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英怎么看那北离质子?”说话的男人一身玄衣,头带高冠。
尉迟英拿起茶盏看不清眸中神色,缓声说道:“陛下不是见过那质子了吗?”
“寡人想听听英的看法,今日寡人本想亲自去看看那北离质子是否真同传言所说,真是个痴呆儿。还是北离让寡人放下警惕带在身边的隐患。倒是英主动提出去探探那质子,为寡人分忧了,”
尉迟英捏着杯盏的指尖有些泛白,而后笑道:“不过是两个孩子罢了,无端被卷入这无妄之争,能掀起什么风浪。”
尉迟慕一哂道:“哈哈哈,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就如母上说的,英是个单纯的孩子。”
水纹逐渐在杯中漾开,尉迟英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呼吸一滞,忽然猛地起身,本来在在手中的瓷白杯盏失了力,茶水淌了满桌。
“臣臣身体有些不适,若没有什么要事,臣先退下了。”尉迟英强忍着恶心推门而出,最后出了宫,只留了尉迟慕一个人还有冷掉了的茶水。
案上烛火被门外的风惹得不停跳动,可终究却还是灭了。尉迟慕瞥了一眼而后取了火折子,对准蜡芯。火星一闪便冒出了一线青烟,屋内微光渐明,却看不清尉迟慕的神色。
月明星稀,有几只孤雀立在枝头,不知为何又惊起飞走了
尉迟英扶着宫墙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树影打在那白袍上,枝附影从。
他捂着胸口开始干呕了起来,全然不知有个人走了过来。脚步声渐进,却在一米之外停下了
“王爷?要不要奴才去请太医来”清朗悦耳的声音盖过了阵阵干呕声,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长像俊俏明亮,还没等那小太监说完话尉迟英反手就将来人按在了墙上,霎时间八方来风,树影婆娑,衣袍猎猎。
那小太监被扼住了脖子有些喘不上气来,憋的面上充血,他费力的张开嘴巴虚声说道:“王爷这是想杀了奴才吗?”
尉迟英闻声清明了几分,看清那俊朗的脸上额角青筋突跳,这才松开了手。而后哑声说道:“达奚澈你怎么在这?”
那个叫达奚澈的少年理了理有些褶皱衣襟,随后低声笑道:“王爷别是忘了,奴才去安顿那北离质子了。”
尉迟英声音有些沙哑,但面上已经没了方才那般可怖,他轻声说道:“嗯,北离质子那边暂时不用插手了。尉迟慕暂时不会动他。倒是你最近怎么总是往保和殿跑,可是玉福公公交代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