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好甜-(1)
二楼没有找到人,于是七海下了楼。
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回屋换衣服,以及把内衣穿上,虽然从昨晚到现在,她的羞
耻心已经饱受蹂躏,但还不足以让她以这糟糕的样子,没羞没臊的在屋里晃悠。
不过一下楼,她就在灯光明亮的客厅,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荻原明,
荻原明也注意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七海,立刻从沙发里爬了起来:
“醒了,还好么?”
七海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扯了扯裙角,虽然没有露出什么,但那凉快的感觉还是让她
十分不安。
这小小的举动,让本已吃饱的荻原明又有了点兴致,毕竟在害羞的小女仆实在令人太
想欺负,哪怕不吃,玩玩也是好的。
走到近前,获原明将衣冠不整的七海抱进怀里,感受着那软绵绵的娇躯, 一只手不太
老实的从七海后腰摸了下去,惹来了她害羞的娇嗔。
不过倒没什么更多的抵触反应,反倒显得很乖,乖到有点磨人。
除此之外还很安静。
这种从下楼见到就一言不发的安静,让荻原明感到有点怪,问了一句:
“怎么了?”
七海抬起头,怔怔的看了几秒,好像想把荻原明的脸深深刻进脑海里,又摇了摇头说
道:“没什么, 就是感觉挺不可思议的。
“什么不可思议?”
“就荻原先
七海还是羞于将那个词说出口,侧脸贴在荻原明胸膛上,闷着头不吭声了。
看着这很有观赏价值的表现,获原明笑着问道:“后悔 了?
七海立刻否定道:“当然没有, 我很高兴的。”
在短暂的停顿后,她又改口道:“也不仅是高兴, 应很幸福吧,哦,这样一来,我就真正成为您的女仆了吧?”
这话让荻原明很高兴,但也让他心情微妙,依次回应道:
“你人都让我糟蹋完了,确
实是真正变成我的了,提前给你说一句,我的占有欲还是比较强的,所以从今往后,你也
别想自由的离职跑路了,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干活吧。”
七海偷偷的笑着,但这份笑意还是从声音中暴露了出来: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嫁不出去了嘛。”
荻原明捏了捏她的下巴,想来点符合自己设定的冷酷威胁,却怎么都冷不起来,最后
只能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以前还想着 嫁出去?”
七海似乎很害怕的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完全没有!我只想过怎么帮荻原先生看孩
子!”
这超出预计的“高瞻远瞩”, 搞得荻原明有点措手不及,愣了愣的问道:“看 谁的孩
子?”
“您的啊。”
“不是,我和谁的?
“不知道呢,但总会有的吧?”
确实,毕竟已经和岩永约好了,到时候要帮她家添个继承人。
但岩永家是完全不缺佣人的,加上她的父母很宠岩永,隔代亲起来肯定更宠孙子孙女
照顾一熊孩子完全是绰绰有余,基本上轮不到七海。
退一步说,早坂爱似乎也有这种意向,她家也确实有这种需求,然而在独立出来之后
早坂家显然也不会缺人手。
她要真想整个熊孩子玩
荻原明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七海, 目光渐渐险恶。
她是不知道这种话题很能触动男人的“播种”本能,还是不想上大学了?
荻原明挠了挠七海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行, 不过照顾孩子这事辛苦的很,到时候可有你受的。
七海舒服的眯着眼睛,不在意的说道:“那 也是我该做的嘛。”
嗯,那可确实是她该做的。
荻原明哼笑了一声,拥着七海往屋里走去,虽说抱着的时候也在稍微撑着她的身体,但果然还是不舍得让她久站。
毕竟下楼的时候,七海少见的扶了扶手,还有点打晃。
七海乖巧的让拥着走了,直到被荻原明按在床上一准确说是让她坐在 了床边,在这刚把心头的火泄干净的满意夜晚,荻原明还没那么饥渴。
抱着那软乎乎的腰,回想着刚才跑歪了的话题,荻原明重新说道:“多问一 句,什么叫‘真正成为’ 我的女仆,虽然我不太懂你们女仆的职业要求,但应该没严格到必须爬上主人床才算合格吧。
七海连连摇头,有点苦恼的说道:
“不是不是!跟去主人床上是没关系的,只是说,
合格的女仆跟主人应该是‘一 体’的,所以现在这样,才是真正“成为一体’了吧。”
这苦恼的样子和困难的表述,无疑增加了荻原明逗她的性趣,乐呵呵的继续问道:“
什么叫成为一体,这样抱着不算,负距离才算?
七海意会了所谓的负距离,没好气的抓了下荻原明胳膊
从动作看,她原本是想拍
,拍到一半又没舍得下手,只能不轻不重的抓一下算作解气。
“说正经的呢!荻原先生!
荻原明笑的加更快乐,连声道:“哦, 好好好,你说你说。”
“就是说,嗯再也不用避讳什么,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呆在一起了吧。”
七海摸了摸荻原明胸膛,认真的说明道:
“比如这种触碰,以前我会觉得,无缘无故
或未经允许的去摸您,是件很奇怪,很失礼的事,但现在不那么觉得了。还有就是,不需
要在您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回避了,也可以进浴室给您搓背了。”
听着这话,荻原明隐隐感觉有点微妙,进一步问道:“你觉得那样算是有 隔阂,所以
不能叫‘一体’?”
嗯!也可以这么说。”七海点点头道,“毕竟我是您高薪雇的贴身女仆, 职
责不单是处理家务和做饭,而是全面的照顾主人,结果却因为男女有别,分出了一些不方
便照顾的事情,这显然会产生定隔阂感吧?更不能叫什么一体吧。
荻原明那微妙的感觉更严重了。
他认真的梳理了一下,表情渐渐奇怪了起来,一直以来对七海那乖顺的看法,也渐渐
变得有点不对味了。
在片刻的迟疑后,荻原明试探性的问道:“七海, 其实是不是学控欲比较强啊?”
七海怔了怔,随即立刻反驳起了这个让她感到不适的结论:“才不是什么学控欲! 是既然这是我的工作!我肯定该对荻原先生负责吧!”
这说法,让荻原明的心情从微妙变成了奇妙。
好家伙,自己把她糟蹋完了,都没说对她负责的事呢,她倒开始负责上了。
算了,之前那话虽然说的别扭了点,但也表示了关系绑定,姑且能算表示负责吧。
荻原明安抚的挠了挠七海的下巴,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 是我用词错误了,是责任心,责任心行了吧,我家女仆太负责了。
七海还是那么好哄,只是这么夸了句,那点小情绪就转变成了带有害羞的高兴,羞的她用脑袋往荻原明胸口拱了拱。
“荻原
“嗯?”
“那个,我要换衣服了
这话显然是撵人的意思,但获原明显然不愿意走,眯着眼睛问道:“你刚才 不还说是
‘一体’的了吗,怎么着,你不需要避着我,但我还需要避着你?”
“"啊! 没,没有!
七海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也反应过来这下意识的要求和自己的逻辑有悖,嘀咕着说道
“好像确实不该避着
荻原明满意的把腿一翘,抬抬手示意道:
“那就换吧。
七海离开了获原明的臂弯,抿了抿嘴,耐着羞意打开衣柜,取出平日居家穿的睡衣,
将身上的女仆装一点一点脱了下来。
平日里她的穿脱其实很快,但这是她第一次在荻原明面前 主动脱下衣服,哪怕确实不
抗拒,也多少会有些不自在,而动作要是过快,又会有种不够稳重自然,或者急慌慌不想
给看的感觉。
这些条件综合的结果,就是她差点连熟悉的女仆装都不会脱,动作也比平时慢了不少
,反倒显得想让荻原明慢慢看清似的。
在意识到这点之后,七海就更不自在了。
荻原明倒是看的很乐呵,还饶有兴致的揶揄了一句:“怎么了, 想把我撵出去?”
七海嗔怒着回过头,结果羞意更甚,毕竟荻原明穿的很完整,她却已经脱个精光,这
种好像只有自己在不知廉耻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谁让荻原先生穿那么整齐的。”
荻原明可以理解这种抱怨,毕竟他曾经被诗羽堵在浴缸里差点泡晕的那次,就是因为这种别人穿着自己裸着的差耻感,让他没法大大咧咧的出浴缸。
但理解归理解,看还是要看的,于是荻原明摸着下巴,很为难的说道:
“可我要是跟着脱了,咱的晚饭时间就不好说了 ,你要 是不饿的话,我倒是也能脱一下
七海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摆着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太频繁对荻原先生的身体不好!呃,那您这样都没满足吗?
“饱了也能再吃两口,我们胃口好的人是这样的。”荻原明的眼神渐渐危险,“何况在我眼里,你现在多少有点勾引的意思啊
“绝对没有!唔,我我先去洗一下!”
一扭头, 七海急匆匆的小跑进了浴室。
带着逗了个爽的愉快笑意,荻原明往后一歪,躺在了七海的床上。
除了昨晚之外,他其实都没往这张床上躺过,不过从今往后,倒是可以肆无忌惮了。
荻原明抬了下脑袋,看着窗台上那鲜艳欲滴的彼岸花,心情好的不得了。
也直到这么彻底平静下来,想着从昨晚到今天的切,荻原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昨
晚对七海说出那句“你没机会后悔了”的时候,所产生的一丝有事没理清的违和感,到底
是什么。
昨晚七海对他造成致命一击的, 是那句“反正要一直留在获原先生身边了, 就算被糟
蹋也没什么的吧?”,当时荻原明就觉得这话绝对问题很大,却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而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之所以觉得这话逻辑通顺,是因为自己接受了话语中代表
着今后的“一直”。
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以前不愿想,不敢想,也没法想的未来,就这么被自己纳入考量
了。
这里面有醉酒因素,有被七海那一连串令人震撼的劲爆发言怼懵逼怼上头了的因素,
但不管怎么说,倘若换在几个月前,就算荻原明再喝多点,对七海再有侵占的欲望,也不
会犯下这种“错误”
我确实变了啊。”
从最开始被岩永琴子那莽撞劲推了一把,定下了一个表面看起来只是几年后,实际上
能把自己牵住拖住的“要个孩子”的约定,到后来的诗羽离开,感受到失去的疼痛,再到
最后把自家小女仆按在床上,彻底夺走了她的人生。
荻原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往未来的那一步,已经真切的迈了出去。
所以说,以前真的是怕莫名其妙拥有这一切的自己,会在某一天同样莫名其妙的失去吗?
当然有那个因素,但另一方面,也是在为自己可能存在的“失去兴趣”留一个后退的余地吧,所以哪怕心里感觉再喜欢,也不愿意给出什么承诺。
他曾为早坂爱不相信人和人之间的感情而费了心力,将那曾经从怀里逃脱过的小狐狸慢慢融化,但实际上,他才是更不相信人和人之间感情的那个。
毕竟他连自己的感情都不相信。
但很显然,在他没以任何利益代替责任,直接占有了七海的那一刻,这种可以不负责的余地就消失了,消失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行了,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那就这么交代了吧。”
荻原明对自己说道。
七海刚从浴室出来,没听清那声音不大的自言自语,下意识问道:“什么? ”
荻原明侧过头,将脑袋调整成能将那份属于自己的美好一览无余的角度, 笑着说道:
“没什么。”
如此说着,荻原明招招手让七海过来,待她坐在床边后自己也坐了起来,捏着七海的
脸蛋问道:“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 需要经营维系的,纵使有一些小波折,但只要经营的好
,自己也会一直从中感到喜悦, 对吧。”
七海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点乱,但从获原明那看似平常的笑意里,却隐约感受
到某种极为沉重的认真。
于是她认真的点点头,确定的说道:“对。 ”
荻原明再次问道:
“只要经营得当,感情就是一种会沉淀,而不是会挥发的东西,时
间久了可能会看起来平淡如水,实际上却更加的不可分割,对吧。
七海再一次点着头道:“当然! ”
荻原明挽起袖子,看似有些吊儿郎当,却又真正鼓起干劲的说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