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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图》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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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谁是最佳人选-(1)

   按照耿清的建议,李可将所有的工作都做了。可调查组还在做外围调查,没有直接找她谈话。晚饭时,韩新民为昨天的事找她赔礼道歉,她也懒得理他。大约八点多钟,耿清打来电话告诉她说,他刚找过严组长,从严组长的口气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用严组长的话说,就是农民工讨薪讨出了人命,无论怎么说劳动保障部门也脱离不了干系,只有责任大小问题,没有不承担责任的可能,耿清说他也无能为力了,提醒李可作好思想准备。尽管耿清没有直接将严组长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她,但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李可痴痴地放下电话,感觉头脑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地来到书房,关上窗户,操起琵琶试了一下音,就弹奏起了《霸王卸甲》,当演奏到“楚歌”“别姬”等段落时,悲壮沉闷的乐曲,似乎使得书房这个不大的空间将要发生骤变,以至自己的手机响了几遍都没听到,还是韩新民听到后递给她,她才停止了弹奏。

  可那电话却断了。她看了看号码,并不熟悉,正要放下,想继续弹奏她的琵琶,那手机却再次响起。她无精打采地问:“喂,谁呀?”

  “别问我是谁,你是劳动局的李局长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显然他的声音故意压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人听见。

  李可以为又是哪个下岗职工要反应什么问题,便强打精神:“哦,我是的,你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这长时间不接电话呀?我还以为打错了呢。”对方显然有些埋怨:“我看你是一个好人,不想让别人陷害你,想报告你一件重要事情。你不会现在就被省调查组关起来了吧?”

  李可就禁不住笑了:“哈哈,有那么严重吗?我在家弹琴呢,你是谁?说说是什么重要事情?”

  对方急迫地说道:“你别问我是哪个,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反正我是为了你好,知道吗?前天上午从大桥上跳下去的那两个人,根本不会淹死的,我敢保证他们没有死。”

  李可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那两个人绝对没有死,所以你不必为他们的假死负责任。”

  李可就急切地问:“你凭什么能证明他们没有死呢?”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告诉你吧,他们两个都是冬泳爱好者,水性好得很呢。从大桥上往下跳,对他们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下雪天也淹不死他们,何况现在。不信你们查一查,说不定躲到那里玩去了呢。请相信我,我敢用人头担保,他们死不了。你们也不想想,他们为了给老板讨工程款,会去自杀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李可放下电话,仔细想了想,也觉得那两个人的自杀太轻率了些,就立即将这个情况报告了耿清,耿清说:“你提供的这个情况太重要了,但这件事暂时不要惊动调查组,我让曾局他们认真查一下,他们一定有办法的。等情况核实了,最好是找到人后,再向调查组报告,这件事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曾衡因为命令手下鸣枪示警,加上现场又有人跳水失踪,也知道自己受处分在所难免。听到耿清的指示后,他立即秘密命令手下采取刑侦手段,对那两个人家的电话进行了监控。果然,当晚就有一个滨海的固定电话打了进来,虽然声音无法分辨,但内容很清楚,就是劝他们的家属不要太过悲伤,说只要没找到尸体,人可能还活着。根据这个电话,公安人员分析,打电话的很可能是那两个人之一或者他们的朋友。据此他们将两人的照片和这个打进来的电话号码传到了滨海公安部门,因为他们两个还没有涉嫌犯罪,不能发协查通报,只好请他们帮助查找这两个人。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滨海那边就传来好消息,说人已经找到,他们就住在那公用电话亭附近的宾馆里。但他们说是来打工的,当地派出所的干警们向他们讲道理,告诉他们说虽然他们跳水后直接跑过来打工,给人造成自杀的假象,没有触犯法律,但造成的影响是非常恶劣的。他们的家属找当地有关部门请愿,已经涉嫌妨碍公务,请他们当面给家里打电话澄清一下,否则家人继续上访请愿的话,可能会因妨碍公务而受到追究。

  他们两人只得按干警的意见给家里打了电话。

  当问及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人指使时,他们一口否定了。干警们因没办法留置他们。只得录了音摄了像放他们走了,并将音像资料从网上传给了延宁市公安局。这一消息第二天就由徐泉娟在《夏江晚报》头版上发了出来,《滨海周末》也答应在下期报纸上对事实进行澄清。

  得到两名跳水民工还活着的确凿证据之后,调查组加快了进程,第三天就与市委交换了意见。在交换意见会议上,有人提议给予魏莎妮李可曾衡三人行政处分。但耿清态度坚决,说责任完全在自己身上,她们两人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没有失误。请求给自己党内处分,虽然说是曾衡下达的鸣枪命令,但当时场面确实很混乱,下令鸣枪情有可原,建议给予他行政记过处分。根据耿清和曾衡的个人请求,结合调查情况,市委经过认真讨论,初步决定给予耿清行政记过处分,给予曾衡和鸣枪干警行政记大过处分。讨论认为魏莎妮和李可两人虽然也有一定责任,但魏莎妮在劝阻现场负了伤,至今还在医院躺着,而李可的劳动监察工作做在了前面,而且还多次下达了《劳动监察指令书》,所以决定对她们两人免予处分。

  调查组回省城的第二天就回复说:“省委原则同意延宁市委的意见。”

  崔大牛虽然是建设局排名最后的一个副局长,但由于他

  分管着办公室,又是魏莎妮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在魏莎妮住院的这几天里,他实际上主持着局里的日常工作。但他每天上午九点左右在医生查房的时间里,有天大的事也要赶到医院与管床医生见个面,并以单位名义向医生提一些精心治疗方面的要求。等医生查完房,他就将单位的大小事情向魏莎妮作详细汇报,使魏莎妮感觉就像每天都在办公室上班一样,对局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这天,他照例先到局里上班。办公室文书送来一夹文件请他阅签,那些与本单位的工作毫不相干的文件,他就扫一眼大标题,简单地签一个“阅”再写个“崔”字和日期由它去了;涉及本单位业务的一般性工作,他就根据局长分工签到分管局长那儿,然后到医院对魏莎妮汇报一下;重要文件他就带到医院请示魏莎妮后再定夺。他刚签了两个文件,就看到了那份《关于延州大桥鸣枪事件有关责任人员的处理通报》,详细地看了那通报的内容后,就将其抽了出来,然后叫了车直接奔医院。赶到医院时,查房医生还没来。魏莎妮见到他就问道:“噫,大牛,今天怎么这么早呀?”

  崔大牛就兴奋地道:“我是来向你报喜的!”

  魏莎妮不解地问:“向我报什么喜?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崔大牛就从包里取出那份通报递了过去:“堵桥事件有了处理结果,没有咱们的责任,难道还不是喜事?”

  魏莎妮就仔细看了两遍那通报,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变化。看完后,她才叹口气:“哎!你这个人啦,就是没有同情心。都处分人了,还向我报喜。你以为我喜欢看到别人受处分呀?”

  崔大牛不知所措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起码没有处分咱们呀。”

  魏莎妮非常认真地道:“说真的,这件事情咱们多多少少有些责任。工程毕竟是咱们代表政府作为甲方嘛!”

  说着她调转话题:“这样,我再也坐不住了,你现在就通知办公室来人,把我的出院手续办了,并且让他们起草一个简单的汇报提纲,咱们要将这次事件和市场竣工的有关工作向苟书记作个汇报,并借此机会给他接个风。你先安排汇报提纲,我下午再给苟书记打电话联系。”

  正说着,查房的医护人员进来了。主管医生笑问道:“魏局长,您今天想用一点什么药呢?要不我给你弄一只羊胎素?它可是能真正延缓衰老的哟。反正你是工伤,百分之百报销。怎么样?”

  魏莎妮连忙说:“不用了,今天也别给我开药了。我现在就出院,局里有急事要我处理。谢谢你们这几天来对我的精心治疗,我现在好多了,尽管头还有些晕,但我感觉应该能够承受得了。”

  医生疑惑道:“怎么?你的头还真晕呀?”

  魏莎妮半开玩笑地说:“难道还有假呀?这脑袋可是长在我肩上,晕不晕只有我能感觉得到。”

  医生说:“那是,那是,医生也只能凭判断。”

  魏莎妮就笑着说:“好了,咱们别再讨论我的病情了,快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下次再来打你的羊胎素!”

  医生就说:“不好意思,魏局,你的住院费怎么结呀?你这是工伤,医保局可不认这个账哟。”

  魏莎妮就问:“那,我的住院费有多少呀?那两个受伤的干警不是早已经出院了吗?他们的账是怎么结的呢?”

  医生就翻了翻手中的病程记录,估计也没看到具体数字,说道:“你的住院费嘛,不多,大概三四万块钱吧。那两个干警的账都还挂着呢,说这次受伤的数你官最大,你怎么结,他们就怎么结。”

  崔大牛惊讶了:“三四万?加上今天才住了七天医院,一点皮外伤要用那么多钱吗?你们的刀子也太快了点吧。我们魏局可是为了维护市里稳定而负伤的哟,这个账医保局不结谁结?我给他们李局长打个电话……”

  “算了吧,找她?别自讨没趣。你通知办公室,先结回去,我找苟书记报去!”魏莎妮打断了崔大牛的话,又对医生笑着说:“也是的,你一天不是给我花了五六千?下次可不能这么宰我了哟。”

  医生边说:“一定一定,下次只给你魏局打青霉素,保你每天费用超不过三百元。”

  魏莎妮从医院出来也顾不上休息,第一件事就是给苟日新打电话:“苟书记吗?我是建设局的魏莎妮呀,想向您汇报一下工作,顺便给您接个风洗个尘怎么样?”

  苟日新说道:“接风洗尘今天肯定安排不过来。”

  魏莎妮就改口道:“我知道书记很忙,那能不能给我安排十几分钟,先汇报一下工作呢?”

  那头苟日新顿了顿说:“工作上的事情要是急的话,那就晚点到我办公室来吧,我这几天的日程都安排得非常紧。”

  魏莎妮愣了一下:“晚点……那几点钟?”

  苟日新说道:“我晚上要陪几个客商吃饭,你要不怕等,十点左右吧。”

  魏莎妮不由得一阵慌乱,但她还是毫不迟疑地说:“好的,我十点之前到。”

  与书记通话后,魏莎妮闭目靠了一会儿,又拨通了杜浦的电话:“喂,杜总吗?我是魏莎妮呀,你在忙什么呀?”

  那边杜浦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嘈杂:“哦,魏局呀,您好点了吗?我正在协调雄鹰广场拆迁的事情呢。现在办点事好难呀,所以这几天没来看你。您有什么指示吗魏局?”

  魏莎妮很随意地说:“你前天不是到医院来看过我了吗?感谢你破费哟。我现在完全恢复了,出了院。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向你致谢。另外,我想给苟书记接个风,请你作陪,你看苟书记什么时候有空,你给联系一下好吗?”

  杜浦就爽快地说:“好的,我刚

  好有事下午要找苟书记呢,保证完成任务,三天内怎么样?”

  魏莎妮毫不怀疑杜浦的能力:“行,行,哪天都行!”

  放下电话,魏莎妮自己也觉得滑稽。堂堂局长请书记吃饭,还要一个企业老总出面约时间,她瞥了眼办公室的门,见依然关得好好的,就起身拉开书柜的一扇柜门,对着门内帖着的水银镜照看了自己的前后左右,并用两个虎口叉了叉自己的,发觉自己虽然在医院躺了几天,这腰还是那般平实。又用手捋了捋那齐肩乌发,发现那烫过的发梢都已失去弧度,显得不够精神。便拎了包来到办公室,对主任说:“崔局给你们布置了吧?汇报提纲起草好后送他把个关,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下午三点之前给我就行了。”

  主任就连应了几个“是”,而一旁的司机小曹则快步下楼去发动车子,开了暖气。

  魏莎妮上车后对小曹说:“送我去弄一下头发。”

  那小曹就将车直接开到了位于台湾街一个叫做“动人传说”的美发中心。下车时魏莎妮交待司机:“你先回吧,理完后我再打你电话。”

  刚一转身,那女老板就迎了出来:“魏姐来了,快请进。”

  魏莎妮脚下不停,说:“我晚上有个活动,帮我弄精神一点。”

  那老板就一直将她送到楼上的单间:“您稍坐,我让阿平马上上来给您做!”

  阿平是动人传说美发中心从滨海聘请来的首席美发师,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说话做事的神态却像个女人似的,不过,他确实能够因人而异富有创造性地做出动人的发型来。

  阿平上来后,就学着老板称道:“魏姐,晚上是要参加party吗?”

  魏莎妮就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发现从那里看不出自己的心事。再望了望那唇红齿白的阿平,平静地道:“不是,我是看到发梢都直了,你给我稍微弄一下。不过,你也可以弄休闲一点,总之让我看上去精神就行。”

  阿平就揣摩到了魏莎妮的意思,花了近一个小时给她重新做了一下发型。然后说道:“魏姐,要定型还得一会儿,饿吗?要不我给你弄点吃的上来?”

  魏莎妮就说:“不用了,我不饿。要不,你先去忙,让我休息一下。”

  阿平道:“我现在要忙的就是招呼好魏姐你呀。那好吧,你闭眼靠一会儿,我替你捏捏颈椎,帮你放松一下。”

  不等魏莎妮作答,他就将那靠椅调好角度,让魏莎妮躺得更舒服些,随之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就轻轻地在她肩颈处施展开来。

  魏莎妮自从第一次让阿平做了头发后,就将做头发作为一种享受。与其说是为了发型,还不如说是为了他的捏拿。她觉得阿平的这双手像有魔力似的,总是能给他带来一种无法言传的体验。

  其实那阿平呢,一方面靠的是美发的手艺吃饭,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靠察颜观色生存。有时做到忘形时,那双手就有意无意地从魏莎妮的锁骨处向下滑行。每当这时,魏莎妮就要拍打一下他的手,让他知道分寸,但并不责骂他。魏莎妮始终告诫自己,虽然不强求做一个淑女贞妇,但决不做一个毫无品位的女人。在她眼里,这小白脸就是一个手艺人,能享受他提供的舒适,但决不能让他登鼻子上脸,这是她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但人有时是一个很奇怪动物。修城池本来是为了不受侵犯的,可是修了一座坚固的城池,真要没有人来侵犯,那城池就毫无意义,也就称不上是一座城池了。因此,有时那阿平的手过于循规蹈矩时,她又会莫明地萌生出一种失落感,隐隐生出一丝渴望。这可能就是她不去责骂阿平的原因吧。

  魏莎妮享受了近两个点的服务,她的头发终于定型了。她对阿平做的这个发型非常满意,因为这个发型使她看上去更加充满活力,更加女人味,正是她想要的效果。看到时间到了下午三点,见那用来给顾客做面膜用的苹果还新鲜,就让阿平给她削一个吃了,顶了一餐饭。

  刚一回到办公室,崔大牛就跑了过来,直直地望了她半天,怔怔地道:“真好!”

  魏莎妮就睃了他一眼,笑问道:“什么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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