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抉择-(2)

　　 抱着这样的信念，明夜水没有传授儿子半点关于玄门的东西，甚至都不曾提起半个字。明夜水以为明家世代相传的能力就这么消失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明瞳的出生，让他安稳了好久的心又开始动荡。

　　 明夜水看到明瞳那双眼睛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这双眼睛能看透太多的东西。明夜水几十年来第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是将明家丢掉的东西重新捡回来，还是想办法封住明瞳的眼睛，直到她的能力衰退消失。

　　 明夜水把抉择权交给了明瞳自己，这个名字，就是明夜水全部的寄托。

　　 明夜水将他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一一道出，他喘了一口气，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我连忙抽出纸巾扶住他：“明老先生，您没事吧？”

　　 “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明夜水用纸巾捂住嘴，声音有些沉闷，他放下手时，我看着上面刺目的颜色愣住。明夜水面不改色，将纸巾握到掌心，抬起头来笑了笑。

　　 “您？”我的声音哽在喉咙处，话语瞬间拐了个弯，“他们知道吗？”

　　 明夜水摇头，许是见我脸色难看，又笑着宽慰道：“我总归是要挺过这段时间的。”

　　 我知道，他是不想给明瞳留下遗憾。

　　 明老爷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与之前那番折腾脱不了干系。可他说，拼了命也要多熬上一年半载，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离去的话，明瞳一定会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虽然她还小，却懂事的让人不可思议。

　　 “明瞳身上，有树灵留给的她的印记，这件事情您知道吗？”我鼻尖发酸，连忙换了个话题。

　　 “那片叶子吧，瞳瞳没说过，是我自己发现的。”明夜水闭上眼，声音放轻，“大概是我老了，太过拘泥于眼前。”明夜水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等到床上的呼吸声逐渐均匀时，我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下楼时，明瞳和叶璇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我们下来，叶璇站起身，朝楼上望去。

　　 “叶女士，明老爷子睡着了。”我将主要来意亮了出来，“我想了解一下，你之前说过的那位朋友。”

　　 叶璇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她叫高兰。”关于双面鼓的记忆，叶璇半分也记不得了。

　　 高兰是叶璇的好朋友，两人有十多年的交情了，叶璇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高兰会用双面鼓害她。在叶璇的带领下，我们一路找到了高兰的家。

　　 随着时间推移，叶璇含着薄怒的容颜变得疑惑起来，门铃按了好半天，房屋里都没有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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