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号【沅殊】礼物加更(二)-(1)
容不得肖丞犹豫,他立马做出决定。
“妈妈,你去前门带保镖过去,我去后门找肖岑。”
“不行!”关山雪当即反对,“现在不确定顾洲白究竟在哪个门,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肖丞大脑急速转动。
不管是他还是肖岑,对关山雪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肖岑因为他受到牵连。
想明白一切,肖丞拉住关山雪的手:“妈妈,这里距离后门比前门远,说不定我走过去的时候,你已经提前带着保镖到了。”
“而且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我走远路更合适,再说了,我手腕上有定位手链,就算有意外,你们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我的消息。”
片刻后,关山雪缓缓颔首。
除了肖丞提议的方法,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好办法了。
现在肖荀霖几人在为楚黎川的事情忙碌,保镖就在校门口等待,如果他们舍近求远,放弃的就是随时等待救援的楚黎川。
知道肖丞舍不得,也知道,他们别无选择。
“如果我还没到,你一定不要冲动上去。”
关山雪走了几步,又很担忧说道:“你和岑岑都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肖丞点点头。
他不会让肖岑出事的。
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还有很多美好的未来。
等关山雪转身离开,肖丞奔向早就看准的自行车。
这辆自行车是用来做装饰的,喷到上面的油漆还没完全变干,可肖丞顾不上在意。
问了后门的具体位置后,从教学楼中间穿过,顺着小湖的边缘飞快蹬过去。
另一边,肖岑在保安的领路下到了后门。
等待期间,拿起手机发消息:“哥,你到了吗?”
肖宴昨晚说这两天会回来一趟,一来是恭喜他杀青,二来,是肖丞真正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这是肖丞自出生后肖家人为他举办的第一个生日,所以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私下准备着。
害怕自己提前透露消息,肖岑特意忍住,没告诉肖丞肖宴即将回来的事。
等了几秒,肖宴回了信息过来。
“我回国了,暂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礼物晚上回家给你。”
肖岑没有察觉其中的古怪。
只是觉得今天大家都好像是有事在瞒着他。
在教室里的时候一转头,关山雪和肖丞不知不觉离开了。
现在肖宴托人传话,到了地方又说有事。
肖岑觉得无语,转头就想回学校。
脑袋里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小少爷的身份。
下意识,将之前看到的保镖当成自己家的。
“肖岑!”
突然被叫名字,肖岑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的男人个子很高,但身形消瘦,还戴着一顶挡住大半脸的黑帽子,完全看不见眼睛。
而且胡子拉碴的,第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好东西。
“你谁,找我有事?”
“我是肖二少的朋友,我之前在有些事情上得罪了他,今天特意过来跟他道个歉。”
顾洲白最近几日一直饮酒。
酗酒过度导致他的声音嘶哑干涩,隐隐透着几分难以言语的阴沉。
肖岑防备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知道我哥在这里的?”
顾洲白拿出手机,伸长胳膊递上前:“是你哥哥发来的消息,他平时不爱出门,让我有时间的话就今天来找他。”
十字路口的警报声猛地响起,顾洲白不安地将帽子往下压了几分。
见肖岑还是一脸防备,左手伸到兜里摸了摸刀,重新镇定下来。
等声音远去,他道:
“现在是法制社会,而且我们的头顶都是摄像头,你至于这么怕我吗?”
帽檐下浓黑的眸子带着明显的躲闪,可肖岑完全没看见。
他好奇地走上前,探着上半身看顾洲白的手机屏幕。
“锁屏了,看不见!”
顾洲白没想到肖岑的警惕心这么重,装模作样收回手,点着顺来的模型机。
肖岑看着他发抖的手指,摸了摸鼻子:“你不会是喝醉的时候得罪了我楚哥吧?”
顾洲白指尖微顿,抬起头,狠厉的视线缓缓落下。
看到肖岑的动作,下意识联想到这些日子的遭遇,以为肖岑也在嫌弃自己后,不由得握紧了脆弱的模型机。
怔了怔,才状似无意说道:“对,是我得罪了楚总,楚总说亲自给肖二少爷道歉才会原谅我。”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肖岑已然放下戒备,指着顾洲白的手说:“你双手发抖,而且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酒味,我就想着,你可能比较喜欢喝酒。”
顾洲白掩下脸上的戾气,晃了晃手机:“你哥刚发来消息,他说马上就到。”
“是吗?”
肖岑狐疑地看向他的手心:“可我没见屏幕亮啊!”
顾洲白装作没听见,双手插兜走到一旁等待,在肖岑愣神之际,直接上前捂着他的嘴,将他拽到了一辆面包车的后面。
“呜呜呜。”
肖岑双脚蹬地剧烈挣扎,顾洲白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都是简宄,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狗屁的肖二少爷,反正我也没几天可活了,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好骗,随便一个谎话你就跟出来了。”
说完,他更加用力掐着肖岑。
肖岑的瞳孔逐渐涣散。
听着顾洲白的啐骂,他还想开口为肖丞辩驳。
在他心里,肖丞是最好的哥哥,才不是他口中的狗屁。
而且他出来是来找肖宴的,谁知道中了这个傻比的圈套,还那么凑巧。
可很快,肖岑就没了思考的能力。
顾洲白神情陷入癫狂之色,看着肖岑的脸色变青,挣扎力度也越来越小之后,他从兜里掏出水果刀。
刚准备割断肖岑的颈动脉,身后倏然传来动静。
不等他回头,一辆自行车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被脚蹬卡到脸上,顾洲白的左脸立马被划出一道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