅的bào躁，那是在qiáng行戒断曼陀散期间，铺天盖地的毁灭，戾气与血气jiāo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殷府的树全被她乱砍乱劈成柴了，每个月都要移植一批新的。

　　 出了蝙蝠寨，李非快马直奔殷府。

　　 已经很晚，说不定会被殷府的门神孟海英拦在外面。但他还是想去，这种心情，比在慈云山下听完刘孚的话后相见她，来得更迫切。

　　 不让我进不要紧，在门外站着也好。李非想。

　　 想陪着她，无所谓她知不知道。

　　 出乎意料，孟海英看见李非很高兴，甚至有点兴奋，亲自将他迎进府里。

　　 关西之虎有个“反非党”，今天起，解散。

　　 事后李非知道这一出，感叹这大概是本朝人数最少寿命最短的党派了。

　　 “很少看见孟将军笑呀。”

　　 孟海英不是不爱笑，是那张钟馗的人笑起来比哭还狰狞，对于不能准确表达自己情绪的关系也很苦恼，所以在外人面前很少笑。

　　 钟馗脸喜上眉梢：“本来chūn梅是打算明天给您报信的，我就先说了，抢个头彩林汝清被赶走了，这算不算好消息？”

　　 李非先是愣住，一整晚，他第一次大笑起来：“是谁立的功，chūn梅冬雪还是你孟将军？本王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