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去死吧-(1)
鱼头想起来了关于狼的一段谚语:铜铸的脑袋,秫秸腿。
也就是说,打狼打它的脑袋是不行的,只有攻击狼的腿,狼的腿脆如秫秸,一打就断,那是狼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鱼头想明白了这个问题,鱼头随之改变了章法,手里的放牛棍子再就不做直上直下的劈打,而是改为了横扫,每一棍子下去都是奔着野狼的四条腿去的,两只野狼也不敢大意了,两只野狼上蹿下跳,攻势明显减弱了许多,这个时候鱼头的放牛棍子上护其身,下击狼腿,鱼头将二丫也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内,二丫的防卫因此也就轻松了许多。
狼是一种狡猾的东西,它也会随之做出相应的改变调整。就在鱼头改变了章法,鱼头轻松了一段时间后,鱼头惊异地发现两只狼不再做一起攻击,而是一个进行攻击,一个却在悠闲地做着休息,鱼头忽然明白两只野狼是在做着车轮战,在故意的耗着鱼头的体力,准备在鱼头的体力耗尽时,轻松地拿下鱼头和二丫。鱼头看清了野狼的用意,鱼头的放牛棍子抡起来就不那么用力了,也想养精畜锐,可野狼不是那么好应付的。野狼发现鱼头的防卫有些懈怠之时,野狼攻击起来也虚实相间,真真假假起来,野狼看准了机会,就对鱼头攻击一下,鱼头大腿上的肉就被那支秃毛了的,看起来有些老态的野狼撕咬过一口,伤口有些灼疼,还流着血,二丫忙中偷闲,想给鱼头包扎,鱼头拒绝了二丫的包扎,因为这个时候鱼头一点大意不得,如果稍有闪失,野狼还会冲上来撕咬他一口。
鱼头和二丫被两只野狼困在一起,两只野狼一点都没有退走的迹象,两只野狼要吃掉鱼头二丫,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鱼头和二丫此时叫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大山里,尤其又是下午的傍晚,人们是没有在这个时候上山的,鱼头和二丫就是喊破了嗓子也绝对不会有人能听到的。鱼头明白就这样地耗下去,两只野狼的目的未必就能得逞。鱼头的体力总会有耗尽的时候,想想自己有可能葬身在这两只野狼的肚腹之中,鱼头的心里有些悲哀。
二丫看到天色将晚,两只野狼没有一点离去的的样子,二丫嘤嘤地哭了起来,鱼头问:“二丫,你哭什么?”
二丫说:“鱼头哥,我在哭我们自己,我们就要死了。”
鱼头还嘴硬,鱼头说:“谁说我们要死了,看我怎么将这两只野狼打跑,放心,我们绝对死不了!”
鱼头说着,手里舞着的打狗棍,由原来的被动防御,立刻转入了主动地攻击,追着野狼打了上去。鱼头的主动攻击,让两只野狼有些短暂的慌乱,两只野狼又一起对鱼头开始了一齐进攻。
野狼的这次进攻比先前的任何一次攻击都要猛,都要不顾一切。看来野狼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它们也想很快地结束这次争斗,把它的美味食物尽快地吃进口中,它们已经饿得有些受不住了。
两只野狼开始了凶猛地攻击,也是它们最后的攻击,鱼头的一条放牛棍已经力不从心了,二丫的羊鞭鞭杆有派上了用场,但是,最可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二丫和鱼头还是被两只野狼分开了,野狼的攻势逐渐地占了上风,而且鱼头的一条胳膊又被一只野狼撕咬了一口,胳膊在流着血,鱼头的这条胳膊也越来越不得劲,就在鱼头和二丫都有些心灰意冷绝望的时候,谁都想不到的一幕奇特景观出现了!
鱼头是赶着牛群向二丫靠拢的,鱼头将牛赶上了山坡,在山坡上看到了二丫正被两只野狼围攻,鱼头就舞着一条赶牛棍冲下了山坡,其结果是鱼头没有救出二丫,自己却也陷入其中,与二丫一起被原来围了起来,这一切被呆在山坡上的牛群,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都说动物通人性,也真说着了。鱼头舞着放牛棍冲下了山坡,救二丫不成,鱼头也陷入了其中,起初在山坡上的牛们都在呆呆地看,有些牛们还在吃着山坡上的嫩草,带有一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还有些在悠闲地回嚼着吃进肚子的草料,可是,作为头领的那头犍牛此时并不悠闲,它的一双牛眼一直在关注着山下人与野狼打斗的进程,当作为头领的那头犍牛看到鱼头受伤,体力不支,野狼越来越占有上风的时候,作为头领的那头犍牛的眼睛开始在慢慢地变红,越来越红,作为头领的那头犍牛终于忍无可忍了,作为头领的那头犍牛对天发一声怒吼,然后猛地张开四蹄,也向山坡下冲了下来,对着两只野狼,远远地就将尖利的犄角抵平,眼睛却努力地向前瞪,一眨都不眨地扑向两只还在疯狂中的野狼。
狼和牛相斗,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较量,牛皮糙肉厚,狼咬不透不说,牛的犀利的犄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刺中了,只一下就足可以使狼在空中翻几个跟头的,狼就是不死也能丢掉半条命的,狼如果再被牛踏上一脚,也就彻底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