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谈心-(1)

　　 把江言的事情摆开来说，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江言也如释重负，精神压力不再那么大。

　　 晚上洗过澡后，他便前往步天宁的房间打地铺。

　　 步天宁此时刚洗完澡，施展仙法，将全身的水气弄干，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掀开江言的被窝进来。

　　 她跪坐在江言的枕边，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江言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仿佛回到了他们两刚认识的时候。

　　 “把头朝里，我给你掏掏耳朵。”步天宁说道。

　　 江言照做，瞬间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令江言十分陶醉。

　　 “再给我说说你那个梦吧。”步天宁说道，“不许有所隐瞒。”

　　 江言磕磕盼盼的回忆道：“在禁林的某处，应该有一个水池。有人在洗澡，我梦见自己发了狂。正当那人洗澡上岸，我从后面偷袭了她。她只是挣扎了一下，便任由我摆布。”

　　 “看得清楚脸么？”步天宁问道。

　　 江言回答道：“看不清楚，我做梦的时候，是上帝视角，但那张脸总是被遮挡。”

　　 “然后呢？持续了多久……”步天宁觉得这么问有歧义，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梦见你持续了多久。”

　　 “我当时能够感受到我的紧张，而且我想急于宣泄，就三十多分钟。毕竟梦里潜意识告诉自己是头一回，找地方到害人家都用了好久。”江言如实回答道。

　　 步天宁继续说道：“然后呢？”

　　 “我觉得不够，半路上又追上她，再一次发生那样的事。这回大概四十多分钟！”江言回答道，“后来天快亮的时候，我又去找她。这一回是她主动，不过被我折腾的没力气了，我们第三次断断续续徐，换了很多姿势。”

　　 “另一只耳朵。”步天宁说道。

　　 江言把头朝外，继续说道：“此后每周应该就在天琪的后山，我们互相蒙面，在漆黑的山洞里继续。”

　　 步天宁听完以后说道：“我刚才请教过朱丞相了，她说禁林这个地方，其实是一处上古遗址。是我们东灵域先辈们的一处禁地，唯有心魔难除之人，才会选择到禁林里，将自己的杂念分离。而这些杂念，一旦从本体分离，那么就不再属于个人。”

　　 “不再属于个人？”江言不太明白。

　　 “就比如说，七姐是个古板的人，她因为经历了一些事，内心深处好色被发掘出来。或者是大姐这样守旧思想的女子，因为某些外在因素，导致她变得没有道德底线。她们两都想找回曾经的自己，去跟这种龋齿的想法做切割，就会去禁林分离出这两股邪念。”

　　 步天宁吹了一下耳屎，继续说道：“然后大姐跟七姐的这两股邪念，彼此非常契合，就融合到了一起。变成没有道德底线的好色，在今后有类似这样的邪念，就会继续融合。这才有了这股力量。”

　　 “你是说，我中的是这股邪念的集大成者？而不是某种被尘封的记忆，被揭开？”江言问道。

　　 步天宁说道：“当然不是。还是那句话，你是江言，不是任何一个人。哪怕你拥有前世，那也是前世的人所为，跟从小到大，没有做过这种坏事的你有何关系。你既不用对受害者负责，更不必内疚，或者亏欠。”

　　 “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么？”江言问道。

　　 步天宁沉默了一会儿，但随即回答道：“有啊，不过两人不管在任何方面有何相似之处，都绝对是两个人。或许今生会继承前世，某些方面的天赋，却依然是两个人。”

　　 江言觉得很难被步天宁说服。

　　 步天宁举例说道：“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先前欠下血债。但转世投胎后，是个好人。这辈子他孝顺，懂事，做尽善事。而他的罪孽，早在地狱已经接受过惩戒。那你说他还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