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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总是老往他的屋里跑,同事们已有议论,虽然她也说明了自己的理由,但这种理由还不如不说,因为人们一看她发表的文章根本就不是她写的,根本就是黎威写的,她发表的都是言论,她可怎么会写言论啊,言论都是小论文没有一点思想水平和逻辑水平是写不出来的,在整个县委大院,只有黎威一人写过言论,别人都是小散文,小随笔,她金玉怎么会写出这样的文章。
他也知道他写言论会叫人看出破绽的,但如果不写言论也没什么东西可写,言论不用采访,自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如果是写故事,那就更假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故事放在她身上,而写言论不好好写发表不了,写好了又不是金玉的水平,这能不叫人怀疑吗?
金玉她家卖房子,她在机要室打印两张白纸,一张写着“出”一张写着“售”贴在她家的窗户上了,是从里面贴的,办公室的一个人看见了,是“售出”。那个人就和她开玩笑,说你的房子售出了没有必要告诉别人,她说是出售不是售出,那个人说,你自己看看是出售还是售出,她回家从外面一看是售出,就凭她的水平她能写言论吗?这不明显是黎威给她写的吗?
可黎威为什么要给她写言论,还不是想吃点她的豆腐吗?事实上他已经吃了,而且还没少吃,他已经变成了她的一只绵羊,但不是为了让她抽打,而是要到她身上去吃草,这样的秘密能维持多久,这简直就是在玩火,一旦这个事要是露了,他如何面对父母,面对王影,面对谭小艳,面对所有认识他的人。
人们都说,“丑事人人有,不露是高手”,但还有一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与其保持不露,不如自己莫为,其实他有一次差点就露了,管职称的时候有一个人请他洗桑拿,他们要了服务,第二天他就听人说昨晚公安局来了一个大搜捕。公按局是九点钟开始搜捕,而他是八点五十出来的,等于是他们出来公安局就进去了,如果那天被公安局搜去恐怕就现眼了,这件事给他一个后怕,他下决心以后再也不洗桑拿了。
往者不可谏,来者尤可追,他觉得他和小金的关系应该马上停止了,再继续下去,恐怕就露了,自己也就不是高手了,他们老家有一个傻六子,一晚上偷了六次包米,结果被人逮着了,如果他偷五次,就没事了,所以人们叫他傻六子,他和小金子的幽会也有五六次了,如果哪一天他俩都忘情了,突然有人闯进屋来,说不定他也就露了,他决不能当傻六子,他要做一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