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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肯定是个人》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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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重走来时路-(1)

   铺着青砖的马路宽24米,足够让十二个人从不同的角落冲上。

   他们分为三组,每组四人,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对陆长发起攻击,每组进行一次相互策应的攻击便后退,由下一组衔接跟上。

   三组人将会进行一次次的轮流攻击,给自己缓和恢复的时间,哪怕轻度的以伤换伤也可以。

   最终,陆长会倒在一次次如潮水不止的攻击之下。

   计划里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现实总是和计划会有点出入。

   最先靠近陆长的四人,从四方袭来,四人直接隐隐暗合某种节奏,能彼此相互照应。

   一旦陆长选择其中一人进行抵抗,另外三人的攻势就会瞬间放大。

   然而,陆长退后一步,让前方的攻击慢上一步,后方之人立刻加重了攻击。

   可陆长仿佛身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的一脚后蹬,身后之人被迫以气劲护体,他们对陆长的实力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知道不能硬抗。

   左右两侧的人则顺势袭来,瞅准了陆长左右的破绽,他们以气劲轰击,或许是某种武技,气劲化作矛状。

   直到此刻,陆长仿佛都在计划之中,一切都在按他们设想的去运行。

   下一刻,陆长闪身后退。

   后方之人一愣,没想到陆长要抗着气劲的攻击来抓自己,他来不及闪避,只能加大气劲的输出,让气劲在身体前方形成厚厚的护盾,没有防御相关的武技,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对敌。

   他想着,只要等陆长被气劲长矛逼退,那么一切就还在计划之中。

   陆长嘴角带着笑意,他发觉自己好像能猜到眼前人的心理活动,战斗的乐趣从此刻尽显。

   而陆长的拳头,则打穿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气劲,一把抓住了眼前之人的脖子,便直接当做武器,甩向身后的气劲长矛。

   武者哪里有这么轻易被人控制,被抓之人,在瞬间爆发所有气劲,以螺旋状缠向陆长的手臂。

   亚麻的衣物被搅成烂布,可那如刀刻般的身躯上,连个白痕都没有留下。

   两把气劲长矛来不及收回,刺穿了陆长的‘武器’,鲜血挥洒之中,陆长持着人形兵器,迅速逼近剩余几人。

   十一人,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四境以下,连阻拦他的脚步都是痴心妄想,就像陆长一开始所说,徐京山根本没把这些人当人来用。

   他们的存在,只是让徐京山找到戏弄陆长的乐趣,如果能给陆长造成点麻烦,那就是意外收获。

   因此不过眨眼的功夫,计划里的三组四人队,仅剩下六人颤抖着往后退去。

   陆长站在原地,甩下手中的一条不知何人的腿骨,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他仅凭着肉身的力量,将几人撕成了不完整的尸体。

   遍地残骸,如人间炼狱。

   徐京山的脸上没有笑容,他沉着脸,别看他是纨绔子弟,可毕竟武者五境,眼力还是有的。

   只是刚刚短暂的的战斗,徐京山便觉得陆长的实力似乎又上升了一些。

   并非是体魄方面,而是战斗意识,以及大小战场中战局时机的掌控,是综合实力的提升。

   徐京山不太肯定,只是这种直觉,毕竟两次见面间隔不久,很难想象有人的进步速度能这么快,仿佛他派出去的人,都是去给陆长喂招的。

   再看一眼已经完全丧失斗志的手下,徐京山越发不悦,他的一只手按在了红袖的头上,不自觉的用力。

   红袖咬着唇不敢吭声,只是忍着脑袋要被捏碎的剧痛。

   “都滚下去。”徐京山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他朝着董承使了个眼色。

   董承叹了声气,转过身去,后头的阎奇拖来个麻袋,快速解开来,董承的龙爪伸进了麻袋之中,抓着桑德拉的头颅,提了出来。

   桑德拉咽了口血沫,她闭着眼,没有看向陆长。

   董承将桑德拉放到地上,一只手扣着桑德拉的咽喉,他的利爪上凝聚出一滴深蓝色如宝石般的液体,只要稍一用力,爪子就会刺入桑德拉的咽喉中。

   两天没见,她的模样有些凄凉,眉骨被打了钉子,左眼被针线缝上了眼皮,嘴角被小刀割到耳朵下方,又被粗麻线缝上,已经发炎,流着夹杂血液的脓水。

   在桑德拉的脸上,被烙铁烧出了一个‘奴’字。

   徐京山狞笑着,“认识吗?看你的模样,应该是不认识吧,不过很巧,她也是娜米城来的,算是你的老乡,你肯定是不认识的对吧。”

   陆长没说话,他看着桑德拉,眼底深处,有股很久不曾冒头的‘气’在苏醒。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陆长说着,从无内戒里取出烟和火柴,给自己点上,无内戒真的很方便,他有些舍不得。

   徐京山肆意的大笑,也不说话,只是戏谑的笑,笑得其他人毛骨悚然,他宛若疯了一般。

   陆长看向了不远处,那边站着江思和江舒予,他的眼底里有什么东西要传递,只是无人接听。

   此时,阎奇越众,说道:“依照皇朝律法,境外之人,皆为蛮夷,入我皇朝境内,无论何人皆可充作奴隶。”

   一句话,为他们的行为画上了合法的句号。

   米粒皇朝没有奴籍,却有奴隶。

   董承忽然说道:“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什么都没有说,你可以装作不认识,因为不重要,这场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谁要死,谁得意,都是注定好的结局,不会因为你的想法而改变。

   “我让你说话了吗!”徐京山猛的瞪向董承,双眼里散发要吃人的眸光,他冷声道:“把这个女人的手砍了!”

   陆长闭上眼叹了口气,他不想去看桑德拉,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他要走的路,他很清楚自己的本心。

   【界外视域】让他无论是否闭上眼,都能清楚的看到一切,他能看到桑德拉颤抖的唇,那因畏惧而瑟瑟发抖的身躯。

   可忽然间,桑德拉平静了下来,她似乎想要微笑,只是牵动了嘴角的伤势,痛楚让她抽搐了一下,下一秒,她还是露出了笑容。

   “你在看我吗?”桑德拉轻轻的喊着。

   陆长睁开眼,看向她。

   桑德拉在痛楚之中笑着,“我知道我欠你一条命的,可是我还不了你,我的命不值钱啊,就跟我妈和妹妹一样的,我想她们了。”

   泪水从眼眶里溢出,越过被针线缝合的眼皮,桑德拉的眼前模糊,她看着陆长所在的方向,只是无法看的太清,她有一丁点期盼,期盼陆长能靠近一点。

   “但是我出手很值钱。”陆长终于开口,他看着桑德拉,目光坚定,他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桑德拉笑着,牵动了嘴角的伤势,伤口里淌出了血来,她的语气同样坚定,“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是还了你的救命之恩呢?”

   陆长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无法露出宽慰的笑容,只是低着头道:“算。”

   “那就好。”桑德拉带着笑容,猛的往前一撞。

   董承瞳孔微缩,微微凝眉,他的利爪就在桑德拉的咽喉之前,只要他轻轻一闪,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最终,董承只是将利爪下压,随着桑德拉往前,利爪轻易的刺入她的胸口。

   “这是应龙之毒,无药可救。”董承说着,退后一步,桑德拉的身躯摔落在地。

   “董承!”徐京山暴起,像发了疯的蛮牛,一步跃下,只是一脚便将董承踩趴在地,“你毁了我准备好的大戏!你到底想做什么!”

   董承的脑袋贴着破碎的青砖,嘴角溢出了血来,他面色不变,只是说道:“我可以帮你杀人,但豢龙氏有豢龙氏的尊严,我有我的底线。”

   “尊严?底线?你他妈说的什么东西!”徐京山一脚连着一脚,重重的踩下,董承不作反抗,任由徐京山的发泄。

   陆长没有去看忽然内讧的两人,他看着桑德拉,桑德拉的躯体在应龙之毒下,泛起了青黑色,大片的半凝固的鲜血,从她胸口的破洞里缓缓流出。

   “我要去找她们了…”桑德拉的双目无神,她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漆黑一片,声音也变得微弱,“我只是在拖累你…”

   “这不是报恩…只是在道德绑架你…”

   “对不起…你给我找了工作…”

   “谢谢…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

   “生活好苦…”

   “余生能够遇到你,真好…陆长真好…”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陆长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她死了,当她被带到这里,听到陆长的声音开始,桑德拉就知道自己是会死的,一个普通的人,出现在这里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刺向陆长的矛。

   聚光灯照不到她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不是因她而来,每一个人都在看陆长。

   他们想看他暴怒,想看他流泪,想看看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徐京山的人,是否此刻会后悔。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陆长站在那,他的面上无悲无喜,只是在沉默片刻后,取出了手机,拨出了个电话。

   “喂,我知道你们在看着,我想帮她收尸。”

   “…原则上是不行的,公会从不介入任何斗争。”

   “原则外呢?”

   “除非徐京山死了,那就不算是斗争。”

   “他会死的。”

   陆长挂断了电话,手机在他的手心里被捏成一团破烂,而后随意的抛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将无内戒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一点现金,一把斧子,几颗没吃完的蕴血丹,还有装在小盒子里的小还丹,和一枚被他当做珍宝留着的生血造骨丹。

   他的家当少的可怜。

   他远远的看着江家二人,双膝下跪,朗声道:“我这辈子没跪过任何人,现在我还给你们,我不欠江家,也不欠任何人!”

   目光在那枚小还丹上停留了片刻,陆长笑了笑,他看向了江舒予和江思。

   江舒予站在远处,朝着陆长摇了摇头,好像在说别这样。

   可陆长只是举起了斧头,斧头落下,斩断了他的食指,那是戴着无内戒的手指,这是和认主的戒指断开联系的最粗暴的方式,他斩掉了食指,也斩掉了联系。

   陆长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也拍掉了过往。

   漆黑夜空,容不下半点星光。

   江思看着自家小姐,他看到江舒予想要往前,却又瞬间止步,江思叹了口气。

   太迟了,刚刚那个女人死之前,江家没有说话,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徐京山转过头来,狞笑道:“这是打算放弃挣扎了,要认命了?”

   陆长答非所问,“在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要死的,我饶了她一命,我让她活下来了,她本来不用死的。”

   她本来不用死的,我在红枫城见到她真的很高兴,在我对外面的世界失去兴趣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吃了她做的饭,我又开始期待未来的路。

   这番话却只是留在了心底,没有说出口,在场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值得他说这番话。

   从桑德拉被放到陆长的面前开始,他那颗向往自由的心变得不再自由,无论是放弃尊严去救桑德拉,还是为了自己牺牲桑德拉,都违背了陆长自由的信条。

   她本来不用死的,这只是我和你之间的战斗,到最后如果我不敌,我或许会搬出江家,会请出游猎者公会,我会向大势力妥协,用其他的方法和解。

   哪怕概率不大,但至少我真的想过要和解。

   现在她死了,是非对错,我已无心理会。

   他往前走去,口中说着:“她本来不用死的,但你该死了。”

   脚步落下,人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八步赶蝉!

   徐京山瞳孔一缩,莫大的危机当头罩下。

   一道威武的人影自侧方冲来,他在此准备许久,为了保护徐京山而来。

   人影只是武者五境,强但有限,只是稍微让陆长升起了些危机感,想来也对,就连徐京山的老爹都只是七境,武者五境在这里已经是不得了的高手。

   可对陆长来说,武者五境在此刻远远不够。

   人影拦在陆长之前,却见陆长身形猛的拔高三丈,踏空而行。

   阻拦的人影做不出任何防备的动作,便被一股伟力跺入地底。

   徐京山瞪大了眼,那是他最擅长的武技天马行空术!

   不,他为什么会武技?不不不,他为什么会天马行空术!徐京山想不明白,但此刻陆长已经朝他而来。

   徐京山拔地而起,踏空而行,自身上散发白色雾气,形如天马腾空而来。

   陆长的身躯上也是一样,散发无形的白色雾气,将他笼罩在内,化作一匹威武的天马。

   完全相同的武技撞在了一起,大片的雾气四散开来,徐京山的身影吐着血,从雾气中坠出,狠狠的砸落在地,砸碎了青砖。

   “这不可能!”徐京山愤怒又畏惧的低吼着,相同的武技,他却输给了陆长,这是完全不合常理的事情。

   在惊怒之中,徐京山并起两指往下一压,他还未起身,但墨绿色的大刀凭空浮现,誓要将陆长腰斩。

   下一秒,一柄白金色的大刀凭空而来,将那柄墨绿大刀斩成粉碎。

   “杀生不净…”徐京山呆滞的看着,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也许天马行空术还有办法学到,但杀生不净可是徐家的不传之秘,是代代绝不外传的秘术!总不能是上一次施展的时候,被陆长一眼就学去!

   就算完整的秘传,想要施展出杀生不净,也需要两三年的功夫,那根本就不是光靠看见就能学会的秘术!

   陆长只是冷漠的看着徐京山。

   但现在,徐京山终于明白,为什么陆长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只是杀生不净这门武技,让他将自己的杀意完美控制,没有一丝外泄。

   徐京山的认知在崩溃,他想不通为什么家族的秘传武技,会出现在陆长的身上,更不能接受,自己修炼了一辈子的武技,输在了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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