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不活了-(1)
鬼子的几把刺刀一起向二丫的裸胸刺了上来,二丫这个时候不怕死,忽然有一种解脱,心中一横想:这样死了干净,总比被鬼子糟践了强,那样她会生不如死的。
谁知蛤蟆嘴的小鬼子,有些狼狈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大骂一声:“八嘎!”
所以,几把鬼子的刺刀一下就僵在半空中。蛤蟆嘴的小鬼子从地上跳起来,蛤蟆嘴的小鬼子很是有些疯狂,蛤蟆嘴的小鬼子对其他几个鬼子拳打脚踹,一声声地大骂:“八嘎,八格牙路,八格牙路!”
几个鬼子收了刺刀,乖乖地退到了一边,二丫急忙护着胸部,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瞪着恐惧的眼睛,浑身打着哆嗦退到了炕头,卷曲在一角,使劲地缩着身子,嘴里不时发出惊恐似的哀叫,二丫此时多么想把自己缩进墙缝中去,让鬼子找不到,以此躲避眼前这些如狼似虎鬼子的伤害啊。
二丫的哀叫根本就唤不起小鬼子这些畜生的半点怜悯之心,只会更加刺激小鬼子畜生倚强凌弱茹毛喋血更加疯狂的兽性发作。蛤蟆嘴的小鬼子阻散了同伙对二丫的捕杀,蛤蟆嘴的小鬼子将自己的心态调整了一下,再次扑上二丫,蛤蟆嘴的小鬼子一把扯住了二丫的一条腿,二丫用另一条腿向蛤蟆嘴扯她的腿手蹬来,努力想摆脱蛤蟆嘴小鬼子对他的控制,不但没有成功,另一条腿也被蛤蟆嘴小鬼子扯住了,蛤蟆嘴小鬼子胳膊一用力,反抗中的二丫被扯到了炕边,蛤蟆嘴小鬼子再次撕扯二丫的裤腰带,二丫不顾一切地拼死反抗,蛤蟆嘴小鬼子抡圆了胳膊一个耳光向二丫稚嫩的小脸上打了过去,二丫脑袋嗡地一响,两眼乌黑,金星四射,几乎被打晕。
又一耳光打下来,二丫完全没有了知觉,二丫拼命护住的裤腰带被一把刺刀挑开,可怜的二丫稚嫩的小身子,羔落狼群,生死已经由不得她了,蛤蟆嘴小鬼子三下两下扒光了二丫的衣裤,哈哈大笑,山一样沉重地身子狠狠压住了二丫,所有的小鬼子都脱光了裤子,站成了一队候在一边……
鱼头睡觉睡得很死,用东家高瞎子的话说:“小兔崽子,你自己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用你给我放牛,我算瞎了眼!”
每次高瞎子说着这样的话,不分青红皂白,总是举起手里的拐杖,疯狂地打在鱼头的身上屁股上,甚至脑袋上。鱼头常在睡梦中就被高瞎子揍醒,鱼头每一次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嚎哭,用手遮挡着高瞎子不分轻重不分地方没头没脑地继续打在他身上的拐杖。
高瞎子本来就一个眼,是瞎子。高瞎子说他自己瞎了眼,事实本来就如此,鱼头挨了打心里还在想着高瞎子说得对,高瞎子瞎了一只眼,谁能说他不瞎眼呢?可鱼头只是想,不敢犟嘴,高瞎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揍他,鱼头只有哭嚎的权力,而这点权利还常常被高瞎子剥夺,高瞎子一边打还一边说:“不许哭叫,在哭叫出声来,我就揍死你!”
高瞎子这样说着,肯定就能做到,高瞎子打死他鱼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容易,所以鱼头就不敢哭了,他只有把呜咽憋在喉咙里,由于哭泣的气流不顺畅,鱼头哭又不敢哭,所以把鱼头自己憋得一声声地打着咯逗,咯逗高瞎子也不许鱼头有,高瞎子还厉声说:“还咯逗什么,我揍屈了你是吧,一声不许咯逗,再咯逗一声我打断你的气,你信不信?”
高瞎子说着又会举起他的手杖又要打。高瞎子的手杖是一根红木手杖,木质结实较重,打在鱼头的身上一样痛切心肺,鱼头有时候真想趁着睡着了,在高瞎子不注意的时候,将高瞎子说完手杖偷出来折断或投进火里烧掉,但鱼头每次挨打后只是愤怒地这样想过而已,从来也没敢实施行动。
扳指数起来,鱼头在高瞎子的家放牛也有几年了。那个时候,鱼头跟着奶奶生活,有钱人家的孩子像鱼头这么大的都进学堂或私塾认字数数去了,鱼头却不能,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生活都很困难,鱼头没有认字数数的福气,鱼头从小没有了父母,父母死在一场流行的瘟疫中,奶奶也在这场瘟疫中残废了一条腿,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如何能照顾鱼头,所以,鱼头很小的时候,就被奶奶送在高瞎子的家里放牛。
鱼头给高瞎子放牛,报酬说好了每年半斗谷,二斗糠。鱼头给高瞎子放一年的牛,就这些报酬,鱼头用这点报酬勉强养着奶奶,奶奶再参杂上野菜树叶,勉强度日,也能活下去。鱼头只所以能上高瞎子家放牛,鱼头跟高瞎子的家有点拐弯亲戚关系,高瞎子跟奶奶说:“这不过是看在亲戚关系上,给你们半斗谷,用旁人做根本就用不上谷子,就那二斗糠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