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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图》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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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滨海考察-(1)

   小刘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烟和茶叶,请示道:“李局长,要我送上去吗?”

  李可拎过烟茶,说:“不用了,你将车开到前面的桂花树下等我吧。”

  说着就去摁了摁门铃,听到脚步响,过会儿门开了,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李可本能地后退一步:“哟,要书记亲自开门呀?”

  苟日新上下打量了李可,笑道:“你亲自来了,我能不亲自开门吗?请吧,书房坐。”说着就领李可来到二楼书房。

  书房里弥漫了烟味和酒味,与屋外的芳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有的还余烟袅袅,那紫檀的茶海里,是一套宜兴的黑陶茶具,几只小杯里残茶已冷,房间的温度倒比楼下客厅更高。苟日新示意李可:“挑个干净地方坐吧,几个客人刚走,我没来得及收拾。”

  李可说:“苟书记呀,一个家没有个女人就不成其为家啊,您要是夫人在身边该多好啊。”

  苟日新手一摊:“我是想请她来呀,可是要她愿意才行啊。”

  “那你就告诉她,在延宁有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哟,让她产生危机感,保证会主动过来的。”

  李可开了玩笑,将手中的提袋放到茶几一端,拿出那两盒茶叶递到苟日新面前,说:“这是袁厅长托我带给您的,他说上次的会议开得很成功,各地代表非常满意,再次向您致谢。”

  苟日新接过茶叶看了看,说:“哦,这还是大红袍呢,那咱们得尝一尝,你们厅长真是太客气了,谢谢,谢谢。”

  李可连忙说:“不用重新泡茶了苟书记,喝浓茶我会失眠的。”又将剩下两条烟的提袋轻轻放到茶几下,说:“这是我给你带的几包烟,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尽量少抽。”

  苟日新说:“那不行,遇到好茶我是不会让它过夜的,你不喝我也要尝尝。再说我正需要浓茶解酒呢。烟嘛,我可以暂时不抽。”

  李可问:“喝茶解酒?您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苟日新伸出四个指头:“我一个人起码喝了四瓶‘太太乐’!”

  李可伸了伸舌头:“哦,是什么珍贵客人让你喝这么多?我们请您时,您可是从来没有超过二两的!是我们的酒不好?‘太太乐’是什么?”

  苟日新一边走过去从书柜里取来另一套茶具,一边说:“今天请的是财神爷,省建行的一把手廖行长,我当县委书记时在省委党校与他同过三个月的学。今天请他来是看他能不能对我市中央商务区项目给予资金上的支持。可这个家伙什么酒都不点,偏要喝什么‘太太乐’,我还以为是什么好酒,原来他说的就是劲酒,说是喝了那酒之后太太高兴,所以叫‘太太乐’!不过今天我确也让他喝乐了,因此我也没留他,让他回去同太太乐去!临走时他答应派人下来作个信贷评估,说是如果评估没问题就放贷。刚才我让杜浦和兰国发连夜赶到省里去候着,直到等他把评估人员派出来为止。”

  李可俏脸一红,说:“你们这些男人啦,酒桌上的谈资总是离不开女人。你们没看过广告吗?‘劲酒虽好,也不要贪杯哟!’”

  见苟日新执意要重新沏茶,李可站起来说:“我来吧!”

  苟日新说:“沏这功夫茶很有讲究,你坐,我来。”

  说着用开水冲洗了一下茶具,就打开一盒茶叶,从中取出一小包泡了,又用头遍茶淋了四只杯子,那茶香飘散开来,很快将那烟味掩盖了下去。他重又添上水,坐下后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一个家没有个女人就不成其为家吗?同样,酒席不谈女人也不成其为酒席;小说戏剧电影中没有女人也就不成其为小说戏剧电影;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也不成其为世界!”

  李可也笑着说:“看来苟书记不仅对茶道有研究,对女人也很有研究哟!”

  苟日新说:“研究谈不上,我只是爱瞎琢磨,但我可琢磨不透你哟。”

  开了几句玩笑,这气氛就轻松下来。苟日新让那茶泡了一会儿,才给每个杯子斟上茶,递给李可一杯,然后自己也端取一杯说:“我虽然知道那酒的后劲很足,可今天还是贪杯了,不知道这茶能不能将那酒劲压下去。不管那么多了,来尝一尝这茶怎么样,请!”

  品了一口茶,啧啧有声:“啧啧!嗯,好茶!”

  见他这模样,李可试了试就一口喝了那杯茶,感觉先是有点点苦涩,接着满口溢香,甘味绵长,沁人心脾。虽不懂茶也禁不住赞道:“真是好茶!”

  苟日新笑道:“武夷山的大红袍,当然是好茶了。不过好茶没有你这么喝的,你那叫‘牛饮’。喝好茶要让那茶在口里打上几个滚,让那香甜之味渗入每一根味觉神经,再通过味觉神经而将这美味的信息传遍全身,然后再慢慢咽下去,那茶就会感动人的每一个细胞。品茶就像谈恋爱搞创作和干事业一样,关键是要体验过程的苦涩和甘甜,而结果并不重要,不论结果如何,成功与否,一切过程都是美好的。”

  说着又递给李可一杯:“你再按我说的品尝试试。”

  李可由衷佩服书记的口才和看问题的独到见解,也照着书记的样子品了这杯,感叹道:“啊呀,真的感觉神清气爽苦尽甘来,令人回味。”

  苟日新说:“嗯,苦尽甘来这词用得好,是不是感觉当劳动局长也很苦呀?”

  李可喝下两杯茶后,实在感觉室内温度太高,有些闷热,拉下羽绒服的拉链,那白色和咖啡色相间的紧身羊毛衫就显露了出来,丰盈的胸脯如同拨开云雾的圆月,神秘夺目而令人神往。她正愁不知道要向书记汇报些什么,见书记有意识将话题引到正题上,就觉得到底是领导,很能把握下属的心理,避免谈话场面尴尬,也就放松了情绪,笑道:“苟书记您怎么这么问呢?苦倒不觉得怎么苦……”

  苟日新的目光又从李可胸前游移而过,身心震颤,那病没能断根又有了尿意,连忙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晚上酒喝多了,去一下,你喝杯茶再说。”

  不过他将打算说的“你要是热就将外套脱了

  吧”这一句给咽了回去,起身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艰难地挤出几滴深黄色液体后,洗了个手,看见镜中自己的形象时,就想起了王学莲说的“是不是与四大美女都有瓜葛”的那句话来,尽管他在各种场合抛头露面都能应对自如,此时想到那“续写佳话”的怪念头也禁不住激动紧张。

  利用这个功夫,李可脱下羽绒服,觉着不妥,重新穿上。苟日新回到座位,又给茶壶续上水,给两个人的杯子斟上茶,说:“你接着讲。”

  李可抬身捧了茶,接着说:“工作上苦点累点倒无所谓,我就是担心工作没做好,不被老百姓认可,得不到领导的理解。”

  苟日新说:“我们的工作要想被老百姓认可,那就要看你是否真正为老百姓办事,如果真心为老百姓办事,并且能办成事,办好事,我相信老百姓终会认可的。”

  他喝了口茶,接着说:“至于领导是不是能理解,其实并不重要。但作为干部,如果工作上得不到领导的理解,那也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你的工作领导还是很理解的嘛,起码我和袁厅长对你的工作不但理解,而且很满意。上官市长对你的工作也是理解的,有时说话重点轻点也是正常的,你们各自站的角度不一样,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成见,这一点你也要理解他。”

  他早就听说了李可在市长办公会上与上官南顶牛的事,就想到可能与她太听耿清的话有关,因为他知道上官南与耿清之间那层隔阂是不容易消除的,所以干脆把话挑明。

  李可怕触及到敏感问题,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上官市长不理解我,站在市长角度要从全局考虑,我能理解的。他是政府主要领导,我是政府组成部门的负责人,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有什么成见的。”

  苟日新说:“当然,他怎么会对你有成见呢?但是耿书记这个人的脾气你最了解,很多事情爱意气用事,你比如说七一机修厂的拍卖可能存在某些失误,虽然那是兰国发主持的,但他只是七一清算组的常务副组长,组长是副市长兼的,所以说还是政府领导下的一项事关社会稳定的大事,他老是抓着人家机修厂拍卖的事情不放,经常去找我们花大力气引进的客商作调查,这就很容易引起政府这边误解的。他是你的老领导,有机会你也可以从侧面劝劝他,这对弥合他与上官市长之间的隔阂是有好处的。”

  李可就苦笑了:“苟书记,难道连你也觉得我是耿书记的人?”

  苟日新说:“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都是党的人,决不是哪一个人的人。只是有的同志之间容易沟通些罢了,这也是为了团结,为了大局。市委对任何人都有一个正确的估价,对你的工作也是肯定的。”

  李可听了书记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说:“好的,我有机会一定劝劝耿书记。”

  接着无声一笑,问了一个她事后想来很幼稚的问题:“我平时向苟书记您汇报工作较少,您真的对我的工作还满意?”

  苟日新肯定地说:“当然满意了,市直这么多部门,有几个部门能在全省出经验?又有哪一个部门的上级主要领导对下面工作这么褒奖的?知道吗?袁厅长不仅对延宁的劳动保障工作非常满意,而且对你个人也是充分肯定的,不妨对你直说吧,他还让我给你压压担子,着力培养你呢。”

  李可不失时机地说:“那就看苟书记的了,只有得到你的培养和帮助我才有进步嘛。”

  苟日新就笑道:“袁厅长跟我开玩笑说,让我别当历史上的第二个毛延寿,我很明白,他的意思是叫我一定要唯才是举。”

  李可自从被人称为“小昭君”后,也就很留意王昭君的生平。知道王昭君被选秀入宫后,因拒绝宫庭画师毛延寿索贿,而遭毛延寿篡改画像,在她那张美丽无瑕的脸上硬是添上两颗流泪痣,使她无缘被皇帝选为嫔妃,得不到皇帝的宠幸,不得已主动要求代公主与匈奴和亲,下嫁单于。直到临行前汉元帝才发现她貌若天仙,知道被毛延寿所蒙蔽,追悔莫及,愤怒之下斩了毛延寿的首级。因此,她也笑着道:“在延宁您是书记,也可以说是一位君王,毛延寿您是不会当的,但也不能当汉元帝哟!”

  苟日新的口齿不怎么伶俐了:“不……不会!汉……汉元帝听信画师谗言,把……把个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佳人,生生葬送于匈奴,使之长抱琵琶,悲吟浩叹于玉门关外。我……我决不会干这种蠢……蠢事。”说着站起身来。

  李可连忙问道:“苟书记,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苟日新一边往卫生间去,一边说:“我……我没……没事。这酒……酒的后劲还真上来了。”

  见苟日新要去卫生间,李可欲上去搀扶,又觉不妥,只得让他自己踉跄着走到走廊的尽头,但她还是关注地倾听着他的动静。只听到他进卫生间开门的声音,却没有关门声,并明显地听到他拎开水筏,那水就哗哗地流,紧接着就听到他呕吐的声音。李可意识到那酒的后劲上来使书记醉酒呕吐了,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想冲到卫生间去帮他一把,但又顾虑书记此时的状态,因为她没有听到男人小便时那特有的声响。

  正在她左右为难时,就听到书记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返回了。可是还不等他进门,就听得“扑通”一声。李可再也坐不住了,从书房中探头一看,只见书记醉卧在了走廊上,惊道:“苟书记,你醉了?”

  连忙跑过去携了他的手,刚进了书房的门,忽又调转了头将其搀扶到隔壁卧室的床上。可苟日新身子躺到了床上,手却没松了李可的臂,说:“我……我没醉。你听我说,李可。我……我若真是那汉元帝,有……有幸遇上像你小昭君这……这样美貌花容锦心绣口的……的佳人,哪里还舍得将她远嫁到匈奴去……去呢。我……我早……早就与她归隐山林,过那神仙一样的日子去了,那江山不……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苟日新这话要是放在平时说,也就一笑而过了

  。此时,若大一个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让李可顿觉双颊飞红,她立即就有了逃走的打算。但她感觉苟日新是酒后之言,就这么一走了之,似乎有点过分,况且这个人还能把握自己的政治命运呢。她连忙避开苟日新痴痴的目光,伸手去推他的手,红着脸勉强笑道:“苟书记真会开玩笑,你喝多了,松开我,我去给你拿点水来好吗?”

  苟日新手并未松,眯缝了眼说道:“人们说酒后吐真言,我今晚是……是喝多了酒,可……可说的全是实话。知……知道吗?李可,自从那次在党校第一次看到你,你……你的气质就征服了我,从此在我心……心中就抹不去你的影子了。我……我想,我想我是喜……喜欢上你了!”

  说着又挣扎着坐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过来搂着李可,结结巴巴地说:“袁厅他……他的嘱咐,完……完全是……多……多余的,我……我……我还不知道在……在关键时候推……推荐你吗?你……你当……当副市长还不是小……小意思,小……小菜一碟!”

  李可力气单薄,被对方一搂,就重重地挤到男人的脸上,一股酒气从自己的胸前窜上来,使她几乎晕眩。眼看就要被他搂到床上,急切之下她也顾不得那个“副市长”了,使劲推开他的双臂,旋身向后一退,金蝉脱壳般从书记的掌控中挣脱了出来,可那羽绒服还被书记牢牢抓在手中。

  等她跑到楼梯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外套被脱掉了,本想就这样跑回家,可是自己明明穿了羽绒服出来的,这么个大冷天的只穿了羊毛衫回去,怎么说也难以向司机和丈夫解释清楚。她静听了一会儿,见苟日新并没有下床追赶,便悄悄地回到房门口向里张望了一眼,只见苟日新手里拿着羽绒服,斜歪在床上,口里不停地说:“我……我喜欢你,真……真的喜……喜欢你呀!”

  李可见苟日新似乎没有了攻击力,就蹑手蹑脚地回到床边,扯起羽绒服的袖子用力拽了下来。说:“苟书记,你醉了,早点休息吧。我的司机还在下面等着我呢,等你清醒了以后再找你汇报。”

  不等书记回话,她就匆匆跑下楼梯,穿好羽绒服,理了理零乱的头发,欲开了大门一走了之,又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房子,犹豫了一下,重新回到卧室门看了看,见书记靠在床头上发出了均匀的鼾声,这才到书房将那茶壶添好水,端到卧室的床头柜上,喊道:“苟书记,苟书记。”

  苟日新发了声:“嗯。”

  李可说:“您没事吧,要不我打电话让詹明过来招呼你好吗?”

  苟日新又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没醉,没醉。我……我就是喜欢你,真……真的喜……喜欢你!”

  李可不敢再靠拢那床,说道:“那好吧,你休息,睡一觉就没事了,我走啦!”

  也就过了一二十分钟,苟日新头一歪差点栽下床来,惊醒过来的他,隐约记起了刚才的一幕。伸手从床头柜上端起茶连喝了两杯才完全清醒过来。心想好在刚才自己是喝醉了酒,才不至于脸面全失。但那“续写佳话”的念头一经萌发,便如同那春风野火,吹不尽偏又生。此时他想到了小西施虞罂美,她丈夫兰国发不是刚被自己派到省城去了吗?便想找个什么由头给她打个电话?突然想起下班时詹明送给他的一封群众来信,说是城安区有几个干部联名反映说区委区政府搞强行集资,拿不出钱的就在工资里扣,眼看春节到了,弄得他们无钱购买年货。这信并没引起他的重视,现在想起来,便立即下床从公文包里找出信靠在床上看了一遍,就觉得这事很有必要与虞罂美讨论一下。于是他拨通了虞罂美的手机:“喂,罂美书记吗?我苟日新呀。”

  电话那头一阵窸窣声,虞罂美恭敬地道:“我看到号码了,知道是苟书记您的电话,有什么指示呀苟书记?”

  苟日新对虞罂美的态度很感满意,说:“哪来那么多指示呀,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反映你们集资问题的,想找你了解一下相关情况,你现在在哪儿呀?”

  虞罂美松了口气,说:“我现在在滨海,来这里实地考察高总的鳗鱼养殖基地的情况。我向市委办公室请了假的呀。信很重要吗苟书记?我后天就回,一回来就去找您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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