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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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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韭花宰羊,招待客人-(1)

   战争是残酷的,但残酷中含有兄弟情义。

   战争是黑暗的。但在黑暗的狭缝中,能射进一丝光明。

   陈富海在战场活下去很容易,但他心理受到刺激。

   他需要友谊来指引,超越自我,他需要刘世雨的信任,来支撑他改变与成长。

   陈富海不可能无视战争惨烈的核聚变,刘世雨柔弱的心肠,给他踏实的力量。

   陈富海与刘世雨之间的互相帮助是一种能量传递。

   战场给两人提供了一个契机,互相帮助,成为生死之交。

   战争不但需要勇敢,还需要心机与谋略。

   通过那次事情,陈富海从最前沿阵地调离了。

   他调离000阵地,是代理排长刘世雨宣布的。

   “陈富海”。

   “有”

   “ 你已完成000阵地防守任务。”

   “ 执行命令坚决,完成任务果断,你已完成阵地防守任务,现在到连部接受新的任务。”

   刘世雨说得都是套路,“什么任务?”

   “连部抽调,个子大,力气大,要搬运物资,当军中骆驼队。”

   他诚实,木讷,不怕脏,能服从命令,责任心强,有兄弟意识。

   师政委给陈富海分配了一个特殊的政治任务。

   只有在一线阵地待过,对兄弟一视同仁,才能领受这样的任务,他被任命为遗体清理组组长。

   陈富海接触第一个阵亡的兄弟,是陆军指挥学院的一个见习排长。

   当时已不从士兵里面提干,夏润雪是来接替代理排长刘世雨。

   他匍匐前进时,不幸触了雷。

   他被地雷削去了下半身,惨不忍睹,肠子都流出来。

   陈富海清洗着身子,抠掉了脊背上弹片,去除肚子里的杂草,石子泥土。

   肠子是粘性的,不容易去除。

   他还是一丝不苟。

   死是容易的,活着却那么艰难。

   陈富海一边哭,手是黏糊糊的肠子,他又不能抹眼泪。

   怕眼泪流在兄弟肠子上,他又用手去抠,眼泪混成血色。

   还是天堂好,天堂没有战争,没有痛苦。

   兄弟的腿已经炸断,陈富海拿来了白布,只能缠在一起,轻些,再轻些。

   他小心翼翼的把兄弟当作一个病人,他就像一个打针的护士,唯恐兄弟受到一点痛。

   他喃喃自语说:“我们天堂见。”陈富海用白布包扎好,夏润雪残缺的遗体。

   他只有二十岁,战争的残酷,清理兄弟遗体,真实的再现在他眼前。

   他清洗,拼凑,一个生命就这样没了。

   战争是生死桥,生与死的悲欢,看到兄弟的遗体。

   他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忽而痛苦,忽而庆幸。

   他之所以这样大胆,成也没有文化,败也没有文化。

   没有文化致使陈富海胆子大,兄弟残缺的遗体,只有他能清洗,整理,所以工作完成的出色。

   人生的失败也是因为战争的残酷,给他心里留下阴影,他无法从生与死,得到生命的思索与感悟,无法建立正常的生活状态。

   什么是社会差别,悬殊和苦难,你带给我屈辱,也让我成长,能自由的活着,真好。

   陈富海显得与社会格格不入,在这个偏僻的护林站,有了他安身之地。

   每当回忆过去,他就孤独,痛苦。

   这种痛苦又无法向妻子韭花倾诉,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

   有时他就在松树边,陷入了迷茫与沉思。

   有时他停下脚步,听到大山雪鸡,布谷鸟的叫声,他内心显得平静,感觉活着真好。

   他已从社会中逃离出来,在河口森林保护站,迷人的自然风景,把他从当兵清理兄弟遗体的,阴影中解脱出来。

   在河口护林站,他观赏松树的翠绿,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松树草原岩石高山好像在一起,和他融为一体。

   生与死就是一系列巧合重叠在一起,直到现在陈富海觉得,每个人的生命是有价值的。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充满力量,其实自己很无助。

   人就那么残忍吗?

   陈富海经常问自己。

   也许人并不残忍,要学会用怜悯的眼光看待竞争对手。

   水库泄洪闸班工刘世雨不愿回忆过去,但也无法忘却过去。

   在河口护林站,他遇上了昔日的战友护林员陈富海,他是百感交集。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可他内心非常纠结。

   四个战友老乡,唯有他安置工作还可以。

   “我尽力了,我是为国家服务。”刘世雨这样安慰自己。

   但生活中他无法逃脱,陈富海结婚不请他,让他不理解。

   他和陈富海是生死之交,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把两个人隔开,因为阶层,因为工作。

   刘世雨耿耿于怀,继续追问,“富海,在西河县城你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我呢?”

   “在我们西河县城,在东门放个屁,西门都能闻着屁的臭味,你陈富海居然说找不到我。”

   陈富海无言以对,只有默默地站在屋子地面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苟言笑,唯有刘世雨能给他心灵慰藉,他们是生死之交。

   “富海。你结婚不请我,就算了,就当做我们是两个陌生人。”

   “今天我向你借个路口,就几天。你也可以借,也可以不借,我们都是为了工作。”

   还是陈富海的妻子韭花开口说话了,“我说我们请个最知己的人,他说麻烦你,就不请了。”

   “我们没领结婚证,就走到了一起,也没有办酒席。”

   刘世雨愕然,在戈壁小县城结婚可是人生中一件大事。

   “你怎么能那样呢?你怎么能那样呢?不说你自己,人家韭花可是黄花大闺女。”刘世雨愤愤不平,替韭花辩解。

   南山处长是一个有心机的人,他看到河口森林保护区有几间破败的土屋,可以作为勘探队栖身之地。

   他知道刘世雨和陈富海关系不一般,可以在河口森林保护区这里借个地方。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勘探队在这里借宿方便多了,可以节约一半的路程。

   处长南山首先打破了僵局,他笑哈哈的说:“小刘啊,你在县城七十公里的西小河水库,西河县城当然不知道你,山高路远的,你战友也找不到你”。

   地质大学研究生李黎平硬着头皮出去,他怕狗,从车里拿来馒头,青菜白萝卜,白菜……

   其实野外勘探也辛苦的。

   “我们借个地方就在这里吃个中午饭。”

   南山处长又重新坐在破旧的,吱吱作响的沙发上。

   刘世雨也坐下了,他有点心酸,没想到战友陈富海没有举行结婚仪式。

   他又抬头望望这个女人,头上裹着头巾,脸色微红,结实的身材,微微隆起的肚子。

   韭花含羞的低下头。

   李黎平把冷馒头,青菜,白菜,白萝卜放在桌子上。

   陈富海涨红了脸,这不是寒碜人吗,“韭花做饭。”

   南山处长也不好推辞,“世雨,你是管伙食的,这顿饭就你做主,安排我们吃饭。我们到屋外走走。”

   南山处长也是心急如焚,到冷龙岭雪山的路,还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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