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就是这副表情，经常让他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开心这一情绪。

　　 “先生。”前台姐姐叫他好几声。

　　 数不清第几次，他只听到有人说：“照片后面有三行字，您可以翻过去看看。”

　　 他照做。

　　 照片翻转一剎，行云流水的字体写着

　　 「

　　 楼医生，

　　 如果结局可以倒叙……

　　 87521081

　　 」

　　 应该是一串号码。

　　 他把手机拿出来，一刻也淡定不了地摁着号码。

　　 “嘟嘟”两声之后，电话被人接通，隔着屏幕的两人许久没动静。

　　 酒店大堂舒缓的钢琴乐夹杂屏幕那头微弱的海浪拍打声。

　　 呼吸勾缠。

　　 “楼医生。”

　　 “忱教官。”

　　 两人不约而同叫着对方职称。

　　 听起来没那么亲密的称呼在此刻倒显得他们没那么陌生。比起连名带姓，职称更能拉近两人距离。

　　 之后。

　　 又一阵沉默。

　　 沉默过后，两人又一次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忱教官，”握着手机直打颤，楼津渡特别特别想问她，“如果结局可以倒叙，省略号的意思是不是还有没讲完的下半句话？”

　　 片刻，屏幕里的人轻轻“嗯”了声。

　　 怕他反应太快过于明显，只能按耐紊乱的心跳假装听不懂她说

　　 “楼医生，

　　 “如果结局可以倒叙，

　　 “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她艰难地跨出一大步，语调很慢甚至没有感情，却让与她相隔一道海域的男人眼眶红红。

　　 上心11%

　　 从港城回到港岛，雾忱儿全程都一副面无表情的疲态，落地直奔崇德楼。

　　 昨晚跟踪楼津渡回家，她坐在楼府外的凉亭一宿，喂一夜蚊子。本以为能等到楼府的其他人进出从而变换跟踪对象，却只在早上四点左右拍到一块模糊不清的车牌号。

　　 她把手机搁在桌上，一板一眼地交代在港城的一举一动。

　　 连志城虽在听，心思却飘到几天后的联谊会。那是他特地为港岛所有未婚且没打恋爱报告的职工举办的相亲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