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离不了这码子事也就算了……他妈的,能不能换个像样的啊?!
他爷相好舔了舔他的嘴唇,舔得陈竟牙关紧闭牙齿战战,于是他爷相好拿额头抵住他,中国话似乎说得更流利了,“宝贝,是喝多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陈竟终于禁不住开口道:“宝贝,我喝的酒在胃里,不在裆里。”
抛开相好不是人不谈,打不过相好不谈,相好骇人不谈,他爷还真是夜夜做新郎。可惜他这好孙子虽血气方刚,但坚守道德底线,而且没有跨物种的特殊癖好,实在担待不住他爷相好。
他爷相好低低地笑了笑,与他耳鬓厮磨道:“你今天回来得好晚,说好今晚陪我,如今你要怎样赔我?”
陈竟听不出此“赔”非彼“陪”,还心道他爷和他爷相好可真够黏糊的,一心要用缓兵之计,“这个好说,宝贝你看,今晚的月亮好不好看?要不要我们一起出去赏赏月,谈谈天,论论诗词歌”古有所谓潘驴邓小闲,陈竟今逢其二,但尚来不及骂一声“我操”,已是一个激灵,联想起“临阵磨枪”四个大字。
陈竟登时要脱身败走,可饶是自古便有断臂求生的英雄佳话,也断然没有绝孙求生的“宦官佳话”,陈竟丝毫动弹不得,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强颜欢笑道:“宝贝,我有正事要说……你先放一放,好不好?”
他爷相好仍是捉弄着他,单臂撑起,口吻之中有点似笑非笑的意思,“洗耳恭听。”
但方才陈竟这一句话却并非是完全的缓兵之计,乃是掺半的真心话。他从床头取过“南洋人鱼图”,借窗罅的月光照出些微笔迹形影,“我听说有伙虾夷人每年都会下南洋捉人鱼,捉来就生吃了,这事你知不知道?吃掉的……是你的同胞吗?”
求偶
他爷相好把“南洋人鱼图”接过去,他爷相好会说人话,甚至会说中国话,这已是一桩一细想便叫人毛骨悚然的奇事了,没成想他爷相好竟还识字。在“进化号”上,一干研究人员还拿人鱼与鲸类的智力作对比,可曾拿过自己的智力同人鱼作对比?
揣测到绕着“进化号”打转的那条人鱼,也许也这样聪明,甚至可能会在无人察知的风暴夜中,浮出海面,窥伺着“进化号”的航行……陈竟禁不住一个哆嗦。
同时,陈竟也禁不住拿手悄悄地摸了摸他爷相好的腿,这可真是童叟无欺的人腿,而非布满鳞片的鱼尾,但没有汗毛,肌理手感比寻常人腿还要更柔韧滑腻,修长鼓胀的肌腱似乎蕴含着某种猛烈的爆发力,陈竟一摸,便蓦地收紧了,但陈竟一时不察,还仔细按了按皮肉里头比他膀子还长的胫骨。
陈竟心道:“奶奶的,这可真是人胫骨啊!梆硬,哪里有这样硬的鱼骨?那这是怎么回事?……安徒生胡编的小美人鱼难不成是写实故事?人鱼还真能上岸哪?!”
他爷相好由着他摸,且压覆上来,同陈竟耳语笑道:“宝贝,好不好摸?”
陈竟登时回神,但觉他爷相好又有“临阵磨枪”的卷土重来之势,当即在黑灯瞎火里头作出一副含情脉脉之色,牵过他爷相好的双手,与他四手交迭,一同放在这张“南洋人鱼图”上,且道:“好摸好摸,那还用说?但……宝贝,我方才问你的实在是大事,耽误不得,你快看一看……是不是看不清?我去给你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