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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今日此行,无论怎样都不会出差错。
一切都在为首之人的计算当中。
论奸猾,论争名逐利,在场无人能及得过他。
殿里迟迟不见动静,小皇帝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在场诸人做好奔丧准备之时,殿门传来“吱呀”响声,沉重的朱红宫门缓缓开启。
紫宸殿正堂,金砖铺地,飞龙抱柱,一派富丽堂皇。
赵锦繁身着衮冕坐在正中央前首的御座上,脑袋一阵接一阵的发晕。
就在一刻钟前,她确认了一件事。
她失忆了。
她的记忆停留在三年前刚登基那阵子,无论她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起登基之后的事。
据江御医推断,可能是由于她在摔下马时磕碰到了脑袋,才导致了这一情况的出现。此症从前并不是没有先例,只不过暂时还无药能医治。或许调养一阵子就能好,或许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思绪纷乱间,群臣按照品级依次自阁门而入。
走在最前之人身着象征大周最高官位绛紫色朝服,长眉素淡,目光深静。他的皮肤苍白,身形修长,步伐从容稳健,周身透着股风轻云淡的味道。让人想起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不染一丝纤尘。
当朝宰相,户部尚书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沈谏。
赵锦繁记得第一次见沈谏,是在多年前的一场琼林宴上。
先帝在琼林苑赐宴庆贺殿试后新科及第的进士们,沈谏作为当科进士之一,也受邀在列。
他的名次并不算高,因此开宴时坐在后排不怎么显眼的地方。
那届的新科状元是永安侯世子,家世显赫,才学斐然,此后必定官途坦荡,大有可为。
对比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永安侯世子,沈谏那显得有些冷清。
往年琼林宴尚衣局都会为进士们量身定制进士服,恰巧今年尚衣局走水,缝制好的一批进士服被意外焚毁,再赶工缝制一批也赶不上琼林宴,故而诸位进士参加宴会穿的都是私服。
其他进士身上堆着簇新的绫罗绸缎,只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