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阴婚不散-(1)
这个瓶子,烧制的时候用的是墓葬中的高岭土。墓葬中的高岭土与自然的高岭土不同之处就在于,那种土受墓气的浸侵时间长,烧制出来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带有有一种古物的气质。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柳窑主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用古墓种的高岭土去烧制。”
画工说:“您只说对了一半。除了这瓷土有问题外,这幅图画也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才是……是最致命的!”
“请接着讲。”
画工顿了一下,接着道:“柳窑主,关于这幅画,您就没看出点什么来?”
“您就直说吧!我上了年纪,眼拙了。”
“这其实是……是一幅天瓷神画。”
柳窑主一听,差点儿就从椅子上摔下来。
“天瓷?”柳窑主当然知道什么是天瓷神画。他当然知道烧这种瓷画,用的不是涂料,而是人是精魂!
柳窑主又看了看那瓷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惶然后退半步。
“这不是要……要我去杀人吗?”
画工点头道:“柳窑主,杀别人也许不是什么难事,您可知道这画中的人物是谁的形象?这画中的动物身在何处?”
柳窑主瞅着那瓷瓶儿,半天也没看出来。
“您不觉得这个人物形象和您很像?您不觉得其中的那条狗,就是您家养的那条小狗?”
柳窑主浑身一震,冷汗顿时冒了一身,这个时候,他意识到自己这是上了那女人的钩了,自己的命被那女人给勾住了!
他仔细瞅了瞅那幅画中的人物,然后道:“这个人看上去要比我的年纪大一些啊。”
“如果不是您,那肯定就是您父亲的形象。”
“烧制这种瓷,不是要人的精魄吗?我父亲活的好好的,他的精魄怎么会被烧进瓷器中呢?”
那画工想了想说:“对方用的肯定是一种‘照魂’的法子。就是利用一种古镜,照出人的灵魄,然后在让其反射到别的灵魄身上,这样一来,那个灵魄的形象就会发生变化……变得跟你的父亲一模一样。”
“他这是逼着我杀死自己的父亲啊!”柳窑主开始变得异常愤怒起来。
“不错,我觉得对放不是来烧瓷的,而是来害你们一家的。”
柳窑主颤巍巍地坐下:“这个可有破解之法?我们可不可以再找人……找人用‘照魂’的法子再来一次?”
那画工摇头道:“人魂经不起三照。如果你再来一次,你父亲不死,也得丢个两魂三魄。到时候可比死更难受啊。
如果不这么做,还要烧成这瓷瓶儿,那只能用您的父亲灵魄……不管怎么说,都不能保全您的父亲。
对方的这个法子,实在是天歹毒至极,高明至极。”
柳窑主点点头,木然地望着前方:“这个瓷,我就不烧了!那女人再回来的时候,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
那画工说:“恐怕她不会再回来了。”
“不回来了?她……不回来,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给她烧制?她怎么知道有没有达到目的?”
画工说:“这个瓶儿的邪异之处不仅仅在于此处,那女人不回来,自然还有她不回来,就能达到目的的手段。你仔细看看这幅画中的几句题词。”
柳窑主看了看,字在太小,他看不清。于是又拿来放大镜,仔细瞅了一阵子。
“这个不像是题词啊?怎么一句也看不懂。”
“这不是什么诗词,而是烧在上面的一个附身咒。附身咒中,有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一个是这瓶中人物的,一个是你的……”
柳窑主听后,不觉又是一惊:“你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用你父亲的灵魄去烧这天瓷神画瓶,这个附身咒无法被克制,一旦这个符咒不能被克制,那么你就会被封烧在瓶中的灵魄纠缠……”
“纠缠又能怎样?”
“不出三个月,你就得……就会因此而殒命。近几日,你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柳窑主仔细回忆了一下:“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身体发热发虚,就跟在窑火中煅烧一般……我梦到有个人影站在我面前,那人浑身火光,已经被烧成了透明的红色!”
“这就对了!”
“那女人是让我在自己和父亲的命中做出选择,我……我究竟是怎么得罪这个女人了?”说完,柳窑主又禁不住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