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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明史》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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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严嵩父子继续被弹劾-(1)

   1557年十二月,寒冬笼罩着京城,凛冽的北风如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每一寸空间。天空呈现出一片铅灰色,沉甸甸的乌云似乎随时都会倾倒下漫天的冰雪。皇宫的琉璃瓦在这阴霾的天色下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冰冷而孤寂。

   赵文华,这个在权力漩涡中周旋的人物,刚刚从浙江归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手中紧紧握着从浙江搜刮来的珍贵珠宝,那一颗颗明珠在黯淡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是他通往更高权力宝座的敲门砖。他小心翼翼地来到严嵩的府邸,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脚下的石板路随时都会张开大口将他吞噬。

   进入府邸后,他直奔内室,见到严嵩夫妇,立刻满脸堆笑,眼中闪烁着讨好的光芒。他毕恭毕敬地将珍宝呈上,那姿态就像是一个谦卑的仆人在侍奉主人。随后,他更是不顾尊严地向严嵩妻叩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内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严嵩妻看着赵文华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满意。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慰问道:“文华啊,这一路可真是辛苦你了。”接着,她话锋一转,略带嗔怪地说:“严嵩怎么还不得为你升升官呀?”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如同冰冷的雨滴打在赵文华的心尖上,让他既感到一丝希望,又有些惶恐不安。

   赵文华听闻此言,心中一动,连忙回答道:“全靠夫人美言,卑职定当感恩戴德。”他深知严嵩夫妇在朝中的权势,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就必须紧紧抱住这棵大树。

   由于之前李默被赵文华所陷害,严嵩觉得赵文华还算有些手段,便决定在朱厚熜面前极力称赞他。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中,严嵩站得笔直,声音洪亮而谄媚地向朱厚熜举荐赵文华:“陛下,赵文华此人忠心耿耿,才能出众,在浙江事务中表现卓越,实乃可用之才。”朱厚熜坐在龙椅上,微微眯着眼睛,听着严嵩的话,心中对赵文华有了几分兴趣。不久之后,赵文华便得到了升迁,升任尚书,还跃加太子太保衔。

   然而,赵文华的野心并未就此满足。他得到严嵩的宠眷后,开始觊觎更高的权力,渐渐不满足于仅仅依附严嵩,而是妄图直接取宠于朱厚熜。他开始谋划着自己的晋升之路,试图摆脱严嵩的控制。

   一日,赵文华经过一番精心准备,怀揣着一个所谓的药酒偏方,悄悄进宫面见朱厚熜。他迈着轻盈而自信的步伐,走进宫殿,见到朱厚熜后,立刻跪地行礼,然后满脸神秘地说:“陛下,微臣今日得到一方,乃是仙人传授,饮此酒可保长生不死。此等机密,微臣不敢怠慢,只有我与严嵩知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够借此赢得朱厚熜的欢心。

   朱厚熜听后,心中微微一动,但很快,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看着赵文华,心中暗自思忖:“严嵩有此方却不奏,赵文华却如此积极,他到底有何居心?”他不动声色地说:“严嵩有此方不奏,但赵文华上奏了。”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赵文华的耳边炸响,他顿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严嵩很快便听闻了此事,他坐在书房中,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着,心中既害怕赵文华此举会牵连到自己,又对赵文华的背叛感到无比愤怒。“赵文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严嵩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立即派人将赵文华招来,想要问个究竟。

   赵文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严嵩面前,还未等他开口,严嵩便怒目圆睁,大声问道:“为何献上药方?”赵文华心中一惊,连忙强装镇定地回答:“没有,卑职绝无此事。”严嵩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奏疏,狠狠地甩在赵文华面前。赵文华看着奏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赖,只得惭愧地叩头谢罪。

   严嵩见状,更加恼怒,他站起身来,指着赵文华吼道:“你这小人,竟敢欺骗于我!”他愤怒地呼左右将赵文华拽出,然后对看门的人下令:“不准为他通报开门,以后不许他再踏入我府半步!”赵文华被拖出府邸时,狼狈不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一只丧家之犬。

   从那以后,赵文华天天忧虑害怕,他深知自己得罪了严嵩,在朝中的日子将变得无比艰难。他绞尽脑汁,想要寻找挽回局面的方法,最终决定让严世蕃替他求情。他四处打听严世蕃的喜好,准备了丰厚的礼物,然后托人将自己的请求转告严世蕃和严嵩夫人。

   严嵩夫人因为赵文华是她的干儿子,心中对他还有些怜悯。一日,严嵩休假在家,府邸中一片热闹景象。诸义子及严世蕃都围在严嵩夫妇身边,侍奉起居,厅中摆满了美酒佳肴,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菜肴的香气。严嵩和夫人坐在上座,接受着众人的朝拜。

   赵文华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他远远地望着府邸的大门,却被门卫阻拦在外,无法进入。他在门口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灵机一动,决定贿赂左右。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塞到门卫手中,低声下气地说:“麻烦通融通融,让我进去。”门卫收了金子,犹豫片刻后,让他躲在窗棂下边。

   酒过三巡,严嵩夫人看着满堂的人,突然说道:“今日举家在座,为何少了文华?”严嵩正喝得高兴,听到夫人的话,心中有些不悦,他开玩笑似地说:“阿奴负我,那得在此!”众人听了,都不敢出声。夫人见状,委婉地劝说了几句,严嵩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赵文华在窗下偷偷地看着这一切,他觉得时机已到,于是急忙推开门,冲进屋内,然后伏在席前,放声涕泣。他一边哭,一边说:“义父义母,孩儿知错了,请再给孩儿一次机会。”严嵩看到赵文华突然出现,心中十分恼怒,但在夫人的注视下,又不好发作,不得已,只好留他侍饮。然而,严嵩的心中依然对赵文华充满了怨恨,他暗暗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背叛自己的人。

   另外,赵文华以前为了讨好严世蕃,曾贿赂给他金丝幕一具,其姬妇二十七人各得宝髻一个。但严世蕃却认为这份礼物过于轻薄,心中对赵文华更加不满,恨意愈发强烈。

   在这种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赵文华感到自己在朝中已经无法立足,于是他决定上奏疏给朱厚熜,称病要求辞官还乡。他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笔,却久久无法下笔。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害怕辞官后会遭到严嵩的报复;另一方面,他又深知自己继续留在朝中只会面临更多的麻烦。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写下了奏疏。

   朱厚熜收到奏疏后,看到赵文华在奏疏中提到自己有病,心中顿时感到不悦。此时的朱厚熜正沉迷于修炼道教玄功,对生死之事极为敏感,他觉得赵文华此举是在触他的霉头。“哼,他竟敢在这个时候说自己有病,难道是诅咒朕吗?”朱厚熜愤怒地说道。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免了赵文华的官职,并将他的儿子发配戍边。

   两年后的五月,京城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总督侍郎王忬被突然逮捕入狱,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朝廷内外激起了千层浪。

   王忬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心中满是悲愤。他想起了杨继盛,那个因弹劾严嵩而被残忍处死的忠臣。杨继盛就义时的英勇无畏深深震撼了王忬,他对杨继盛充满了怜悯之情。当时,杨继盛的遭遇让许多人敢怒不敢言,唯有王忬,在内心深处为他鸣不平。这份怜悯,却被严嵩看在眼里,记恨在心头。

   严嵩,那个在朝廷中一手遮天阴险狡诈的权臣,此时正坐在他奢华的府邸中,与儿子严世蕃密谋着如何进一步打压王忬。严嵩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贪婪与狠毒,他抚摸着胡须,冷笑道:“王忬这是自不量力,竟敢怜悯与我作对之人。”

   严世蕃在一旁附和道:“父亲,此等之人绝不能留。那王忬的儿子王世贞还曾从师于杨继盛,为他办理丧事,写诗吊唁,简直是公然与我们作对!”严世蕃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此前,严世蕃曾向王忬索要古画。王忬虽有一幅监摹品,与原画极为逼真,但他深知严世蕃的贪婪与霸道,心中十分不情愿。然而,在严世蕃的权势压迫下,他无奈地将这幅画献上。可严世蕃不知从何处得知这只是一幅摹品,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更加恼怒不已。

   “哼!他竟敢拿一幅摹品来糊弄我,王忬真是好大的胆子!”严世蕃愤怒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正巧此时,滦河传来警报。严嵩的党羽鄢懋卿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根据严嵩的意图,精心起草了一份奏疏。鄢懋卿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笔下如飞,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王忬身上。写完后,他满意地看了看奏疏,然后派人将其交给御史方辂。

   “方御史,此奏疏关乎朝廷大事,你务必呈递给皇上。”鄢懋卿叮嘱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情。

   方辂接过奏疏,心中虽有些犹豫,但在严嵩一党的权势威慑下,他不敢违抗。“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照办。”方辂恭敬地说道。

   严嵩拿到奏疏后,迅速进行票拟,毫不犹豫地要求逮捕王忬。奏疏很快送到了朱厚熜的面前。朱厚熜坐在皇宫的御书房中,看着奏疏,眉头微微皱起。

   刑部尚书郑晓仔细审阅了王忬的案件后,认为王忬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他站在朝堂上,据理力争:“陛下,王忬虽有失职之处,但应以戍边之刑惩处,使其有机会改过自新。”郑晓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坚定地望着朱厚熜。

   然而,严嵩一党在朝堂上势力庞大,他们纷纷出言反驳郑晓。“郑尚书此言差矣,王忬身为边疆大臣,丢失城池,此乃大罪,若不斩首示众,如何向天下交代?”严嵩的党羽们七嘴八舌地说道,他们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舆论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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