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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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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开闸放水-(1)

   大坝水管站长刘世雨约法三章:“不白吃村民的羊肉,公平放水,不准向村民提任何要求和接受任何农产品。”

   大坝水管站每一个员工都有分工,他知道布置工作仅仅是一个开始,执行落实才是检验领导能力的一个标准。

   水管站最折磨人心的不是工作的沉闷乏味,而是生活的无聊,无趣。

   刘世雨刚走出水管站大门,此时的郑寡妇骑着一辆永久自行车,远远看见刘世雨,扯着嗓门大喊:“刘站长”。

   刘世雨看见自行车一个急匆匆的妇女下了车,支好自行车,几步就跑到他面前,然后又喊了一声:“刘站长”。

   刘世雨心里一沉,他和郑寡妇非亲非故,她真借钱来了,干脆就当三千元买了一注高香,替战友金忠行善积德,烧了一注香,完成兄弟金忠没完成的夙愿,再说郑寡妇在大坝村,属于他管辖区域。

   龙王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怕她借钱不还。

   刘世雨涉世不深,“姐,你稍等一会,刘世雨快步走到宿舍,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五百元钱。”

   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定期存单,是一千元安置费,还有工资结余,加在一起三千元。”

   可定期存单给了女朋友陆呦呦,当订婚买的陪嫁。

   现在郑寡妇急需用钱,刘世雨心生一计,这白条子能不能兑成钱,白条子写着;“救引水隧洞工程处勘探队员,牦牛托运费,补偿款3000元”。

   白条是刘世雨口述,陈富海歪歪扭扭写的,是引水工程处长南山执意让刘世雨写的。

   “世雨,你战友妻子韭花,救你们不容易,就当是劳务费,给韭花一点补偿。”

   有时钱也是增进友情的润滑剂,可是这白条子违规,无法做账,刘世雨调离引水隧洞工程处又太匆忙,没有给韭花补偿。

   所以刘世雨想试试他的人品,刘世雨递给郑寡妇五百元钱,“你数数。”

   刘世雨又拿着白条子(借条)递给郑寡妇说:“你到十公里外的引水隧洞工程处,找到夏润雨,把借条给她,什么话也别说,就说你急需用钱,那张白条子过几天大坝水管站长,刘世雨会来协调处理。”

   郑寡妇将信将疑地看着刘世雨,眼前的这个人是个骗子,可又把五百元现金毫不犹豫交给她。

   不是骗子吧,一张白条子递给郑寡妇,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

   刘寡妇抱着试一试心理,骑着自行车到引水隧洞管理处,已是中午十二点。

   引水隧洞工程处已升级为市级单位 ,牌子变更为引水隧洞工程指挥部。

   南方已升任副指挥长,副处长夏润雨升任处长,全面负责引水隧洞工程勘探工作。

   刘世雨好朋友,研究生李黎平从技术员提拔为副处长兼勘探队队长,可谓是手握大权。

   又从水利系统抽调大批技术员,充实引水隧洞指挥部,现在是一个独立的法人单位。

   恰在这时正在吃饭,一个农村女人拿着一张白条子,口口声声要找领导,夏润雨觉得蹊跷,她拿过白条子,“救引水隧洞工程处勘探队员,牦牛托运补偿款3000元。”

   收据是陈富海写的,证明人刘世雨,白纸黑字。

   原来当初南山处长答应,挣死的那匹枣红马赔偿款有点少,再加上韭花救人,也得开工资,他心多补偿一点,让刘世雨再补一张增值税发票。

   刘世雨走的急,没有及时办理。

   “你是刘世雨什么人?”夏润雨盯着郑寡妇。

   “我是他姐姐。”郑寡妇声音小的如溪水流动声。

   她不敢看夏润雨的眼睛,夏润雨疑窦丛生,她拿起办公室防汛抗洪专线电话,拨通大坝水管站。

   “世雨。”

   “我是夏润雨,有一个农村妇女拿着你战友开的白条子,要兑现承诺,当初韭花救我们的补偿款。”

   “她是你什么人?”

   “夏处长,是我姐,当初走的匆忙白条子没有兑现,过来让我姐兑现,有急用,缴水费。”

   “你不是弟兄二个吗?”

   “夏处长,是堂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给我姐借钱,强似取经拜佛,我是龙王爷,替金忠兄弟做一件好事,陈富海不会埋怨。”

   “我姐女儿缴不上学费,就辍学了,你给她钱,过几天我去办手续。”

   “世雨,你是爱心泛滥,当心上当受骗。”

   ······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陈富海的钱,韭花的救人补偿款,暂时让这个女人度过难关,以后他就还给陈富海。”

   夏润雨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她没有为难郑寡妇,她收下了那张白条子,从财务上支取了三千元,办好交接手续。

   郑寡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事情有时也是那么容易。

   郑寡妇最幸运的是,两个孩子是两条小鱼,有人给一捧水滋养她,孩子就越会游动。

   刘世雨不经意间只用一捧水,润湿了干涸的淤泥,两条小鱼拨开淤泥又归于大河。

   有人给她一捧水,两个孩子被解救。

   然后郑寡妇也用一捧水,在陌生的河道里,润湿干涸的淤泥,救一条小鱼。”

   又是一个早晨,太阳从大坝村郑寡妇家破旧的后墙边升起,然后阳光普照大坝村。

   “开闸放水了。”

   随着支书胡成的吆喝声,村民拿着铁锹涌向田间地头,郑寡妇也拿着铁锹兴高采烈地出了院门。

   在墩台边东岗之地她与村长胡成相遇了,“郑寡妇你怎么没有看闸口去。”

   原来大坝村是大水漫灌,每到浇水时节,每家每户必须出一个人在闸首蹲点,水是稀缺的资源,每到浇水时节,男女老少一起涌向田间地头,互相分水的几个村,派人拼命地守着闸门。

   白天平安无事,一到夜晚扒渠道缺口,偷开闸门,在灌溉期间,村干部胡成表面上遵守浇水规则,实际上纵容村民去偷水,各村都这样,像防贼一样互相提防。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恰好这天是星期天。

   郑寡妇唤醒了孩子郑雪慧,“慧儿,起床,守闸口分水闸去。”

   公差只要是一个人就行,白天孩子站在渠首,渠首又不是一个人看,四五户人家,都是壮劳力。

   现在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女人,孩子,只要是一个人就行,平时就是用眼睛盯着闸板,不让别的村动闸板。

   郑雪慧家庭就这样,下午六点,郑雪慧骑自行车到县城上学,再找人替换。

   浇灌大坝村油菜花的水,都是从冷龙岭雪山的冰川融水。

   雪山融水,绵延几十公里,沿着河口从岩石中急流而过,永不停息。

   浩荡的水流急促地流过狭窄的山谷,流下来的水,在三个半峡口进入了西小河水库。

   祁连山雪水塑造这片土地,灌溉关系到大坝村民的生存,灌溉也是村民纷争的焦点。

   大坝村是大水漫灌,水量必须合适,水大了渠道小,水量过不去,溃坝。

   水流量小了,村民的地又浇不完,水沿着渠道进入农田。

   土壤土质不同,渗透能力不同,漫灌造成有的土地,配水多。

   有的土地,水浇不上的现象,就产生撂荒,颗粒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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