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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间太短了,如果是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也能从容些。”
“如果我们家住在北戴河那就更好了。”
“叫你抬杠。叫你抬杠”
谭小艳用双手摧打着黎威,打完又紧紧地用双手来抱住他的胳膊。
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到了北戴河街里,看着谭小艳越来越慢的脚步,黎威说:“小艳,下午我们还走吗?”
“你说呢?”
“如果太累我们就回秦皇岛休息吧。”
“还是走走吧,晚上一起休息睡觉也香。”
“那好,呆会我们坐汽车到东山。去毛主席写词的鸽子窝去,‘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黎威兴奋地诵起了毛主席的词。
“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谭小艳接着诵下去。
年轻人的火热的激情燃烧着,化成巨大的动力,使他们忘记了疲劳,祖国的壮丽山河,青春的绚丽光华,织成柔丽的梦,烘托着两颗年轻人的心,她俩溶进了人群。
三天的旅游并没有缓解语外组的紧张空气,北戴河的美丽风光绿不了语外组这个江南岸,老师们依旧备课上课,不多说一句闲话,象旅游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黎威非常苦恼,他觉得他的生活快要窒息了。
但谭小艳和他越来越密切了,每天下班都是和他一起走,到上坡路的时候,他俩就推着自行车,走得很慢,象散步一样,谭小艳有说不完的话,这一段路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可对于谭小艳来说,是一条幸福路。
当痛苦和幸福同时并存的时候人会怎么样呢?黎威好象突然领悟了什么叫“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扼而著《春秋》,”人在痛苦的时候需要有一种精神力量做支撑,而他现在的精神力量就是谭小艳的友爱,如果没有她在身旁,恐怕他支持不下去了,还有什么心情去旅游,而居然他旅游得也很高兴,别人是山水之乐,而他是友情之乐。
北戴河之行,他俩的距离明显拉近了,可以说是没有距离了,无论从感情上说,还是从表现上说,他俩都是恋人,幸亏在北戴河他俩的表现并没有叫老师们看到,但即便是没看到,也等于是看到了,没看到其实更说明问题,人们的种种议论肯定是避免不了的,而这每天的一路同行也在说明她已经不怕别人的议论了,他俩已经把一个恋人的身份摆在了全体老师的面前。
黎威没想到他还会有这么一次愉快的旅行,以至于叫他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他也身不由己地和谭小艳越走越近了,他好像已经不在乎老师们的评论了,他好像有一百个理由对大家说,我应该和谭小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