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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的心里又咏起了李白的那首诗,他觉得那首诗也是对她的真实写照。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分流仍然没有消息,这时县委倒传出了另外一个消息,县委要下派一批后备干部到农村任职,任村的党支部副书记,任职时间是一年,要吃在农村,住在农村,在城里生活惯了的人谁愿意到农村去呀?但县委有一项规定,以后提拔干部,没有在农村任职经历的人不提,这就给很多年轻人打了气,好象从农村回来就有希望提拔了,尽管有很多困难,但也都服从了组织的需要,打起行囊,到农村任职去了。
文明办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尽管谭小艳天天守在电话机旁,也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她到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黎威,不下乡就不能得到提拔,她是关心他的前途,尽管她不愿意他离开。
她到政法委去讨要下乡的名单,他看到了名单,名单里没有黎威,她回来和黎威说,县委把我们遗忘了。黎威说,不是遗忘了,是注销了,他俩不属于任何一个单位的人,因此就没人管了。
以黎威这个年龄,他是应该到农村任职锻炼的,上一次下乡就有他,但这一次没有了,也没有任何人向他解释,他多少有点不痛快,不到农村去任职就得不到提拔,有再高的学历有用吗?而下一批任职锻炼是在什么时候?还有没有下一批?机遇是稍纵既逝的,虽然他明白这个道理但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他的心里有点着急了,情绪有点低落,虽然和谭小艳在一起的感觉很好,但是不能不考虑今后的发展啊。
“如果文明办不黄,我想这回下乡任职的人应该有你了。”她说。
“也许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只有等。”
其实他心里很着急,但还是装出很平静的样子,他也是怕她着急,想用自己的情绪来稳定她的情绪。
“难道一个分流就这么难吗?”
她叹息着说。
“咱哪知道啊。”
他也表现出无可奈何。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来她明显是着急了,只是每天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