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另外,他不会的题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宋惊晚你不是最烦笨的人么?还讲那么久,你不是最惜字如金么?少年开始小肚鸡肠起来,想到两人一早上都没说话,他莫名郁闷,直接将作业本推到宋惊晚的课桌上,打断交流,“这题我不会。”
他本意是让她也教教自己,但在宋惊晚耳朵里男生的语气不仅欠揍而且欠揍,有种颐气指使的感觉,她给推了回去,微笑:“哦,菜就多练。”
谌降:???
女孩继续讲题,等讲完了才轻飘飘瞟他一眼。
学生们都下楼准备跑操,教室里稀稀拉拉只剩了几个人,她呢顶多留给他两分钟。少年脊背微弓,稍稍低头,瞳仁漆黑剔着亮,侧视她。
“因为白凌昼那句话生气?”
“没有。”
“他瞎编的。”
“哦。”
“都是我在欺负你。”
“哦。”
宋惊晚抱着手臂,嘴角小幅度动了动,“等等,说都是你在欺负我又有点奇怪不对我干嘛纠结这个,我们明明是互相欺负嗯这样听着舒服多了。”
时间到。宋惊晚利落地起身,摘了腕骨的银链,也不回应有没有消气,下楼做操去了。
崇中的大课间安排为每周一三五跑步二四做操,做的早操不是舞动青春,而是被大家吐槽土潮土潮的兔子舞,基本动作就是抬手和高抬腿踢腿。宋惊晚作为何良波的重点观察对象,不单单因为她屡次违反校规,包括却不限于打耳骨钉随心情穿校服,前一个何良波忍了,毕竟打都打了他总不能给缝回去,要不是成绩挺好,他高低天天请她家长喝茶,综上所述,何良波认为这样的野路子肯定也不会好好跳操,但宋惊晚不是不好好跳,她是四肢不协调。
人特地被安排在队伍最末尾,省的出洋相。宋惊晚就天天摸鱼,只要跳的不是太烂太过分,何良波都睁只眼闭只眼。她旁边是男生队伍,谌降在斜前方不远,音乐响起的时候,何良波的眼刀立马飙过来,宋惊晚装模作样地抬手抬腿,他才移开。
司令台领舞的学妹跳得是朝气蓬勃,而宋惊晚则像康复复健,她边跳边瞅别人,和倒数第一爱找倒数第二互相慰藉的心态一样,她也在找那个差得和自己旗鼓相当的人,没找着,目光却锁定在了斜前方谌降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