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真相大白-(1)

　　 覃天和张建明把覃月月带回办事处，在一间办公室里进行突击审问。

　　覃月月恭恭敬敬坐在椅子上，梨花带雨，用手帕擦着脸，向他们哭诉道：“覃队长，你们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啊，要不然我一个单身女人在这古河口可就住不下去了。本来今天我要给别人做寿衣的，当时正在剪裁布料，没想到方大友突然钻进去，拿把枪指着我，我当时心一慌，连布料都剪坏了。不信，你可以去我店里看看，那块布还在案板上放着，我还得给别人赔钱哩……”

　　覃天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皱起眉头说：“别扯得太远了，讲重要的。”

　　覃月月也忍不住悄悄看了覃天一眼，赶紧胆怯地垂下眼帘，继续说道：“后来，他用枪逼着我进到里屋，对我动手动脚，把我往床上推……我揪住他的手，想把他推开，没想到突然枪就响了……”

　　这段话听起来似乎天衣无缝。覃天和张建明对望一眼，低头思忖了一会，忽然把带回来的那支手枪举在手上晃了晃，两眼盯着覃月月质问道：“你确定这支枪是方大友的？”

　　“对，就是他手上的枪……”

　　覃天突然把枪往桌子上一扔，严厉地说：“胡扯！方大友手上的枪，怎么会有一股女人用的香水味？而且这股香水味，正是你身上的味道。覃月月，不要再装蒜了，这支枪就是你自己的，是你开枪打死了方大友！”

　　“不，你们可别冤枉我，我只是个裁缝，怎么可能会有枪呢……”覃月月矢口否认，用手帕抹着眼泪，显得深受委屈的样子。

　　张建明饱含深意地一笑，说：“覃月月，从你来到古河口，我们就对你的裁缝铺实施了监控，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而且，苏银巧已经承认，你就是她的帮凶，还敢糊弄我们？”

　　“我……”覃月月脑海里一片混浊，见覃天正目光威严地盯着自己，突然脸色苍白，好象听到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覃月月，你这个国民党特务，你不配做我娘！”她身子一阵发抖，“扑嗵”溜下椅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我承认我是个特务，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覃天和张建明一唱一和，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吓唬吓唬她，让她说出实情，没想到覃月月一下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反倒让覃天觉得有点儿突然。张建明见他若有所思，摊开面前的笔记本，对覃月月说：“老实交待，你是什么时候是如何加入特务组织的？”

　　覃月月心里有些凄苦难言，呜呜咽咽哭泣了一会，才断断续续把自己被苏银巧威逼利诱一步步踏上贼船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覃天听了一会，抬起眼来，追问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苏银巧要刺杀鲍政委？”

　　“不，是她杀了我二叔，让我以奔丧的名义来到古河口的时候，我才知道的。她烧了我在石城的裁缝铺，就是为了让我没有退路，名正言顺地留下来，为她刺杀鲍政委提供掩护。可是，我心里害怕，所以趁她威胁方大友的时候，偷偷卸掉了她枪里的子弹……”

　　“是你卸掉了她枪里的子弹？”覃天和张建明都大感意外。苏银巧刺杀鲍政委失手后，覃天一直在困惑，象她那样一个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职业杀手怎么可能拿着一支没有子弹的枪闯进办事处来行刺呢？现在，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是覃月月做了手脚。

　　覃天思考了一会，让张建明把覃月月先押下去，自己走进上堂屋去向政委汇报。鲍政委听说了事情的原委，也很惊讶，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走到一个火盆边，招呼覃天：“坐！”

　　俩人一起坐下，把手伸在火盆上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