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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明史》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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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章:严嵩在疾病缠身中离世-(1)

   1564年十月,秋风萧瑟,寒意渐浓。京都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预示着一场重大事件的来临。在这肃杀的季节里,严世蕃的命运也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御史林润,一位心怀正义目光敏锐的官员,自从弹劾鄢懋卿使其罢官后,便深知严党之人有仇必报的习性。他时刻警惕着,等待着再次给予严党沉重一击的机会。

   袁州,一片宁静的乡村景象。田野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枯黄的秸秆在风中瑟瑟发抖。村落中,鸡鸣狗吠声此起彼伏。严家所在的乡里,却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严家大院里,千余名工匠穿梭忙碌着,锤子敲打声锯子切割声交织在一起。一座座园亭正在拔地而起,精美的雕刻华丽的装饰,无不彰显着严家的奢华与权势。监工的仆人们趾高气扬地在一旁指挥着,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眼神中透着傲慢与不屑。

   袁州推官郭谏臣因公事路过此地。他骑着马,缓缓走进乡里。当他来到严家大院门口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皱起了眉头。只见一名仆人正盘腿坐在地上,看到郭谏臣来了,不仅没有起身迎接,反而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坐在那里。

   郭谏臣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他深知严家的势力,强忍着没有发作。他正准备进入严家询问一些事情,突然,几个役人从旁边捡起瓦砾,朝着他扔了过来,还嬉笑着。郭谏臣急忙躲闪,心中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郭谏臣大声呵斥道。

   然而,那些役人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其中一个还对着郭谏臣喊道:“京城大堂科道官光临主人家门,叱嗟一声谁敢动?你算什么东西?”

   郭谏臣气得脸色铁青,他知道在严家的地盘上,自己很难讨到公道。但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强忍着愤怒,转身离开了严家。他心想:“严家如此嚣张跋扈,必定会引起民愤,我一定要将此事报告给林润大人。”

   郭谏臣回到住处,坐在桌前,心中的怒火仍在燃烧。他提起笔,手微微颤抖着,开始草拟秘密文书。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严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润此时正在自己的府邸中,处理着各种公务。他的书房里堆满了卷宗,他仔细地翻阅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严党有关的线索。

   突然,一名手下匆匆走进书房,将郭谏臣的秘密文书递给了他。林润接过文书,迫不及待地打开阅读。他的眼睛逐渐睁大,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好!太好了!终于让我抓住严世蕃的把柄了。”林润兴奋地说道。他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扳倒严世蕃。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林润决定上疏朱厚熜。他坐在桌前,再次提起笔,思绪如泉涌。他写道:“臣巡视上江,防备江洋盗贼,多数盗贼逃入从戍边队伍中潜逃的罗龙文家中。罗龙文在深山之中建屋,乘轩轿身蟒玉,有铤而走险背叛朝廷之志。推举严世蕃为主谋,替他办事。严世蕃自从被贬之后,更加放肆凶顽,日夜与罗龙文诽谤朝政,动摇人心。最近,假借营建府第三名,聚众达四千人,人人惶恐不安,都说将有不测之事发生。请皇上提早用刑法制裁,以杜绝灾祸。”

   写完奏疏,林润反复检查了几遍,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关键信息。然后,他派人将奏疏送往皇宫。

   朱厚熜坐在皇宫的大殿上,看着林润的奏疏,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对严世蕃的所作所为早已有所耳闻,心中对严党也逐渐产生了不满。

   “严世蕃如此放肆,竟敢诽谤朝政,聚众闹事,绝不能再姑息养奸。”朱厚熜愤怒地说道。他立刻下诏:“把严世蕃罗龙文马上交给林润,逮捕至京。”

   林润接到皇帝的诏令后,立刻行动起来。他命令郭谏臣带领一队士兵前往逮捕严世蕃,同时,他又安排徽州府推官栗祁带领另一队士兵去逮捕罗龙文。而他自己则亲自率领大军驻在九江,勒兵严阵以待。

   一年后的三月,春寒料峭,京都的上空仿佛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预示着一场重大的变故即将降临。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人们在街头巷尾窃窃私语,都在关注着朝廷对严嵩父子的最终裁决。

   在遥远的九江,林润接到诏命后,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至。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决心彻底将严嵩父子绳之以法。九江的江边,风急浪高,江水奔腾汹涌,仿佛也在为这场正义的追捕而怒吼。林润站在江边,望着滔滔江水,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带领着一队精兵,个个神情严肃,装备精良,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与此同时,郭谏臣在袁州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深知严嵩家的势力庞大,工匠众多,若不及时处理,恐生变数。于是,他果断下令负责监察的官员全部出动,驱散严嵩家那四千名工匠。工匠们听闻官兵前来,顿时惊慌失措,纷纷丢下手中的工具,四散奔逃。一时间,严家大院里乱作一团,呼喊声奔跑声交织在一起。郭谏臣骑在马上,指挥着士兵维持秩序,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不容许有任何反抗。

   罗龙文在得知风声后,如丧家之犬般逃到严世蕃家藏匿。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他深知自己一旦被抓,必将性命不保。严世蕃家此时也是一片慌乱,仆人们来来往往,试图寻找藏身之处。然而,他们终究未能逃脱法网,被郭谏臣率领的士兵们一举捕获。罗龙文被押出时,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林润随后赶到,他立即命令袁州府详细陈述严氏家族的暴横情况。袁州府的官员们不敢怠慢,他们深知严氏家族的罪行罄竹难书,于是纷纷收集证据,整理卷宗。百姓们听闻官府在调查严氏家族,纷纷前来提供线索。他们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诉说着多年来遭受的欺压和剥削。林润亲自接见百姓,他认真倾听每一个人的讲述,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百姓的同情和对严氏父子的愤怒,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后,林润再次上疏朱厚熜。他坐在桌前,灯光昏暗,映照出他疲惫但坚定的面容。他提起笔,思绪如泉涌,历数严世蕃父子的种种罪行。从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到操纵朝政陷害忠良,每一条罪行都令人发指。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仿佛要将这些年严氏父子的恶行全部揭露在皇帝面前。

   朱厚熜坐在皇宫的大殿上,看着林润的奏疏,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变得通红。他愤怒地将奏疏摔在地上,大声喝道:“严世蕃竟敢如此放肆!立刻抓他下狱审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愤怒,不容置疑的口吻回荡在大殿之中。

   严世蕃被抓进大牢后,起初心中有些慌乱,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开始思考应对之策。他在牢房中来回踱步,双手背后,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自言自语道:“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他深知自己罪行严重,但仍妄图凭借自己的智谋逃脱惩罚。

   于是,他聚集党徒,偷偷商议对策。他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党徒们围坐在他身边,个个神情紧张。严世蕃低声说道:“‘贿’字自然不能掩盖,但这不是皇上所深深憎恶的;‘聚众以通倭国’之说,通过贿赂托辞婉言御史给事中,可以免去这一条。如果用杨继盛沈鍊之死攻击我,那么皇上必激怒,皇上怒,就可以解脱灾难了。”他的声音虽低,但充满了自信。党徒们纷纷点头,对他的计策表示赞同。商议之后,严世蕃派人四处扬言,试图误导舆论,为自己开脱。

   刑部尚书黄光升左都御史张永明大理寺卿张守直听闻严世蕃的计策后,竟中了他的圈套。他们按照严世蕃所说的思路草拟文书,然后一同前来拜见徐阶商议。徐阶早已洞悉一切,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客厅中,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当黄光升等人走进客厅时,徐阶微微抬头,目光扫过他们手中的文书,淡淡地问道:“文书在哪儿?”黄光升等人从怀中取出文书,恭敬地递给徐阶。徐阶接过文书,仔细阅读起来。他的表情平静,但心中却在冷笑。读完后,他说道:“法家判案最好!”然后请他们进入内室,退出左右从人。

   在内室中,徐阶看着三人,缓缓问道:“诸位说严公子该死?该活?”黄光升等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死不足以赎罪。”徐阶接着问:“然而此案判他死罪呢?还是让他活着呢?”他们回答道:“凭严世蕃害死杨继盛沈鍊,正想让他偿命抵死。”

   徐阶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这样说。害死杨沈二人之事确实犯天下人公恶,然而杨继盛触动皇上忌讳,皇上亲自下令处死他;沈鍊被人诬陷只是象处决一般人那样被令杀死了。皇上自认为英明,哪肯自认有过错?奏疏一上,皇上阅览,怀疑审案官借严嵩退休儿子严世蕃又被逮捕审讯把过错推给自己,必震怒,牵连此事的人都不能免罪,严公子骑马慢慢地走出京城被平安释放了。”

   三人听闻徐阶的话,顿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下大错,纷纷请求再商议。徐阶看着他们,严肃地说:“再晚一点,事情泄露,从中败事者很多,事情将有变化。现在应该以原来奏疏为主,阐述严世蕃聚众本谋,来试探皇上意见,必须刑部尚书执笔起草。”黄光升连忙称谢不敢当,众人见徐阶如此沉稳睿智,便让徐阶起草。

   徐阶微微一笑,从衣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奏疏,说道:“拟议很久了。你们认为如何?”众人接过奏疏,仔细阅读后,皆表示同意。徐阶接着说:“以前嘱咐携印及写奏章官员一起来,忘了吗?”众人都说:“已到了。”于是,徐阶招呼他们入内,关门令快写,用印封好。

   而严世蕃此时还在牢房中,暗自高兴自己的计策成功。他对罗龙文说:“他们想拿你我生命偿还杨继盛沈鍊性命怎么办?”罗龙文满脸惊恐,无言以对。严世蕃执其手,耳语道:“你就畅饮吧,不过十日释放你平安归去。皇上因此事想念我父亲,说不定还别有恩赐呢!不过,先杀掉徐阶,就无今天的事了。吾父养恶为患,所以至此。现在暂且归家,用以前计谋还不晚,谁不称你是聪智之人?”罗龙文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问其中缘故,严世蕃神秘地说:“你就慢慢等着吧!”

   不久,徐阶将改过的奏疏上报朱厚熜。他亲自进宫,将奏疏呈递给皇帝。朱厚熜坐在书房中,接过奏疏,认真阅读起来。徐阶在奏疏中只说严世蕃收受贿赂奢侈等情况,又巧妙地提及:“逆贼汪直,徽州人,与罗龙文有姻亲旧交,所以贿赂严世蕃黄金十万,拟为授官。不法藩王朱典楧,怀有异志严世蕃收其贿赂庇护他。如果不是皇上圣明果断,杀掉远徙他们,就会威胁国家社稷了。严世蕃之罪象数头发一样难以数清,陛下救其死罪,贬戍边远卫所,他不思过错引以为咎却私自逃跑归乡。罗龙文招集海盗汪直余党,与严世蕃谋划外投日本。严世蕃走卒牛信,从山海关弃伍北逃,准备招诱北寇蒙古相为响应。臣按:严世蕃罪行非止一件,而怨恨朝廷诽谤皇上,尤为大逆不道,罪死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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