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五 我是女神15-(1)
做我们婚礼主持人这行,常常就是这样,说有活儿了,就一场挨着一场的来,要说没活儿了,真敢个把月的都不开个张。这不,我这最近都已经闲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许久不上台了,这心里,还真是有点儿急了。
刚好,今天刚吃完中午饭,陈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他以前的一个老同事家的少爷,下半年要结婚,想让我去他家见见面儿,给人家策划一下。
这也行,虽然不是主持婚礼,见见客户过过瘾也是好的。
我们这行也简单,见客户的时候,就带张嘴去就行了。我开着车,按陈老师发给我的地址,来到了货栈街和货栈北街的交叉口。
我把车停到了路边儿,跟这个新郎一联系,他说他家就住在这个路口不远,让我先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了,他一会儿过来接我。我停好了车,下来吸了一根烟,刚掐灭一小会儿,人家就已经来了。
不巧的是,这新郎家住十一楼,小区今天一早突然停电了。好嘛,十一楼,楼下四五层还是商业房,这十一楼的高度都赶上人家十五六层的高了。当着客户的面儿,我又不敢使法术,所以就只能跟着他一台一台的往楼上爬,这十一层楼,我足足歇了三回,才算是勉强上来了。我真的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这么累过了!
一进门儿,这屋里也是一大家子人,新郎的父亲赶紧过来给我让了一根烟,然后跟我握了握手。我把烟接到手里:“老师,不好意思,您得让我把这口气儿给喘匀喽,要不然这烟,我还真吸不下去。”
坐在沙发上,约摸着缓了得有十多分钟,我这心跳和呼吸才算是渐渐的平和了下来。最近这段儿时间,看来真的是缺乏锻炼了,婚礼多久没主持了,这鬼差的差使也难得清闲了一段时间。看来,今天回去之后,直是得适当的运动运动了,要不然这会儿要让我打个鬼打个怪的,人家不用动手,估计半个小时下来我自己就累趴下了。
新郎姓李,叫李明,他父亲和陈老师是二十多年的老同事,得知我和陈老师都是论兄弟的,他也非让他儿子管我叫叔叔。
记得十来年前刚入行的时候,见着十个新郎,有九个,我都得管人家叫声哥,剩下的这个,我都得叫人家叔。这才十来年过去,情况完全都变了,现在碰着十个新郎,有九个都管我叫哥,这不,这第十个,直接都管我叫叔了。唉,真是不服老都不行啊!现在这行里不知又涌入了多少的年轻人,说不定再干几年,我就会被这个市场给淘汰掉的。毕竟有几个新郎愿意找个“叔”来给自己主持婚礼呢?
李明和他父母,包括新娘在内都是都外向的人,大家说说笑笑的,跟玩儿似的,我就把他们婚礼前期要准备的东西和事情交待了一遍。
现在结婚的,差不多都是独生子女,父母和家里的老人,经历这样的喜事毕竟也少,所以都想着找一个有经验的主持人,过来把所有的事儿提前一说,接下来他们按步就班的去办就行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这行,才能一步步的红火起来。
我其实最喜欢这样的气氛,在说说笑笑当中,把正事儿也办了,而且这样和新人也能打成一片,婚礼当天,有个小意外什么的,也便于处理。
正事儿刚一说完,就听门外突然热闹起来了,听起来好像来了不少的客人。
李明赶紧过去打开大门,门外一下进来了十几个大小伙子,看样子都是李明的兄弟们。
“叶叔,这一大帮都是我的兄弟们,你刚才说的婚礼当天的什么酒店主管,车队主管之类的,到时候就全都交给他们了。你刚才说的时候,我记的也不太清楚,刚好这会儿他们全都来了,要不然,你再跟他们交待交待?”
这样的事儿,也是常常会遇到,我把哥儿几个全都叫到一块儿,把人员安排的事儿,又重新交待了一遍。
眼看就要说完了,李明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他在楼下的饭店里订了一个包房,想让大伙儿一起去吃个饭。这几个伙计跟着都说,今天晚上一定要让我不醉不归。
做这行这么多年,我其实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因为我这几十年来,从来都没有对酒,特别是白酒产生过任何的兴趣。实在是磨不开了,我最多也是喝点儿啤酒。这白酒,我是真的听着了就头大,有时候见客户,实在是推不了,最多喝二两白的,我就会上头,而且第二天十有八九就会发场高烧。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几个伙计,有的说去买酒,有的说去买烟,总之几分钟的时间,都跟着下楼了。屋里就剩下了我和李明的父母还有其他的几位亲戚。李明说他们先去安排一下,让我们过十几分钟再下楼就行了。
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提前闪人,刚才那十几个伙计,一看就都是能喝的主儿,我今天要敢在这儿陪他们喝,明天还不知道要难受成什么样儿呢!
可是,想个什么借口好呢?
正想着呢,我突然看到了我手上的这串儿金手串儿,对了,让鸟嘴他们四个帮我不就行了。
我跟李明他爸打了个招呼,直接来到了洗手间,把门反锁了之后,我就把鸟嘴给扣了下来。
“秋哥,有什么吩咐?”鸟嘴说完话,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捏着鼻子说道:“秋哥,你怎么挑了个这地方叫我出来呀?”
“别乱了,跟你说正事儿,你可以用法术打通我的手机吗?”
鸟嘴笑着摇了摇头:“这玩意儿我还真没试过,我想应该是不行吧!秋哥,你这又是要玩儿哪一出儿啊?”
“这你就别管了,你现在就赶紧回家去,用你嫂子的电话给我打过来,到时候,我说什么,你就顺嘴答应就行了。”
“秋哥,这到底是干什么呀?玩儿的这么神秘!我没感觉这附近有什么妖气啊!”
我推着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你就别啰嗦了,总之你看着表,现在刚好六点十分儿,你到十五的时候,准时给我打过来就是了。”
“行,行,行,我这就去……”话音没落,鸟嘴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看吧,这会儿点儿法术,还是有好处的吧!借撒尿逃跑的,叫尿遁,我这借鸟嘴逃跑的,是不是应该叫鸟遁呢?哈哈哈哈。
从洗手间一出来,李明爸爸就又给我递了一根烟:“兄弟,听你刚才说的头头是道的,你干这行,也有些年头儿了吧?”
“有十来年了吧!”
“我说呢,没有十来年的功夫,这东西哪可能掌握的这么全啊。”
“哪里,哪里。”
跟着,我们又聊了几句家常。六点十五,准时,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没错,是吴绵的手机。
我故意跟李明爸爸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哥,我接个电话,媳妇打来的!”
“没事儿,没事儿!”
电话一接通,我先来了一句:“正在这儿谈着客户呢,有什么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