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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聊天框的时候,他看见置顶那里,上飞机前他问姜可宁,想不想吃蛋糕,姜可宁回复他说好。
所以宋枝年进医院的时候,手里还提着包装得很精致,似乎散发出淡淡奶油香的千层蛋糕。
不过,顷刻间,亮色变得灰暗,淡淡的甜味也被冷酷的消毒水味彻底盖住。就连上弦月,都因为薄薄的云层飘过失去了踪迹,没有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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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年是在太平间见到姜可宁的,不,准确来说并没有见到,她全身被一张白布盖着,映出一个清瘦的身形。
曾经的宋枝年对生命并没有所谓敬畏的态度,他是胆子很大的那一类人,跳伞蹦极速度攀岩深潜高山滑雪,这些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的极限运动,宋枝年在高中毕业时就已经玩过一轮,当时的他对姜可宁还没有任何印象。
宋枝年的爸爸当时气个半死,恨不得每天十个电话把儿子从鬼门关劝回来,怕儿子还没录上大学,就死在国外。
当时的宋枝年,还能轻松地说出,放心吧,我命很大这种话。
出差之前,姜可宁的状态不算很差也不算很好,宋枝年拜托了姐姐宋枝月每天给她点一次餐,确认她没有因为自己不在家就把一日三餐也省了。
姜可宁就是这样的,最近一年,她的状态几乎可以用濒危来概括,吞药割腕烧炭甚至连用衣架在衣柜里勒死自己她都尝试过,宋枝年要是稍微不注意不知道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这样的姜可宁并没有足够的力气和动力面对简简单单的一日三餐。
宋枝年在家的时候好一点,她会应付地吃几口,扯出笑容说好吃,但宋枝年知道,只要他忙一点,多几顿不回家吃饭,姜可宁可以做到两天只从冰箱里拿一罐酸奶这种事。
姜可宁原来很爱笑的,特别是做错事惹他不高兴的时候,比方说一开始的一顿两顿忘记吃,宋枝年回家的时候,她会主动拉着他的胳膊仰着头笑,像在说:原谅我吧,下次不会了!比方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给自己身上增加伤口被他发现的时候,姜可宁就会给自己包扎好,偶尔是创可贴,偶尔是纱布,包好了就到他面前晃悠,像是在说:不要生气啦!我已经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