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画越-(1)
画越回到房中,看着手中的两幅『药』膏满脸的怀疑。她在暗堂受训,没少受伤,也没少用『药』,暗堂培育他们没少下血本,一身的好身手也养就了他们桀骜不羁的『性』格,用的『药』同时也是最好的。
此次用计接近苏沄蓦,戏要做全套,身上的伤自然都是真的,她每日受训,倒不把这些小伤放在心上,索『性』拿起了那幅化瘀的『药』膏,涂在了上市看来最严重的膝盖处。
涂上后顿觉清凉,痛感几乎消失,画越心中大奇,只将剩下几处伤口处理后便收拾起来,心下决定上报给暗堂。拿上两贴『药』膏。打开后窗,趁无人飞上房顶,一个起落就消失得毫无踪迹。
画越几个起落就跑到了万家粮庄的附近,见周围无人注意,转身跃进了粮庄的后堂。
轻车熟路地搜寻到机关所在,“轰隆一声”地面下陷,出现了一个暗道,画越一个闪身就进了暗道。
“画越?”
暗堂堂主追夜看到面前的画越不由得一惊:“你为何而来?”
画越将发现如实上报,道:“此女深通『药』理,想问堂主将我派往她身边,可有用意?”
追夜并不言语,只由画越跪在地上,忽的拎起手边长鞭,只听得“啪”一声脆响,画越闷哼一声,却不敢起身。
“你可知今日为何罚你?”追夜沉声道。
“画越不知。”画越咬着嘴唇回道。
追夜看了她良久,问道:“暗堂培育武士,可知为何?”
“保卫主人,守其安危。”画越忍痛回道。
“既将你派予她,她就是你的主人,你未经主人允许,擅离职守,此当罪其一;你无视主人,将其状况报予他人,此当罪二;心中轻慢主人,不愿侍奉,此当罪三。”
追夜顿了一顿,又道:“身为护卫,比功夫更要紧的是忠心,不然何能让主家『性』命托付?”
画越低头不语,心中亦有所想,追夜知她傲气,但依旧道:“我知道你本该在主子大婚后被派给王妃,但今日将你派予苏家三小姐,就是王爷的意思。从此不管你愿意与否,你必须贴身保护,她死,你就死。”
画越低头道了声是。
“今日你范下三罪,本该动刑罚堂,掌鞭三十,但因你已有主人,不便动刑,你且去吧。”
画越行礼告退,原路返回到园中,心中不再生有不服。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想起了苏沄蓦的伤『药』,涂抹上去后过然止痛,和衣躺在床上休憩。
苏穆延回家时,已是掌灯时分。苏沄蓦在房中将一些稀有的花草分棵,用今天买回的『药』材调制些常用的『药』膏,忙的不亦乐乎。直到下人叫她来吃饭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
大户人家的起居饮食多以家主为律,若家主不在家,各自分小厨房用餐即可,若家主在家,则都要去厅堂西侧的堂屋吃饭,以表全家团圆之意。
用餐时,除苏沄曦外众人到齐,沈漪澜是一贯的虚情假意地招呼苏沄蓦落座。
苏沄蓦在苏穆延面前依旧是一派天真的十岁模样:“爹爹怎的才回来?蓦儿好想您啊。”
自打苏沄蓦那夜受伤之后,众人只道她回了十岁记忆,平常无妨,而苏穆延也打心底怜爱这个女儿。便慈声道:“父亲公事,蓦儿在家可有听话?”
苏沄蓦甜笑着应了,父慈女孝的画面很是和谐,却听到一声嗤笑。
苏沄蓦转过头打量这个穿越过来就未曾见过的四妹,苏沄颜是沈漪澜的第三个孩子,上面有了哥哥姐姐,她本该是最受宠爱的一个。但是奈何容貌平平,远不如苏沄曦,所以也就很少受到沈漪澜的关心。苏沄曦虽蠢,但是一副好容貌却承自沈漪澜年轻时,甚至还要更美几分,素有京都第一美女的名称。而怀着苏沄颜的时候,正是苏穆延和慕毓莲情好,心中烦闷,小女儿出生后也不甚漂亮,两相比较正是也难怪沈漪澜对两个女儿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