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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
张知序:?
不是,在这么暧昧旖旎的场景里,徐不然居然在说这个?
他震惊地看了看远处站着的人:“他问你要多少钱?”
“全部,我身上的全部!”
“太过分了,走,去找他理论。”
“好。”
两人同仇敌忾地就要去找徐不然,旁边的谢兰亭连忙将他们拉住,诧异地问陈宝香:“他原话怎么说的?”
陈宝香气愤地握拳:“他说要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最珍贵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银子么?算上陆清容输给我的和大仙送我的,足足有两千多两呢。”
刚还觉得这满天的灯火和烟花气派大方,没想到全要她来买单。
谢兰亭:“……”
他嘶地一声挠了挠鬓角:“有没有可能他说的这个最珍贵的东西,不是银子?”
“不是银子还能是什么。”陈宝香瞪眼,“我身上还有别的东西值钱?”
珍贵和值钱对正常人来说是两码事。
但眼前这个人叫陈宝香。
谢兰亭扶额,想想也觉得徐不然蠢笨,直接说真心不就好了,说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在陈宝香心里,自然没有什么比银子还珍贵。
张知序也反应过来了,不由地嗤笑。
徐不然完全不了解陈宝香,连她最在意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摆这么大的阵仗,想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人。
是他看走眼了,这人完全不适合陈宝香嘛。
“徐不然那边我去说。”他开口,“你去看看含笑吧,她那边忙得够呛。”
“好!”陈宝香捂着荷包就跑。
谢兰亭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挑眉:“你不是说跟她只是朋友?”
就这十里飘香的醋味儿,是朋友该有的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知序转身就走,“你帮徐不然把这儿收拾了吧,她府上人手不够忙的。”
第93章 想通了
谢兰亭毕竟是有经验的人,尽管张凤卿不承认,他大概也能看个分明。
朋友什么朋友,都是情意暗生将成未成时的幌子罢了。
他第一反应是想戏谑打趣,可看着张知序头上的玉冠,谢兰亭突然迟疑了:“你……可摆平宫里那位了?”
张知序步子一顿。
早在他高中探花那一年,新帝就有赐婚之意,还是张家族老联名上书,言明张知序自小皈依需得弱冠之后再还俗的情况,新帝才勉强按下了圣旨。
按下归按下,却也是没放弃的,这些年但凡张家有给他说亲的风声,宫里都会来人敲打。
他像一块被给了定金的肉,仍旧被摆在肉摊上,没人能买走,却也等不来个痛快。
四周的一切都突然被放大,耳边烟火声炸响,风也吹得檐下的灯哗啦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