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1)
睡着。
她缓缓的消化着江聿过的话,但是失败了,她甚至努力了几秒钟才认出这是江聿过。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半信半疑道:“江……聿过?”
江聿过温柔道:“我在这里。”
对待喝醉后的祝敏,江聿过总是不忍心冷着嗓子和她说话。
又或者说,那只是他在祝敏面前强装出来的坚硬外壳。
如果可以,他只想在祝敏面前做一条摇着尾巴的可怜小狗。
可现在,他在她面前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的机会都没有。
祝敏眉头皱了皱,仿佛对江聿过的话语太不熟悉,又太熟悉,曾经无比熟稔的腔调时隔多年又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她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现实。
应该不是现实吧。
只有在梦里,江聿过才会用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重 逢后的每一次,他们都是硬巴巴的,将自己包裹伪装的严严实实,把自己最坚硬的外壳露给对方,每一次。
他们二人都是如此。
一张张做不完的试卷和一份份写不完的病历在祝敏的脑海里交错重叠,时间线一片混乱,怎么分也分不清楚。
或许是江聿过的语调是阔别多年的熟悉感,她在酒精的发酵之下含糊不清的开口问:“模……模考的成绩出了吗?”
“模考?”江聿过的思维没有祝敏这么跳脱,他重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祝敏说的大概是高考模拟考试。
是梦到过去了吗?
江聿过心底泛起一阵酸楚,就像被细密的针不停的滚扎过,又在上面淋上了一层柠檬糖浆,个中滋味难以言表,他心疼的开口安慰她:“嗯,成绩出来了,你考了六百八十分,很棒,先休息一会儿吧。”
祝敏听到这个数字,不知道是高兴又或是难过,只感觉自己做过的一份份练习册和试卷没有白费。
总之她的心底无限翻滚涌动,一股暖流向上涌起,她不受控制的从床上硬撑着,弯着腰,将胃里的这罪魁祸首悉数吐出。
江聿过就在她的枕边,为了听清楚她说什么,离她很近很近。
祝敏撑着弯腰起来那会儿,江聿过以为她想下床,为了更方便离她更近的去扶她,江聿过向祝敏的方向靠的更近了,伸出手去托她的后背。
只是祝敏没有撑到卫生间,电光火石间,今晚喝过的酒就以另一种形式都奉还给了江聿过。
那些淡黄色的液体从江聿过的脖颈处顺着他的衬衣一路向下,淅淅沥沥的滴答着,将他的衬衣浸湿,隐约透露着胸肌的痕迹。
酒精的刺鼻气味经过胃的蠕动分解后,气味并不好闻,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江聿过的鼻腔。
江聿过足足愣了两秒钟,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