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鲜的海鱼-(1)

　　 夜幕降临，张浩将楼区里的建筑垃圾搬运到次位面，开始在远离海滩的一处干燥的草地上搭建他的房子。远处森林里野兽的嚎叫在深夜里听起来特别清晰，让人毛骨悚然。他在周围用废纸壳塑料等垃圾升起一堆篝火。塑料燃烧的气味很难闻，而且散发出来的气体有毒，他顾不得这些了，只想尽快完生的第一项工程，以便让自己在这边有个遮风避雨的房子。

　　那几家装修扔掉的建筑垃圾都被他带过来了，他借着火光，胡乱地将水泥块堆成四堵墙，前面留出一个小门，供自己进出。墙壁一人多高，顶部铺了几块人家扔掉的门板，门板上用瓷砖压了一块块废塑料布废纸壳，遮住门板间的缝隙，这样就能遮住雨水了。小屋子空间狭窄，地上铺了瓷砖和废纸壳，刚好能躺在里面。用门板遮住门洞，或许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张浩躺在小屋子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张浩被一阵叽哩哇啦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吃了一惊，遮住门洞的门板被掀开了，自己的小屋外站着三个土著，这三个土著头上插着羽毛，仅在腰间缠着一块粗麻布。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两个男子手里拿着矛，矛头是用骨头磨制的，另一个背着弓箭。此刻他们正好奇地探头向里面张望，嘴里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鸟语。张浩见他们并无恶意，慢慢从狗洞般的房子里爬出来，张浩的个子要比他们高出不少，这三个强壮的男子只到他的肩头。初次见面，张浩觉得应该向他们献上自己的礼物，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昨天夜里用来点火的一次性打火机，手指在打火机顶部按了一下，立即有火苗从里面钻了出来。

　　三个男子露出不可思议的夸张表情，张浩把打火机递给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效仿张浩的做法，按下一下，看见冒出来的火苗，他万分惊喜。两外两个土著男子从他手里抢过打火机，相继按了一下，看见了火苗，他们就像做成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般开心。

　　张浩跟随他们走了十多里路，来到一个土著小村子，村子建在树林旁，数十个兽皮和树枝搭建的简陋窝棚便是他们的房屋。三个土著男子簇拥着张浩走进村子，遇到在帐篷间干活的男男女女，他们就指着张浩，又拿出打火机跟他们说一通鸟语。

　　三个土著男子将张浩带到位于村子中间的一顶帐篷里，这顶帐篷要比周围那些帐篷大出不少，张浩猜测这个帐篷里住着的应该是这个土著村子的村长。帐篷里坐着一个老年土著，满脸皱纹，头上戴一顶插满鲜艳羽毛的麻布帽子，神情严肃地盯着张浩。

　　一个土著男子走上前，将一次性打火机递给村长，跟他讲述了一遍发现张浩的过程，然后让村长见识了打火机的妙用。打火机冒出火苗的那一刻，张浩注意到村长浑浊的眼睛里焕发出一丝亮彩。村长伸手向身旁的皮垫子上一指，说了句鸟语，张浩走过去，坐在皮垫子上，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条鱼，指了一下鱼，又指了一下自己，然后伸手指了一下村长手里的打火机。村长显然明白了张浩的意思，冲他点点头。

　　两个土著女人走进帐篷，在张浩面前放下一个陶罐和一个瓦盆，陶罐里装的是酒，瓦盆里摆放着玉米团子风干的野牛肉还有咸鱼干。张浩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站起身向村长鞠躬，表示谢意，村长笑着指了指食物，让他回到座位上就餐。说实话这些食物的味道真不敢恭维，要不是张浩饥饿难忍，他是绝不会有食欲的。张浩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个玉米团子和一块咸鱼，喝了几口寡淡的酒，再次表示了谢意。

　　下午几个土著带着张浩来到海边，岸上用麻绳系着几条独木舟，土著们将独木舟抬进水里，划着独木舟到水较深的地方，几个土著坐在独木舟上，用细绳子系住矛的末端，定睛向水中观察，看见鱼从独木舟旁游过，便奋力掷出矛，这种捕鱼的方式实在太原始了，张浩真担心他们忙活到晚上也一无所获，可是让张浩惊奇的是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经历了数次失败后，终于有一个土著男子成功捕到一条鱼，至少有五六斤，张浩叫不出名字，一个打火机还这么一条大鱼赚到了。这些土著男子自小就在水中以这种方式捕鱼，练就了一手绝活，投出的矛稳准狠，加之水中大鱼很多，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张浩在岸上耐心等了三个多小时，土著们捕获了七条鱼，最小的也有三斤多，最大的那条有十多斤。这些鱼全部送给了张浩，夜里张浩用一只拇指大的小手电筒向空中画了求救信号，带着这些鱼回到主位面，张浩背着装鱼的麻布口袋，来到楼区外面。现在是晚上十点多钟，楼区外面的饭店依然在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